,要把他們帶到衙裡問話才老實。二叔當場就把休書寫了,並且嫁妝也不用還。”
“呵,還真是衙門有人好辦事啊!”秋色撇撇嘴。
丁二福看著桌上宛如洗過一般的一個碟碗,也開口道:“那個,侄女婿,這個是剩下那一兩多先還你,剩下的我就算是討飯也會還的。”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包裹的很嚴實的布包遞過來。
艾老虎沒接那布包,只道:“你先收著吧,就是不還那些街坊自己也要吃飯的!我現在又不差這五兩銀子!”
“這,不好吧!”丁二福託著布包的手蜷縮了下卻還是在那伸著。
這時,院門突然被拍響了,秋色見白婆子沒在院裡,便去開了門,見來人竟是丁大福就將他讓了進來。
“老二,我去爹那兒沒見你就尋思著來這兒找你,沒想到你還真在這兒啊!”丁大福好似突然鬆了一口氣般。
“爹,你吃了沒?要不要坐下一起吃?”秋色看著上一片狼籍的樣子問道,琢磨著要是再做點飯要做什麼。
丁大福一擺手,“不用,我就是來給你二叔送錢的。”說著也從懷裡掏出一個包的很嚴實的布包開啟道,“這裡面是我家裡所有的現錢,一共是四兩多銀子,我都給你拿來了,老二你先去還錢吧。”
有什麼東西從丁二福的眼角滑落,被他極快的擦掉了,聲音微有些哽咽道:“大哥,不用了,侄女婿這兒已經借了我五兩銀子!”
丁大福看了眼秋色愣了下,似是沒想到一向摳門的秋色竟能主動借錢,回過頭還是將銀子推了過去,“你先拿著把帳還了吧,我的什麼時候還都行,反正明天我再去碼頭賣面就又能賺到錢了。到是你,揹著那麼多饑荒,腿又受了傷不行就跟我一起賣面去吧!”
“二叔的腿沒有找郎中看過嗎?”秋色在一旁問道。
“這兩天光忙活這事兒了,還沒想到。”丁大福在一旁道,“一會兒我就帶你二叔去看看。”
丁二福敲敲自己已經麻木的腿拒絕道:“不用了,我這腿耽誤的時間太長,已經沒救了。這是我在外面流浪時一個江湖郎中好心替我看的,說要是腿斷的時候就去看興許還有救。”
秋色安慰道:“興許是他醫術不行哪!二叔,一會兒讓相公帶你去周郎中那兒看看,診費我給你出!”
“真不用了。我自己的腿自己清楚。現在我要用你們借給我的錢去還帳,等還完帳以後就去找工做,到時就算是我把自己賣了也一定會還你們的錢!”
“不著急。”丁大福與秋色異口同聲的道。
丁二福露出自回到清水鎮以來第一個笑容,“我先走了。大哥,大丫你們沒事兒時少回老宅吧!”
“二叔,你去街坊家還錢時記得叫上王里長,還得把當時打的收條拿回來。”艾老虎一邊叮囑一邊送丁二福出門。
“老二,你還完帳以後去我那兒住吧,我那兒地方大,到時有你嫂子給你做飯吃。”丁大福也不放心不住的在後面勸道。
目送丁二福走遠,秋色看著丁大福臉上新添的兩道抓痕問,“爹,你那銀子怎麼沒讓我奶轉交?”
“咳!不方便!”丁大福不自在的應付了一句,“我也回去了。”說著,竟好似逃一般走掉了。他實在是沒法說,剛才他去老宅找二弟時恰好遇到了打成一團的丁老太、丁二姑與趙氏,好心去拉架,結果反倒掛了彩,就連丁老太也對他多有不滿,這才慌忙跑到秋色這兒來問丁二福的事兒。
秋色見艾老虎也進了院子關大門,不由奇怪的問道:“怎麼?你不去上衙嗎?”
“昨天晚上都沒睡好當然要補覺了,再說我可是請了一天的假。”艾老虎扯過秋色,“走,你也陪我去躺一會兒。”
“大白天的,你發的什麼騷?”秋色的臉上佈滿了可疑的紅暈。
艾老虎回過頭來,一臉奇怪的看著她,“婆娘,我就說讓你陪我躺一會兒,可沒說要那個呀!噢,該不會是你想了吧?”那眼神分明在說‘明明是你在發騷麼’。
秋色的臉更紅了,怒罵,“你放屁!”
“走吧走吧,既然你有要求,做相公的一定會滿足你!”艾老虎拖著秋色進了屋子隨手關上了門。
旁邊曬的被子後,白婆子的臉也紅了,狠狠的呸了一口,“欠人騎的死妖精!”雖然表面上很是不屑,可想起上兩次偷聽到二人做那事兒時勾人的聲音心裡卻癢的厲害,也不知艾捕頭會不會騎那個女人!最後,她還是繞到了東廂房的後面,果然又聽到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