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讓馬安進去告訴珍珠,然後珍珠再去告訴你夫人的。”
艾老虎扯扯掛在身上不自在的官服,醉眯著眼大著舌頭道:“哪還用那麼麻煩,我喊一嗓子就都知道了。”
此時,早就聽到艾老虎喊話的秋色已經出了垂花門來到外宅,笑著問,“離著老遠的就聞著酒氣了,怎麼偏還來說肚子餓?”
“灌了一肚子的酒,能沒酒氣嗎?兩泡尿就出去了,餓的心發慌,趕緊的煮些面來吃。”艾老虎毫無形象的半躺在椅子上,又對一旁頗有些尷尬的馬爺道:“馬爺,你說什麼也得在這吃碗麵,我婆娘手藝好著呢!”
“我就……”粗人就是粗人,當了官也這麼沒樣子,馬爺在心裡鄙視,嘴上卻不好說出來,剛想開口拒絕,就聽秋色也留客了。
“就是啊,當初馬爺大老遠的跟到清水鎮來給我們送賀禮,連杯熱茶都沒喝著,這一次說什麼也得吃些東西再走。”
“那,好吧。”
秋色一笑,“那您稍等一下,我去去就來。珍珠,先給老爺和馬爺衝壺蜂蜜水來解解酒。”
說完,秋色就去了廚房。檢視了一圈食材,麵粉有,油菜麥菜黃瓜豆角,還有一條活魚,都是生的,熟的只剩上瓦罐裡早上煮的雞。秋色先把雞肉撈出來,濾了兩遍剩下的雞湯,然後加上熱水,重新添上姜蒜等物放在爐火上小火煮,自己到一邊舀了兩碗麵出來用加了鹽的冷水調好便開始往一起揉。
揉了一會兒,秋色突然感覺手腕有些發酸,甩甩手,一回頭見珍珠在門外往裡張望,就叫她,“你來揉會兒,我這長時間不幹活,手都沒勁了。”
“是,夫人。”珍珠答應以後就挽起袖子洗了手開始揉麵團,不一會兒,額角上就見了汗。她擦了把汗道:“夫人,好像這麵糰裡水添的少了,有些硬。”
秋色一邊看雞湯煮的情況一邊道:“就是要硬一些啊,要不然面不好吃,你快點揉,湯快開了。”
無奈,珍珠只能繼續揉著死硬的麵糰,心裡將這麵糰當成了秋色。
好不容易揉好了麵糰,秋色又指使珍珠將麵糰擀開擀薄,用刀切成細條,抖淨浮面後下到雞湯裡去煮。
馬爺喝了幾口蜂蜜水後就放下了杯子,實在是剛才喝的 酒早就灌滿了肚子,哪裡還喝得下。不過他還是頭一次做客時喝的不是茶葉而是蜂密水,再看艾老虎左一杯右一杯的將蜂蜜水往肚子裡灌不由嘴角直抽抽,他實在是好奇那麼多的酒水都跑到哪裡去了。
這時,只見秋色笑呵呵的走了進來,後面珍珠還小心翼翼的提著一個食盒。
“久等了。”說著秋色從食盒裡拿出兩碗雞湯麵來,濃郁的香氣,白色的麵條,綠色的油菜,還飄浮著幾根雞肉絲,看上去就十分的有食慾,又取出一碟辣白菜一碟醬黃瓜,“快趁熱吃吧。”
“真是辛苦艾夫人了……”馬爺還在這客氣,那邊艾老虎卻早就端起碗來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馬爺的一碗麵條沒吃完,艾老虎已經開始吃第二碗了。
這面做的筋道,湯也好喝,尤其是配著那道甜辣的白菜吃,格外的香,也難怪艾老虎點名讓他婆娘做飯,手藝確實不錯。
吃飽喝足,馬爺還沒等提出告辭,就聽秋色在那兒道:“珍珠,你將碗都撤了吧,然後就不用進來了,我有事想問馬爺呢!”
見珍珠出了屋子,馬爺才納悶的問秋色,“艾夫人想跟我說什麼事?”
“呃!”秋色先是頓了下,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最後還是開口問道:“馬爺,我想問下,那個丫環和小廝在你們府裡每月給多少月錢啊?也不知我相公的那點俸祿除了養家的夠不夠支付他們的月錢。”
艾老虎打了個飽嗝兒,假意在一旁斥道:“你這婆娘竟瞎尋思,大人還會虧了我不成?”
馬爺看看一唱一和的夫妻,也不戳破,只笑著道:“也是我忘了說,小山子現在是正九品官,每年祿米60石,薪俸30貫,不過祿米得到年終才發,現在只有每月二兩銀子,剩下的六兩會和養廉銀年終時一起發,不過平時夏天有置冰銀冬天有添炭銀,或者是布料,鹽油,這些都是額外補的。”
秋色掃了艾老虎一眼,頗有些不屑,心說你這當了九品官也沒比做捕頭時多掙多少麼!又問,“那馬安和珍珠的月錢是怎麼給的?”
“他們兩本就是馬府裡賣了死契的下人,按說是沒有月錢的,不過平日裡如果主子高興,也會賞些銀角花花。不過他們的身契都要馬府,艾夫人可以不用給他們月錢的。”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