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臣孫想問的是,公主怎麼到得如此及時?”李凰熙看向明福公主問道。
原來一切都是一個局,趙汝真剛告了狀,明福公主後腳就殺了過來,時間掐得剛剛好,而她又還未清醒,自然由得她們白的說成是黑的。
趙汝真與明福公主俱是一愣,李凰熙這話裡的意思她們兩人都能聽明白。
明福公主不悅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懷疑我與她勾結來害你嗎?本宮堂堂公主,怎會與外臣之女做這種勾當,你將本宮當成了什麼?哼,本宮無須這樣做,只是本宮的侍女看到了事情的經過,本宮稟著良心才會過來而已。”
趙汝真也是跟著叫冤枉,她是真的沒有與明福公主勾結,只是恰好兩人在這一件事上無意中利用了彼此,所以才會暫時結盟,如果不是聽到梁晏那句絕情的話,她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李凰熙沒有再說話,明福公主畢竟是皇帝的親生女兒,再說皇叔一直對她多有維護,看在他的臉面上有些事點到即止,上首的兩位上位之人心中自有評斷。
梁晏卻沒有這個顧慮,笑得如清風朗月般,“原來如此,至此臣倒是明瞭,趙小姐,意圖毀婚的人是我,不是他人,你要針對的也應該是我,拉你的救命恩人下水未免下作,令人小瞧。”此時他一副不屑的臉孔,對她倒是太過良善了,早知如此,何必挑明,他耗得起的青春,她趙汝真卻是耗不起。
“梁晏,別以為你是梁博森的兒子,就能胡言亂語。”明福公主叫囂道。
“明福,住嘴。”皇帝冷喝一聲,臉色難看地轉頭看向隆禧太后,“母后,明福只是小孩兒心性,兒臣自會管教她。”
“都過了及笄,不是小孩兒了。”隆禧太后目光似箭般地看著明福公主,她孃家之人還不到她一個小娃娃隨意侮辱,“你即便是公主,也得喚梁博森一聲舅公,他可是你的表叔。”
明福公主這時候知道這幾句話觸犯了隆禧太后,大氣都不敢喘地站在那兒,臉色僵硬,到底是年輕女孩兒,眼裡有著委屈。
自己的母親是什麼樣的人,皇帝會不知道嗎?都到了這分兒上了,事情他已是心中有數,看了眼忍著淚水的女兒,到底心疼啊,起身走上前朝自己的母親小聲道:“母后,璦熙到底還是兒臣惟一的女兒,此事……此事就至此,可好?回頭兒臣會好好地訓誡一通,她只是小孩心態,沒想要人性命的。”這指的是刺客一事,怕只是想捉弄李凰熙而已。
隆禧太后看了眼不爭氣的兒子,人人都道她霸權,可看看她這幾個兒子,一個賽一個不頂用,尤其是看到他眼裡的求情之意,更是讓她怒火中燒,低罵了一句,“沒用的東西,領著你女兒回去,哀家這回給你下最後通牒,若你教不好,哀家就親自教她。”
皇帝心中一片委屈之情,這會兒哪還敢駁嘴,為了惟一的女兒好,惟有點頭應是,行禮後直起身子,看向明福公主,“跟朕回去。”
“父皇?”明福公主眼裡有著不解之意。
皇帝再度重喝一句,揹著手走了出去,明福公主愣了愣,每當父皇板起臉的時候,她就知道不好糊弄過去,悄悄看了眼皇祖母嚴厲的神情,屈膝行了一禮領著自己的侍女快速地跟在父親的身後離去。
趙汝真看到皇帝父女倆匆忙離去,頓時心知不好,沒有明福公主在,就她一人現在如何鬥得過樑晏與李凰熙?到底才未及雙十年華的少女,她臉上的焦急瞞不過在場的人精。
場面一時間沉靜下來,人人心頭如壓了重擔般喘不過氣來。
李凰熙輕聲道:“皇祖母,臣孫與表叔是表叔侄的關係,輩份在那兒呢,又怎會有趙小姐口中的不齒之事發生?趙小姐,若因本郡主之前勸過你弄清表叔的心意之事而產生了誤會,那就是本郡主多事了。”抬頭看到隆禧太后眼裡的將信將疑,她突然舉手向天,“皇祖母,臣孫可以對著上天,對著我李家的列祖列宗發誓,只要梁晏還是姓梁的,終我一生也不會與其婚嫁或者有曖昧的關係,若有違此誓,天打雷霹不得好死。”
這聲音不激憤甚至於有些平淡,但是在場的人都不可思議地看向她,原本有幾分相信的人至此都動搖了,目光不善地看向趙汝真。
趙汝真的臉色同樣難看至極,竟感覺到身體軟軟的,端正的跪姿變成軟癱在地,這樣的重誓換成她是絕不會發的,莫非自己真是錯怪了李凰熙?她的心中亂成一團,竟自分辯不出誰好誰壞。
梁晏卻是愣然地看著李凰熙的側影,心中卻是熱如天空的太陽,換一句話說,只要他不姓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