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個月。”張氏邀功似的對秋色道:“大丫,我捱了不少罵才講下來這五十文哪,這可都是為了你。”
“這不是一家人麼……”吳氏小聲嘀咕。
“就一間屋子,五十文也不少了。”秋色哼了一聲,覺得丁老太太過貪財。
張氏對於秋色不領情頗有些不是心思,不過想到自己的目的她還是繼續笑著問道:“大丫,你看行不行,若是行,我去找你奶幫著要鑰匙。”
秋色思量再三還是點了頭,實在是找不到比丁家這裡更合適的地方了,雖然還是住在丁家,但她現在戶籍不在丁家,又是租客的關係,即便丁家人想操縱她的命運也辦不到!只是與極品住在一起少不得爭吵,想通這一點,秋色爽快的應了跟著去看了房子。
“這可是給我老兒子的房子,給你住真是糟蹋了,錢還給的那麼少。”丁老太一邊開門一邊唸叨,期望秋色能多給一些。
“老太太若是覺得虧了那我就先不租了。”秋色似真似假的回了一句,她覺得叫丁老太奶實在是違心便不叫了。
一聽秋色不租了,丁老太不說話了,只瞪了一雙眼睛喘氣,最後她哼了一聲,用力推開房門,不服氣的道:“我怎麼就不吃虧了,才那麼幾個錢,不僅要供你住,還要供你吃,連那柴火錢都不夠哪。”
“那是不是我不在你家吃這租金就能少一些?”一聽丁老太供吃,秋色嚇了一跳,她可不想每天吃幾片肉還得看人臉色。
“少什麼少?我還想著讓你另交伙食費哪!”對於銀錢方面,丁老太是一文一讓,“這屋子收拾的好好的,你住了以後等我老兒子成親時還都得重新收拾,這刷的牆,吊的棚,糊的窗哪樣不要錢啊?”
的確,這屋子裡面牆是用白灰新刷的,就連屋頂也釘了竹條後糊了一層窗戶紙,顯得比吳氏那屋亮堂了許多。
“我交的房租錢除了收拾屋子的還有剩呢!我若多住幾個月說不定你連彩禮錢都夠了。”秋色可不想便宜丁老太,便牟足了勁兒和她還價。
最後二人商定,每月租金五十文,屋子裡的東西不給秋色使,水和柴火隨便用。等到丁老太收拾好屋子把鑰匙交給秋色時,那間屋子裡除了炕上的一卷破炕蓆什麼都沒有了,連個凳子都沒留下。
秋色一撇嘴,這老摳門,那些東西自己還不稀得要呢!她把炕上的席子捲起來給丁老太送了過去,“老太太,這炕蓆我不用。”
丁老太罵秋色不識好歹,“我還怕你再花錢買新的,特意給你留著省點錢,不用拉倒,哼!”
秋色翻了個白眼,“這炕蓆破了,要不你給我個新的吧。”
“呸,你想的美,哪有新的給你?你不是有錢嗎?自己買去。”丁老太立刻翻了臉,抱著破炕蓆就往外走。
“等等。”秋色叫住她,將鑰匙又還回去,“你的鎖我不用,到時我會自己買新的。”誰知道她的鎖有沒有備用鑰匙。
丁老太一把搶過鑰匙氣哼哼的道:“你趕緊把房租給我送過來。”
“放心吧,我先到街上買些東西回來就給你,一準不會差你錢的。”秋色說著去叫三丫一起出門。
“娘,那屋子裡要添些東西,讓三丫跟我去吧,一會兒就回來。”秋色挑開對門的簾子衝著吳氏道。
“好。”只要女兒不去外面住,吳氏怎樣都願意。
過了近一個時辰秋色才和三丫大包小包的回來,一進門,三丫就不顧髒,一屁股坐到了沒有炕蓆的土炕上,用手扇著風,不住的唸叨著,“哎喲,累死我了。”
秋色也覺得累的慌,不過她還要收拾屋子,便只是簡單的抹把額上的汗,招呼道:“三丫先起來幫我把席子鋪上。”
“大姐。”三丫賴著半趴到旁邊的包袱上,“我現在是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早上吃的早,又只喝了稀粥,我連站都站不起來了。你怎麼就一點兒都不累?是不是在外面吃過了?”
“瞎說,我吃過什麼吃過,我就是覺得不收拾完今天晚上我還是沒有地方睡不得不……”秋色突然停住手裡的活回頭看三丫,然後有些不自然的笑笑,“看今天這日頭,現買菜做飯怕是來不及了,你去幫我幫幾個包子回來吧,然後你在外面找家麵館吃點東西,權當我請你的暖鍋飯了。”
“真的?”三丫的眼睛亮了,剛才還說沒力氣的人一下跳了起來,從秋色手裡抓過銅板邊嚷著“謝謝大姐”邊跑了出去。
秋色看著三丫的背影嘆了口氣,繼續收拾自己的新居,直到半個時辰過後,新居才簡單有了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