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事兒去喊我一聲啊!”說完,也帶著自己的家人隨著大部隊走了。
整個新居里只剩下丁家人,除了還在不斷往肚子裡塞肉的金寶,就連紅杏和紅玉似乎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站到了自己親孃的身側。
“娘,要不咱們回去吧!大哥這兒咱們這兒也幫不上忙啊!”丁二姑聽說吳氏血崩有些害怕了,拽拽丁老太,想先行開溜。
丁老太的心裡也七上八下的,別看她平時罵這些人左一句作死的右一句找死,要真有人死到她面前,她的膽兒比誰都小,聽了丁二姑的話,不由看向丁老漢,“當家的,要不咱們先走?”
丁老漢也不想在這兒待了,原本村裡人聽說他家在鎮子上住有不少還挺敬著他的,可這樣一來,面子裡子全沒了,剛才那些人鄙視的眼神直刺到他心裡。便對丁大福道:“老大,我們也不在這兒給你添亂了,有事兒讓三丫去鎮裡找我。”
“爺,我奶和我二姑把我娘害成這樣,還差點兒害我爹沒了兒子,你怎麼說?”眼見丁老漢要溜,秋色驀地開口質問。
丁大福一直充滿喜悅和傷心淚水的雙眼也突然瞪向了丁二姑和丁老太。
“死丫……”丁老太剛想張嘴罵人,卻在老伴的瞪視下消了音。
只聽丁老漢一臉嚴肅的道:“你放心,這事兒我絕不繞不了她們,回去我就收拾她們!”說完又罵丁老太,“你個糟老婆子,還不趕緊給我滾回去!”
秋色暗地裡撇撇嘴,回去收拾?騙鬼吧。要真想收拾,早就在這裡收拾給受害者看了,哪裡用得上回去?
丁大福雖然沒有秋色想的多,但他熟知父母的習性,聽到丁老漢的話就知道這事兒又要不了了之了,心中說不上是失望還是悲哀,為什麼無論和誰比,自己都是被拋棄的那一個呢?垂下頭,看到秋色懷裡的老來子,心裡漸漸有了主意。
正當丁大福父女二人望眼欲穿時,周郎中終於來了。
“爹,你快帶周郎中去看看我娘。”秋色見丁大福和周郎中進了窩棚,又埋怨一旁直喘氣的三丫,“讓你去請郎中怎麼這麼長時間?”
三丫也挺委屈的,“我有什麼辦法?那牛車怎麼趕走的都不快!”
“牛車?”秋色瞪大眼,“先前不是有輛騾車的嗎?”
“那拉騾車的師傅吃飯之前就走了。”三丫看到秋色懷裡的嬰兒,一臉興奮的過來逗弄,問,“大姐,咱娘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
“真的?太好了!這下以後咱後也有靠山了!”三丫高興的道。
秋色看了眼睡著的嬰兒,嘆口氣,“咱娘剛才血崩了,不知道周郎中能不能救活娘哪!”
“啊?娘……”三丫一聽吳氏可能會沒命,也顧不上小嬰兒了,焦急的等待著周郎中的診斷。
過了好長時間,日頭已經漸漸西垂了,周郎中才滿頭大汗的從窩棚裡鑽了出來,交待跟出來的丁大福道:“產婦雖然現在是止住血了,但還是不能動,明天早上我再過來一次,而且還得吃藥調理一下身體,這錢可不少!”最後說到錢時,不自覺的看向秋色。
秋色越過一臉苦色的丁大福直接道:“錢沒事兒,總得把我娘救活啊,要不這麼小的孩子沒了娘可怎麼辦?”
得了秋色的保證,周郎中點點頭,“行,那你跟我回去取藥吧。”
“等一下,我去吧。”丁大福突然開口。
於是,丁大福跟著周郎中去取藥,秋色和三丫在窩棚裡陪著昏睡過去的吳氏和新出生的小弟。
等丁大福回來時已經到了酉時中,秋色看著推車上擺放的滿滿登登的箱子包袱甚至連吃飯的鍋都搬來了, 不由張大了嘴。
“早晚都是搬,一順道兒的事兒。”丁大福這樣解釋著。
原先對搬家還有些猶豫的丁大福難得這般主動,難道是吳氏的事兒刺激到了他?
看著天色已晚,丁大福對秋色道:“我再搭張床,你跟三丫擠一下吧。”
“不用了,我還是回去吧。你跟三丫換著看護我娘,明天早上我再過來。”秋色臨走又對三丫道:“碗筷什麼的等明天再收拾吧。”
踏著落日的餘輝,秋色終於回到了碼頭,她繞到茶館的後門,拿出鑰匙準備開門,身後突然傳來喊聲。
“秋娘子,你等我一會兒!”
秋色被嚇了一跳,回頭一看,來人她認識,是李掌櫃的外甥二狗,他正費力的半托著什麼人往這邊挪,一邊挪還一邊唸叨。
“你怎麼不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