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一搖頭,“娘,就算你不吃藥,我也不會借給二嬸的。”
“為什麼?”吳氏奇怪,有誰還嫌錢多麼?
“掙錢了還好說,可若是賠了呢?你找誰要去,那個要借錢的人我們可是誰都不認識!”秋色把現代投資風險的知識講了出來,“所以說,投資就有一定的風險,錢若借出去了,就得有要不回來的打算。”
“這……能嗎?”吳氏遲疑了,“不是還有你二嬸嗎?”
“是,錢借給二嬸的,可要真賠了你又能把二嬸怎麼樣?是能把她賣了還是打殺了她?”
吳氏想了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兒,“那就不借了?!可惜了這麼高的利錢。”
一直在旁邊聽幾人說話的三丫自張氏說了利錢之後眉頭就一直皺著,現在她突然站起來說了句“我去找二嬸。”便跑出去了。
“哎,你找她幹什麼?”可惜,三丫根本就沒理吳氏的叫喊。
吃過晚飯後,丁大福就一直蹲在門口抽菸,什麼也不做,好似在發呆,又好似只是在抽菸。吳氏叫了他幾遍,他才熄了煙進屋。
“你今天是怎麼了?”吳氏也感覺到丈夫的情緒好似有些不太對。
“沒事。”丁大福焉兒焉兒的。
“大丫說明天要去碼頭賣那個罐頭,你說能不能行?”吳氏還是有些擔心,“她一個姑娘家去了會有人欺負她吧。”
“她那麼能耐有誰敢欺負她啊。”丁大福語氣頗有些怨忿。
吳氏一怔,隨後著惱,“你說什麼哪?我告訴你,我和肚子裡這孩子都是大丫救下來的,還指著她出錢買藥哪,你少在那怪聲怪氣的。”
提到錢,丁大福的心情更加的不好了,翻身起來低吼道:“行,就我掙不來錢,我最沒用行了吧。”
“你……”吳氏又驚又惱,剛要說話,三丫一挑簾子進來了。
“爹孃,你們怎麼了?”三丫見丁大福和吳氏都坐在炕上怒視對方,便奇怪的問道。
丁大福一聲不吱,直接翻身躺下用被子把頭蒙上了。吳氏偷偷擦下眼角,裝做無事的樣子道:“沒事,你趕緊睡吧,明天還要起早幫你大姐做罐頭呢!”
“哦。”三丫仍覺得爹孃之間有些怪怪的,看看二人還是悄聲的上炕睡了,她閉緊眼睛豎起耳朵聽著爹孃之間的動靜,卻什麼也沒有聽到,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還不到卯時秋色就醒了,心裡就跟長草似的,怎麼也躺不住,索性起床拿著一堆野果削皮,削到一半時又有些後悔,要是今天賣的不好這些不是都浪費了嗎?又一想,要是賣的好回來現削現煮怕也來不及,索性先不切塊煮之前洗一洗也就是了。
就這樣,秋色削了一早上的果皮,削到一半時三丫也起來了一起過來幫忙。辰時初,秋色用粗麵烙了兩張油鹽餅,打了雞蛋湯,端過去分給吳氏一份。
“你自己吃就是了,端過來做什麼?”吳氏一見那粗麵餅子上油汪汪的眼角就直跳,這得放了多少油啊?太敗家了!大閨女自己開伙這幾天有點兒什麼好吃的都會給自己送來一份,老實說,女兒孝順,她的心裡也美滋滋的。
可每次看著秋色這麼不會過日子心裡就急的不行,說教幾句吧,人家根本就不在乎,大道理還一套一套的反過來教育你。
‘娘,你說我們現在努力的打工賺錢不就為了將來吃的好穿的好麼!那我有條件現在就吃好一些也沒什麼啊!娘,你也太苛待自己了,別等到將來有錢了之後身體造壞了什麼好的也吃不到!’
弄的吳氏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索性來個眼不見為淨,不讓秋色往這邊端了,偏偏秋色心疼她帶著孩子吃不到好東西每次都來北屋吃飯。
三丫聞著餅的香氣嚥了咽吐沫,語氣頗酸的唸了一句,“娘,大姐那麼向著你,你就吃唄!”
秋色知道三丫嘴饞,可自己現在也是隻出不進,供這幾口人吃可真心供不起,便將雞蛋湯給三丫和丁大福每人分了半碗。
“你們吃吧,我在堂屋吃過了。”丁大福悶聲說了一句,在鞋底上磕了磕了煙鍋裡的灰便出了屋子。
“娘,我爹他這是怎麼了?”秋色 不解的問。
“誰知道!許是昨天在碼頭受了刺激吧。別管他。”吳氏心裡擔心,嘴上卻說的厲害。
秋色暗忖,別是昨天自己說的話終於把他點醒了吧!不過她沒說出來,裝做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吃過早飯,秋色試了下扁擔,剛想把扁擔挑起來,丁大福就在門口說話了,,“我給你把那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