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很順利的來到陳府最西面的一個小跨院。
小跨院破舊不堪,早已經不住人了,當初秋色剛到這裡時,曾在這兒養過傷。秋色輕車熟路的來到角落裡,撥開野草,露出一塊後填補上的圍牆。
這裡原本是個狗洞,秋色養傷時曾多次透過這裡到外面去買藥治傷,只是後來被府裡的人發現給堵上了,現在為了自己想要的自由又要把這裡給挖開。
藉著月光,秋色把斧子往粘住石塊的泥土砍去,砍了兩下,擔心響聲會引來人,便停下來側耳聽了一會兒,沒聽見有人尋來,便又放心的砸了起來。
也許是這個院子太偏,也許是後半夜府裡的人都睡死了,總之,秋色很幸運,沒有被人發現,而她也將後堵在牆裡的磚挖出一多半來。
抬手抹了把額上的汗,秋色對渾身的汗漬泥垢毫不在意,今晚只要再努力一把,就可以不用給人做妾了,可以逃出陳府重新做人了,心裡激動的不行!
眼看天色快亮了,秋色壓下想要放聲尖叫的衝動,把手裡的斧子藏好,然後偷偷回到了自己的房裡。簡單用涼水沖洗了一下,換了衣服,秋色便開始躺在床上補覺,大概是折騰了一夜累狠了,不一會兒便睡沉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秋色忽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
“秋色姑娘,你在裡面嗎?秋色姑娘,你舅舅和你舅娘來接你了!你快開門呀!”
在床上呆坐了一會兒,秋色才反應過來,應了一聲,披了件外衣起身去開門,外面天已經大亮了。
蘭喜站在門外,她一臉笑意的進來,“呀,秋色姑娘還沒起啊!趕快收拾下去見你舅舅舅娘吧,他們來替你父母接你回家了。”
“舅舅舅娘?”秋色一下子呆住了,這個秋色本尊姓丁,在六歲時被家人賣了死契,輾轉來到了陳府。按說賣了死契的是不能贖身的,自己能贖身還是求了大夫人的恩典,怎麼她的家人就來接賣了死契的女兒呢?
“秋色姑娘真是好運氣,像咱們賣進府裡做奴才的這輩子想再見一次家人都難哪!想不到這回你父母竟肯讓人到府裡來要接你回家呢!”
秋色一邊漫不經心的聽著蘭喜恭賀的話,一邊飛快的梳洗,心裡將那一絲懷疑遠遠的丟開,只剩下滿是激動。太好了,本尊的家人來的太是時候了,她可以藉著這個機會光明正大的離開陳府,也免得從狗洞逃跑之後東躲西藏的過日子。
將自己收拾穩妥之後,秋色跟在蘭喜身後見到了本尊的舅舅舅娘。
舅娘是個三十多歲的白淨婦人,胖胖的,一身八成新的粗布衣服,微微發福,見到秋色立刻抹著眼淚就抱住了她,咧嘴大嚎。
“嗚……我苦命的外甥女啊!這些年可讓你受苦了啊!”
秋色被勒的有些喘不過氣來,連忙拉開舅娘,握住她的手,試探著叫了一聲,“舅娘?”
“哎。”舅娘一邊用帕子擦眼睛一邊唸叨著,“孩子你這些年可受了苦了,你也別怨你爹孃,當年你爹孃也捨不得你,實在是窮的沒辦法。這不家裡好過了,你娘就想把你贖回來,好不容易才找到就立馬託我來接你了。”
“那我娘自己怎麼不來?”秋色不解的問,雖然她感覺這位舅娘有點太假了,但是她卻是急切的想離開這裡,便沒有去多想。
舅娘揉眼睛的手一頓,小心的瞄了眼顧嬤嬤等人,才擠出一副愁容來,“你娘可不是打算來親自接你麼!可你爹不小心給扭了腰,沒辦法才讓我和你舅跑這一趟的。快來見見你舅舅,這麼多年沒見,早不記得你舅的樣子了吧?”
秋色順著舅娘手指的方面看去,先入眼的不是舅舅,反而是舅娘手腕上的一個碧綠鐲子,映著白皙的面板分外惹眼。
秋色心裡一動,這舅娘頭上只插了一個木簪子,怎麼手上卻戴了翡翠鐲子呢?要知道最次等的翡翠鐲子也要好幾兩銀子吶,難不成那鐲子是假的?可還不待她細看,舅娘已經垂下手,袖子蓋上了那個鐲子。
“好閨女,真是想死舅舅了!”正出神的秋色被舅舅一把摟住,死死的往懷裡按。
舅舅一隻手在秋色背上來回遊移,身子用力的在少女的胸前蹭著,另一隻手卻摸到秋色的屁股上用力的捏了兩把。
秋色嗷地大叫一聲,用力推開舅舅,朝後退了好幾步,一臉驚懼的看著舅舅。這舅舅什麼毛病,怎麼像個色狼似的猥瑣自己的外甥女?
“老頭子,你幹嘛呢?沒得嚇壞了咱們的外甥女。”舅娘狠狠的剜了舅舅一眼,上前安慰秋色,“閨女不怕啊,你舅舅就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