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我們,卻又當小主子是那奇貨可居的貨,我時時提防暗暗警戒,還是讓他給小主子下了毒,這梁賊真真可恨。”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如果有人看到絕不會將她與之前哀哭的老嫗相提並論,一雙凌利的半混濁眼睛盛滿的是殺氣。
梁晏聳了聳攬她肩的手,桓嬤嬤這才知道失態了,不過這梁府還沒有人公然敢靠近他們偷聽他們說話,梁博森不至於想與小主子鬧僵,畢竟他還做著一統山河的美夢。
“小主子放心,自從上回知道他對小主子不利後,老奴對他的感激之早已煙消雲散,可恨以前我們居然將好他當成恩人來看。”一提起往事,她就恨得牙癢癢。
“嬤嬤再忍忍,梁家輝煌不了多久了。”梁晏冷酷道。
桓嬤嬤不解,小主子這是什麼意思?梁家若在這個時候垮臺於小主子並不是好事,她想要勸,可轉念一想小主子自然有安排,遂嘴唇嚅動了一下什麼也沒說。
一回到麒麟院,桓嬤嬤親自去弄晚膳,梁晏剛踏進廳中,就有心腹突然出現,“主子,這是郡主給你的信。”
梁晏接過,就因他不在京遲了一步才會讓梁蘭鳶有機會發布訊息出去,所以至今仍氣得臉色變綠,迅速地開啟信,出現在眼簾的是李凰熙清秀的字跡,讓他不要輕舉妄動,他的眉頭又一皺,若再不放出新的流言,只怕李凰熙的閨譽更難挽回,絕不能便宜了蕭家的小子,這小子也是他必除的名單上的人。
“阿三呢?他還沒回來?”梁晏不悅地問道。
心腹搖了搖頭,沒在郡主那兒到他,這小子已經出去了很長一段時間,也不知道李凰熙讓他去幹什麼了?還將留在李凰熙處的人帶去了一部分,現在梁晏的臉色那麼難看,只怕這小子回來絕沒有好果子吃。
“湖州那兒的事要抓緊。”他再一次吩咐。
心腹沉穩應“是”,然後閃不見了。
梁蘭鳶趕回宮裡時,正好看到靖王揹著手神愉悅地正要上轎,一看到她,即笑道:“喲,這不是二表妹嗎?我還納悶怎麼沒見二表妹在宮裡,這是到哪兒去忙了?”
梁蘭鳶也冷冷地看了眼靖王李中基,“不勞二表哥擔心,我正要去伺候姑母,失陪了。”眼眉一挑,裙襬一揚,冷笑著離去。
“我倒要看看你能張揚到什麼時候?梁家的女兒沒一個是好東西。”靖王李中基暗暗不著聲調地罵了一句,老的嫩的都一樣,再看了眼烏鴉鴉的皇宮,握緊拳頭坐下暖轎,這年才剛過,怎麼還這麼冷?
梁蘭鳶一進來,即看到宮女太監跪滿了一地,隆禧太后正一把將案上的東西撥到地上,“說,是誰漏嘴將事鬧大成這樣的?”
梁蘭鳶急忙跪地,“姑母息怒。”
隆禧太后凌利地掃了眼她,沒抬手讓她起,只是將背靠在椅背上,兩手輕敲著扶手,臉色緊繃。
梁蘭鳶小心翼翼地膝跪上前給隆禧太后捶腿,隆禧太后沒有拒絕,她即知這位姑母動怒是因為李凰熙被馬賊擄去之事外洩才導致的,看來還沒有疑到自己的上,自己只要將禍水潑到別人上即可,“姑母,您看那天去救人的官兵有沒有可能是懷疑的物件呢?我剛剛從忠王府過來,三表嫂氣得臥,表侄女倒是哭得不成人形,我見了都可憐……”繪聲繪色加油添醋地道。
隆禧太后的臉色異常的難看,這事有損皇家名聲,“看來哀家要賜三尺白綾給三兒的那個女兒了,不然只怕要讓皇家在眾人面前出醜……”
“姑母,不要。”梁蘭鳶忙阻止,看到姑母側目,眼珠子轉了轉,道:“依侄女看,最後找個人將她娶了,那這事就揭過了,一道賜婚懿旨下了還有誰敢再亂議此事……”
“哦?蘭鳶有何好人選?”隆禧太后半掀眼眉道。
梁蘭鳶沒想到機會這麼快就送上門來,小心斟酌一番,彎來彎去地商議著人選,隆禧太后不置可否,手指仍敲打著扶手處。
忠王回京,藍耀宗第一個登門拜訪,李盛基驚喜地出來應酬了幾句,後來聽聞王妃醒了,方才告聲罪回到內院。
李凰熙這時候才穿著一淡藍色衣裙蓮步輕移地進來,他一看到她,眼睛一,半年多未見,這小郡主更見美麗,只看到她一進來即揮手讓姜嬤嬤等侍女關門,不待他發言,即道:“藍御史,如何?”
“我已將你所託之物暗中轉交到太后娘娘的手中,只是娘娘也不認得此物,郡主,這到底是什麼?”藍耀宗不解地問道,一想到當隆禧太后問他此物是李凰熙託他轉交的,他道是後,太后的目光變得深邃了,這樣的太后是令人畏懼的,那時候他卻在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