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君突然間顫抖了一下,她猛然抬起頭,目光和半夏相撞,匆匆敗下陣來。她有些支支吾吾地說,是,是車禍。
有一天晚上智博陪你參加一次聚會,喝醉了酒之後醉醺醺的送你回家。你著急回去,不顧紅綠燈,在過馬路的時候智博沒有注意到疾駛而來的卡車。結果當場喪命。對嗎?
對,就是,就是這樣子。子君滿頭是汗,不敢看半夏的眼睛。
可是子君,你應該清楚。智博是從來不喝酒的,那喝醉的原因只可能是一個,你有意要灌他。對嗎?
子君大汗淋漓的坐著,半夏的話像是鋼針刺進心尖。她因這被揭露的疼痛而跳起來,失聲的大聲辯駁,你胡說,你有根據嗎?你有證據證明你所說的話嗎?
半夏笑著示意她平靜一些,然後搖頭說,沒有。她把桌子上的那張顏色已經變得很淡的月亮拿起來,交回到子君手中,她說,這張牌上儲存的記憶還剩下一些。我想讓你看到。
子君握住它,手心裡汗津津的緊張不已。順著半夏所指的方向,在店門前不遠處的那條馬路上。剛才和男朋友爭吵的女孩氣氛的橫穿過去,不顧往來如流的車輛。剛才捱了一巴掌的男孩追上去,拉扯著要女孩小心。可是就在那一刻,子君看見女孩用力的把男孩推開,他一個趔趄連連向後倒退。而他身後的一輛越野車正巧疾駛著衝過來……
子君大汗淋漓的僵坐在沙發上,再沒有力氣說話,只能大口喘氣。低下頭,手裡面的塔羅牌上的顏色已經盡數退去,此時只剩下一片空白。那幅詭異的圖案彷彿從來都不曾存在過。
現在你旁觀了這張牌上所有我想展示給你的記憶了吧?半夏抽過塔羅牌,用咖啡壺下的酒精燈點燃,跳躍的幽藍色火焰吞沒了紙張,炙熱的溫度燙到了半夏的手指,紙牌跌落在桌子上就成了灰燼。你還記得最初我對你說過的話嗎?這張牌上面的那幅圖案,小螃蟹代表了渺小微弱的智博,沙灘和森林是阻隔在你們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