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雲流水般彈奏了出來。
撒旦的力量無止境地宣洩出來與樂淵的音波進行著難以想象的對沖,力量之強足以掀翻地表,樂淵甚至不得不將真氣外放護住自己還有伏羲琴,這才能安穩地繼續彈奏下去。
“可惡,該死的曲子,給我停下!”
看到樂淵的琴聲非但沒有停下,反而是一首接著一首力量不斷加強,這樣的力量再一次讓完全體狀態下的撒旦感受到了什麼才叫做壓力。
不斷釋放的音律之波化作無形的絲線不斷地絞殺、切割撒旦的皮表,就算是完全體撒旦那萬年磨練的軀體,在這樣的攻擊漩渦之中都顯得劇痛無比,根本無法接近樂淵的撒旦只能不斷宣洩自身的力量驅趕著不斷攻擊的音波。
“還是不夠,更強,更強的力量!”
不斷亂竄反抗的撒旦是一個麻煩,使得樂淵的琴音根本無法有效地對其造成傷害,唯有更加沉重、強大的音律才能將他徹底壓服。
十二帝陣曲第九曲——武女垂拱!
不等樂淵的雙手扣上琴絃,冥冥之中一股痛入骨髓的力量鑽入了樂淵的體內,同一時刻樂淵那足以抵禦無數攻擊的強韌面板中的微細血管全數爆裂了過來,一瞬間樂淵變成了一個血人。
“樂兄弟!”
望著樂淵的這幅慘烈模樣,身為輔助奶媽的夏柔第一時間大吼了起來,隨後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便想來到樂淵的身旁為其治療。但是回應她的卻是樂淵的搖頭,還有繼續在血漬之中彈奏的身影。
而宇文拓無力起身,只能用極為微弱的聲音勸阻這夏柔。此時的夏柔就算能夠治療,但是能不能接近樂淵還是個問題,樂淵與撒旦的對拼力量可不是現在的兩人可以介入的。原本更加強大的兩人,現在卻只能看著實力遠不及他們的樂淵為保護他們而戰,這對他們真的是一種諷刺。
而樂淵此時算不上強撐,最難熬的還要數那陣直入骨髓的疼痛,面板表層的血管爆裂看起來挺嚴重的,但也就那麼回事,對於恢復力驚人的他來說僅僅是顯得比較慘,真算不上什麼大事。
如果樂淵僅僅是看起來比較慘,那麼撒旦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慘不忍睹了。隨著十二帝陣曲演奏到了第九曲,這力量已經倍增到撒旦完全無法硬抗的地步,他只能藉助黑暗領域不斷抵消著源源不斷向他壓來的琴音。
“撐住,一定要撐住。那個小子不可能毫無代價地使用這個招數,他剛剛的大噴血絕對是代價,他很快,很快就會……”
撒旦在這個時候已經無法在邁出一步,只能在原地使用自己的力量不斷和琴音對拼。進一步,撒旦他所需要面對的就是比現在強上一倍的強大音刃,而退一步更是會失去先機,被樂淵不斷逼迫強攻,到時候別說是反攻了,連放手都會是個問題。
第九曲剛剛進行到一半的地方,撒旦的防守便已經捉襟見肘不得不靠著強韌的身體去硬抗。而樂淵此時的音刃又豈是那麼容易擋住的,雖然撒旦黑色的硬甲的確是堅韌無比,但是音本無形無質,本不是有形的防禦能夠完全抵禦的。
硬甲還有魔力僅僅能防禦下其中的七成力量,剩下的三成力量音波劃分萬千直接貫入了撒旦的體內,對他的身體內部進行著慘無人道的摧殘。
而即使是忍受著這樣攻擊,撒旦的臉上依然露出笑容。他並非是受虐狂,會被這樣的攻擊給虐出快感來。而是在他的視野之中看到了他的等待是有價值的,只見樂淵的每一次撫琴還來的是更多的鮮血從他的身體中噴灑而出,比起撒旦兵不見血的傷害,反倒是樂淵看起來傷得更加重。
而隨著樂淵召喚的帝王英魂越來越多,也意味著他在無形之中洩漏的“天機”越多,使用十二帝陣曲受到的反噬也越多。第九曲還僅僅是對他表層身體的摧殘,再這麼繼續下去不知道還會使出怎麼樣的攻擊。
第九曲武女垂拱的最強音,就在樂淵波動這一音符的同時,只聽到戰曲中夾雜著一聲極為細微的雜音,或許除了樂淵之外沒有第二人能夠聽到,但是無論是撒旦還是宇文拓他們都發現了這一刻的不妥。
樂淵的雙手在彈出那震撼之音的同時從手臂處骨頭全都裂了過來,血汗自樂淵的額頭落下,樂淵的手第一次在彈奏時出現了顫抖。
“轟——”
伴隨著第九曲的最強之音,一道從天而降的強大音律之波動化作一隻滔天玉手像是摁死一隻螞蟻一般,向著不能動彈的撒旦壓了過來。
“崩——”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撒旦面對這從天而降的一擊,果斷的無視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