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林躲到一旁沉了臉威脅方素,“你們誰要敢過來,我現在就喊,到時就說你跟我有一腿,讓你跳到黃河也洗不清,看你到時怎麼辦!”
方素氣的銀牙緊咬,胸脯一鼓一鼓的卻也有些害怕艾林到處胡說;周豐看看自家主子,也猶豫著沒敢動手。
這時在一旁的秦氏見自己兒子佔了上風,扭著腰走上前來,扯出一條帕子嘎嘎笑道:“我說兒媳婦,都是一家人弄的這麼僵做什麼?大家還是好好相處過日子吧。”
艾林也變回笑嘻嘻的樣子,“就是嘛!我們在一起親親熱熱的多好。那個小美……嫂子啊,那個二手貨我睡膩了,你把那個桃枝給我吧,到時我保證什麼話都不會說的。”
不止方素,就連周豐一家人也都變了臉色,賈氏指著艾林罵了起來,“我呸你個不要臉的賤玩意兒,再說胡咧咧小心老孃撕了你那張臭嘴!”
秦氏在一旁不幹了,接過話頭回罵,“我呸,你個老**,敢動我兒子,老孃我撕了你下面那張嘴!”
“都閉嘴!”方素黑沉著一張臉看向艾林,不懷好意的一笑,“你不是想要女人麼?我給你指個地兒,那兒不止有女人還有花不盡的銀子呢!”
“喲,要是有這好地兒可真不錯,小美人說的該不會就是你吧?”艾林不正經嘻嘻笑著。
方素長出一口氣,儘量穩住自己的情緒,然後直接說道:“在竹簡巷老爺可是還有一位妻子的,她不止長的好看,身邊的丫環也個頂個的水靈,而且還會賺錢,這大冷的天兒能種出青菜來,那一小把青菜就賣差不多一兩銀子呢!你去那裡既有女人睡還有錢花豈不是更好。”
艾林聽的眼睛一亮,急急問道:“真的?你說的是哪裡?”
秦氏卻微皺著眉問,“你說的該不會是秋色吧?”
方素一喜,急忙點頭,“就是她,既然你們認識她就再好不過沒有了。”
卻不想秦氏母子根本就沒有想象中的高興,就連艾林也焉兒了下來。秦氏嘿嘿笑道:“哎呀,兒媳婦,我們只承認你是阿山的婆娘,其他的女人算個屁啊!放心,我們一準兒向著你。”
不管方素怎麼說,這秦氏母子就打定主意不去,只住在艾宅裡成天給方素添堵。今兒要錢買衣服,明兒要吃一品樓的席面,後兒來要桃枝暖床,恨的方素無可無不可,卻也奇怪這二人為何不去秋色那裡。
其實秦氏母子哪裡是不想去,而是不敢去,想當初秋色就是敢揮菜刀的主兒,況且秦氏對她打心裡始終存著一股懼意。
自那日艾老虎取了衣服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方素派人去衙門找,親自去接,都見不到人;趕不走秦氏母子,又等不回自己的相公,她的脾氣一日比一日大,心一天比一天煩,轉眼過了一個多月。
這一天,方素第無數次用錢打發走來佔便宜的艾林後,撲到床上嗚嗚的哭了起來。哭夠以後擦擦眼淚,對自己說不能認輸,便收拾了東西,套了馬車,去了自打她到了青川府就一直沒有去過的馬府。她想去找晴娘幫忙,不管怎麼說一筆也寫不出兩個方字不是。
“不見!”馬府裡,晴娘坐在暖爐旁邊吐出一口瓜子殼不屑的道:“當初她明知道姜嬤嬤是我的人還敢那麼對她,現在想起我是她姑姑來了,呸!”
已經梳了婦人髮髻的紫璃在一旁勸道:“夫人,說不準素小姐真是遇到什麼難處了。”
晴娘轉頭對紫璃道:“姜嬤嬤不是你乾孃嗎?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死的有多慘,現在怎麼替那死丫頭說起話來了?”
紫璃垂下頭,“奴婢,奴婢是覺得……”
“行了,去叫人把她打發走!”晴娘不耐的揮揮手。
連大門都沒進去請被人請回了,方素恨的不行,卻也沒有辦法,跺跺腳正要轉身上車,卻見對面抬過來一頂轎子,雖然是普通的四人小轎,但前後卻有侍衛跟隨,而且轎子旁邊還有那個被艾老虎叫做馬爺的馬大人的長隨,想必轎子裡的就是同知馬騰了。
方素想了想牙一咬,向前跑了幾步,‘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哭喊著,“姑丈,姑丈救我啊!”
那些侍衛見有人衝過來先是嚇了一跳,個個的都手按刀柄,待看清是一個弱女子後便緩了動作,後來又聽她喊‘姑丈’,以為是個來攀親的,便不在意了。
剛從外室那裡喝了小酒回來的馬騰正被轎子晃的暈乎乎的就突然聽到有女人的喊聲,不由奇怪,待轎子停了下來,他挑簾下轎便見前面不遠處跪著一個妙齡少婦,身段婀娜,膚色白皙,滿臉的梨花帶淚,那可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