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前一世在庵堂時她說良禽擇木而棲的話,她真的很想問問她,夏香,李雲熙就是你選擇要棲息那塊木頭嗎?一塊朽木,非要當寶。
姜嬤嬤的眼睛一亮,忙大聲應了聲“是”,轉身出去之際,卻還嘀咕一句,“這個夏香,死就死了,偏還要被人利用做郡主的絆腳石,真是死不足惜……”
忠王府的大廳裡面氣氛十分的壓抑,李盛基一臉難看地坐在主位上,孫撫芳同樣面無表情地坐在他身邊,夫妻二人的神情一致,以致於那些個喜歡挑事的妾侍這會兒也安份地站著。
堂下是一具浮腫變紫的屍首,一身的淡鸀色衣衫已經半乾了,頭髮被掀開,露出面容來,沒有絲毫的傷口,不過臉卻扭曲著,可見死時有多麼的不甘心。
一邊跪著的卻是兩名滿身傷痕的粗鄙漢子,灰色衣衫上有著暗褐色的血跡,頭髮蓬亂,眼裡卻有著驚喜,那兩個漢子正用手指著那具屍首,“王爺,就是她,小的認得,就是這個人舀銀子收買我們的,小的一時貪財才會想要搞破壞……”
“王爺,小的都招了,還請王爺放小的一條生路……”兩人跪在地上開始求饒,這些天已經被忠王的刑罰弄得害怕了,只要有活路誰願意死啊?
這話一出,周圍的妾侍都開始小心議論,那瞟向孫撫芳的眼睛有著幸災樂禍,看這回孫撫芳母女如何下臺撇清?
李盛基的目光也是第一時間落在孫撫芳的臉上,雙眼陰沉,看起來正在努力控制著努火,“王妃,這丫頭是凰熙的奴僕,你讓人將凰熙傳來。”
“王爺,她正在病中,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就是一個卑賤的奴僕嗎?怎還牽扯到凰熙的身上……”
其中一個長相頗為豔麗的妾侍上前道:“王妃,此話並矣,誰不知道這水車是王爺傾盡心力打造的,定要受到朝廷嘉獎,萬一那天真個出事了,你讓王爺的面子往哪擱?這奴僕是誰的自然就要算誰的頭上,王爺,婢妾也是為了王爺好。”微微一福,一副忠心耿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