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想要的答案。
“你到是繼續說啊!”百歲催促。
“你……”秋色想問什麼,最終又改了口,“你怎麼知道是平王誣陷的?你怎麼就知道景太子真的沒有謀反呢?或者就像你說的,平王真的矇蔽了老皇帝,可你又怎麼知道老皇帝不是心甘情願的被他矇蔽的呢?”
“我……”百歲再次語塞,睜大眼睛看著秋色,他從來沒有這麼想過,父皇真的是心甘情願的被矇蔽的嗎?否則一向英明神武的他怎麼會信了那等小伎倆?可是,“為什麼?”既問秋色也問自己,又是問不在面前的老皇帝。
百歲突然浮現一種悲傷而又不甘的情緒,失望又痛苦的淚水逐漸模糊了雙眼。
秋色感覺一向清冷的兒子身上突然瀰漫起一股悲傷而滄桑的氣息,揪的她心裡一痛,一伸手將面前的小人摟進懷裡,輕撫著他的背,“百歲,乖……”突然間,她又一用力推開百歲,兩手用力的抓著他的肩膀,臉色大變,不敢置信的追問道:“你,你剛才說什麼?”如果她沒聽錯,剛才百歲說的是,“父皇,為什麼?”他在叫誰父皇?他,他又是誰?
手臂上的疼痛使百歲清醒過來,模糊的雙眼中看清站在自己面前滿臉奇怪又驚恐的是秋色,突然心中的委屈一齊噴湧出來,喊了一句“孃親!”便撲到秋色懷裡哭了起來。
秋色怔愣著,下意識的攬住懷中的百歲,這一切怎麼好像都是夢啊!剛剛是自己聽錯了嗎?可百歲為什麼哭呢?他可是連生病時都不哭的呀!這時她想起那段被她掩埋進心底最深處的記憶,自己剛生下百歲時以靈體狀態見到的那一幕!當時牛頭馬面要把一個身著龍袍的青年男子帶走,而自己的兒子就出現了病危的狀況,後來,後來,牛頭馬面被自己打走了,那個龍袍表年也不見了,而百歲也活了過來,難道說,難道說,自己的兒子和自己一樣麼?
無為子在一旁看著,只覺得頭大如鬥,這,這不是全漏了餡嗎?這可怎麼辦哪?看著兩個人一個哭,一個發呆,實在是沒有辦法,便去了外面守著,以防止再有其他人進來。
秋色呆怔了一會兒,突然流下兩行清淚來。或許,或許,自己早在當時就知道了,只是不想承認而已。如果現在的百歲是那個靈體附身的話,那自己生下來真正的兒子呢?是不是也和真正的秋色一樣早就煙消雲散了?
過了好一會兒,無為子硬著頭皮進屋來叫二人,“夫人,少爺,你們就別再哭了,老爺回來了。”見二人不動忍不住又叫了一聲,“夫人,老爺真的回來了,已經進了二門了。”
秋色暗地裡抹了一把眼睛,將情緒已經穩定下來的百歲放到椅子上,本來想幫他擦臉來著,可手伸到一半時卻突然停住了,扯了一個不算笑容的笑容,問道:“百歲,你,還是我兒子吧?”
百歲心裡既感覺有些難為情又覺得暢快,以前身為景太子要做到不動聲色,哪裡可以這樣哭?聽到秋色問,知道她已經明白了自己並不是她真正的兒子,一時有些犯難,抬起腫脹的眼睛看著面前的女人不語。
秋色不免有些失落,踉蹌著出了書房的門,恰好遇到艾老虎走進來,只見他一臉輕鬆,“秋娘,秋娘,你可真神,你都不知道秦氏的臉色當時有多白,還有那艾林,跟瘋了似的問秦氏他爹是誰!秋娘,你怎麼知道……咦,你怎麼哭了?”反應遲鈍的艾老虎說了一大串話之後才發現秋色的情緒有些不對。
“艾老虎,都是你害的!”秋色看著沒事兒人似的艾老虎恨的直咬牙,一下撲了上去對著他就是一頓捶打。
“丁秋娘,你又發的什麼瘋!”艾老虎抬手一捉,將秋色打人的兩隻手捉了起來,氣的直瞪眼,好好的心情也受到了影響。
見自己打不到人,秋色氣的夠嗆,再加上剛才明確的真相,一時悲從心起,嚎啕大哭起來。
“喂,你……”艾老虎瞪了眼旁邊看熱鬧的無為子和春花,扛起秋色進了臥室。
不提艾老虎怎麼哄秋色,只說無為子打發走春花後進了書房,對仍在發呆的百歲嘆了口氣,問道:“主子,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百歲接過無為子遞過來的溼毛巾擦了把臉,然後一搖頭,“我也不知道。若我還是景太子的身份,大可以召集舊部替自己討要一個說法;可現在……”
無為子也直嘆氣,“主子今天怎麼就跟這‘嫡庶’別上勁了,要不然也不會漏了餡。”
“早晚的事兒,丁氏應該早就知道,只是她自己不願相信罷了。”說完,百歲便將自己剛附身時被鬼差索命的事兒說了。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