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立女戶的好處了。”
“娘子去屋裡歪一會兒吧,飯好了我叫你。”
“婆婆先別走,陪我說會話。”晴娘見蔡婆婆要走急忙喊住了她。
“娘子又在胡思亂想了。”蔡婆婆放下托盤道。
晴娘沒有形象的半躺在椅子上,“不是胡思亂想,只是覺得世事無常。原本我以為自己會與騰郎白頭到老,誰想到不止親事黃了,我官家千金的身份也沒了,還……”晴娘將後半截話吞回了肚裡,感嘆道:“有時我還真羨慕秋娘,雖然窮苦了些,卻萬事自己做得了主,哪像我,非但不能作主,反還要別人給我做主。”
“娘子想岔了。”蔡婆婆一搖頭,“要我說娘子別看秋娘子現在好像挺能耐的,能賺錢不說,父母長輩的話也敢不聽,可她這麼拋頭露面的,將來一準不好找婆家,就是有肯娶她的,也是為了她那銀錢去的。”
晴娘笑了,卻還是道:“蔡婆婆又在胡說了,秋娘子人不錯的,哪裡就嫁不出去了?昨天她不是還給了你賞錢?一轉身就這樣去說人家。”
蔡婆婆卻撇撇嘴,“她那也叫賞錢?還不及娘子給的零頭多哪!別看她在大戶人家待過好似什麼都懂似的,其實啊就是個銀樣蠟槍頭,唬唬外行人還行,就娘子給她喝這茶水也沒見她喝明白過,娘子也是幹嘛把這麼貴的龍井泡給她喝。”
“這龍井是去年的,放久了也是要扔的。”晴娘笑了笑又問蔡婆婆,“你說她立女戶能不能立成?”
“娘子怎麼也跟著幼稚起來?這女戶哪時那麼好立的?就平時去衙門辦事兒沒些個潤茶費都辦不成的,何況是立女戶?就秋娘子每天那一文一文的賺,猴年馬月她也立不成啊!”蔡婆婆接著道:“就算她立成了,整日裡招些無賴混混的趴牆頭,就算衙門不管,街坊鄰居也不讓啊,小心再讓人沉了塘!”
晴娘吃吃笑了起來,“婆婆既然曉得這麼清楚怎麼不與秋娘當面說?”
正說的過癮的蔡婆婆眅有些不好意思,“我這還不是平日裡聽人瞎說的。要我說,這秋娘子立的什麼女戶還不如找個人嫁了呢!不過哪個大男人肯要這麼有主意的女人哪?”
“行了吧你,尋你說會話,淨聽你在這編排人了。”晴娘笑著嗔了蔡婆婆一句,“還不趕緊把這些收拾了去。”
蔡婆婆知道晴娘沒有真的生氣,便嘿嘿笑了幾聲忙著幹活去了。
再說秋色,從茶館出來就直接往家走,路上遇到張氏。
“大侄女,你賣西瓜還用不用人了?”張氏打著哈哈問,她見今天大戶父女兩人都沒有出來賣罐頭還正在奇怪哪,就見大伯哥扛了西瓜往鎮裡去,追上去一問才知道是這丫頭又新弄了賺錢的路子。
“那西瓜是虎爺的,你若也想賣去問虎爺吧!”秋色這回可學乖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凡事都往艾老虎身上推,反正他也不怕麻煩。
“哎,你!”張氏見秋色說完就走,絲毫不給自己發問的機會,不由變了臉,在後面遠遠啐了她一口。
趙氏一旁幸災樂禍的笑,“活該,你以為便宜都得讓你佔哪!”
張氏白了她一眼,“我不佔你佔的著嘛?今天怎麼沒見咱爹他們幾個?我非讓這丫頭把這好事兒也算我一個不可!”說完,就滿碼頭的尋找丁老漢父子三人。
秋色一路疾行回到丁家,剛一進院門就見三丫蹲在正房的窗外不時朝屋裡探頭探腦的,聽見大門響被嚇了一跳,見是秋色忙招手讓她過去。
秋色不解,三丫好好的在那窗外偷聽做什麼?難不成是丁大福回來把丁四福的事兒說了?好奇之下便走了過去。
三丫小聲對秋色道:“大姐,爹回來就去找奶不知說了什麼奶把爹好頓罵,剛才四叔回來了,正在屋裡說話呢!”
丁四福回來了?!他還有臉回來!秋色強壓住進屋爆扁他一頓的心聽他們在屋裡說些什麼。
“老兒子,正好你回來了,你親自跟你大哥說,也不知他怎麼想的,竟信一個十幾年沒見的臭丫頭的話也不相信自家一起長大的兄弟!”丁老太氣哼哼的聲音響了起來。
“娘,你先讓我坐下,我這腰疼的厲害。”丁四福賴賴唧唧的道,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過後,只聽丁四福問,“娘,你讓我說啥啊?”
丁老太卻緊張的去掀老兒子的衣服,“老兒子,你這腰怎麼了?怎麼疼上了?用不用請郎中來看看?”
丁四福哼哼唧唧的罵道:“還不是叫那賤丫頭給打的……”
“誰打的?老孃咒她全家死光生兒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