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心好。”他不吝於用言辭表達著他對她的在意。
李凰熙的臉上立即飄來兩朵紅雲,將一張小臉襯托得更為美麗。
蕭荇一抬頭看到這兩人親密默契的一笑,眉頭不由得皺緊,李凰熙臉上的笑意讓他覺得很礙眼,雖然她長大的樣子他認不得,但小的時候那個跟蟲喊著蕭哥哥的樣子還是留存在腦海,他不她,但也見不得她對別的男人綻放笑意,真想上前打梁晏一頓。
“這位公子,這地不用鋤得那麼深,不利於栽種的……”旁邊的莊稼漢看到他將面前那塊地刨出一個深坑來,大著膽子阻止,畢竟他還記得那張條約上寫著的話,這甘薯是容不得出一點閃失的。
蕭荇狠瞪他一眼,正想要回嘴一句要他多事,李凰熙已經由梁晏扶著走過來,一看到那個深坑,臉上滿是不悅,“蕭公子,你若還想搗亂,那就請離去,我這兒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若不是你父親蕭太尉讓你來賠罪,你以為我很想留你這顆害了一鍋粥的老鼠屎在嗎?”
這話說得又快又不留面,李凰熙承認她在遷怒,這蕭荇無論做什麼她都不會看得順眼,更何況他現在的行為更是在毀地,因而她的怒氣浮於臉上,一點折扣也沒有。
“表侄女別動怒,為這氣壞了子不值得,你這腳還傷著呢。”梁晏忙安撫道。
蕭荇聽到她諷他是一顆老鼠屎,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長這麼大還沒有人如此教訓過他,這郡主怎麼就這樣說話?遂諷笑道:“原來你回程途中的大家閨秀樣子是作假的,原來就是這麼一個牙尖嘴利得勢不饒人的主兒,算我今天才認識你……”
“你現在才知道啊,是不是遲了一些?蕭公子,別以為所有人都會迷得你暈頭轉向,你於我而言連老鼠屎也不如。”李凰熙冷哼道,這番話說出來果然很爽,對付這種想要利用女人的感達到目的的男人絕不能手軟。
“你!”蕭荇沒想到她會大方承認,握住鋤頭的把首的手青筋凸出,這個女子果然比蘭鳶差得太多,蘭鳶才是那個溫柔多,美麗不可方物的大家閨秀,“孔老夫人子有語,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半晌,他才擠出這麼一句話來擠兌李凰熙。
李凰熙圈著雙手看著他怒氣勃發的臉,不怒反笑道:“只有說不過女子的懦夫才會說這句話,原來蕭公子對當懦夫這麼感興趣。”
蕭荇再一次被她擠兌得說不出話來,真想甩下這鋤頭走人,只是看到她臉上的嘲意,他一咬牙低頭鋤地,說什麼也不能就此退出,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混進來。
李茴正在那邊教農戶栽種甘薯,看到妹妹那邊劍拔弩張,不皺了皺眉,妹妹對蕭荇似乎沒有半分好感,看來他要找個機會讓這蕭荇不要再纏著他妹妹。
李凰熙看到蕭荇低頭勞作,遂也不再與他鬥嘴,逞逞嘴皮子並沒有多少樂趣,這蕭荇她是絕計不會放過的,由著梁晏扶著她上了田壟,著褚世泰與孫司農在此看著,再看了眼大哥,應沒有不妥之處,這才踱著到正在做新式水車的胡五子處走去。
兩旁漸漸沒有閒雜人等,梁晏道:“你真的相信蕭荇是真心要幫你種甘薯的?”
李凰熙搖了搖頭,“只是我現在要防著他,只是無論他怎樣行動,相信我,我也會讓他自食苦果,蕭荇若不是蕭太尉的兒子該多好。”她的心中正七上八下的,這是一次機會,若她要蕭荇吃一點苦頭,必定不能放過,只是那正直又是保皇派的蕭太尉,她的心始終不是鐵石做的。
梁晏卻道:“凰熙,這個世上魚與熊掌不能兼得,要得到就必須捨去一些東西,你可明白?”這世上沒有人比他更有資格說這樣一番話,此刻,他感覺到體內的火似乎要燒起來。
李凰熙看到他的表嚴肅,兩眼一瞄沒看到外人,遂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龐,“我知道,雖然不能兩全,但是蕭太尉與蕭荇,我會將他們分開來看。”
“那就好,我怕你還喜歡著他。”梁晏似鬆了一口氣地道。
李凰熙一愣,她過蕭荇的事在這一世似乎沒有一個人知道吧,他這番話說得有幾分詭異,皺眉道:“誰說我曾喜歡過他的?梁晏,你從哪兒聽來的?”
梁晏卻一副坦然的樣子,“直覺。”看到她似乎有些惱地想要打他,這才道:“好了,別惱,你不知道我最怕你惱嗎?你小時候老跟著他的事,我可是記憶猶新,凰熙,我只想讓你的眼睛看到我一個人……”
“你們兩個人在幹什麼?”一道有些尖銳的嗓音響起。
李凰熙的目光立刻看過去,正由下人抬著的竹轎子裡面坐著一個穿著藍色百蝶裙的少女,頭上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