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子也在下一刻就立即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遂趕緊閉口,沒把那個“熙”字道出口,好在她的聲音只是呢喃而已,沒有多少人聽清。
李凰熙緊緊地看著她,見她閉口不語,她方才暗鬆一口氣,思忖了好一會兒,方才道:“三嫂,你這是做甚?好歹也是正妻,何必在外如此動怒反而讓人有機會指謫?”
三皇子妃冷笑道:“我自然沒有五弟妹如此好脾氣,這個東西惹怒了我,我教訓她一頓乃天經地義之事,五弟妹不要管那麼寬為好。”回頭又看向身材高大的僕婦,“還不接著打?我今兒個是非要教訓她不可。”
那僕婦接到女主人的命令,手中的鞭子又揮了下去,眼睛紅腫的女子又因痛而哀嚎起來。
楊朵朵不耐煩地看了一眼,這三皇子妃真是蠻橫不講理,但她來的目標是李凰熙,不是別的什麼女人,遂冷道:“我有話要與你說,你還不走?”
李凰熙冷睇她一眼,“我現在無話與你說,我與你娘說過,你不懂規矩,我自會教你懂,夏荷,去教教未來的側妃知道什麼叫規矩?”
夏荷擔憂地看了眼那眼睛紅腫的女子,怕她口無遮攔地道出自家主子的身份,故一直臉色緊繃地站著,現在聽到主子吩咐,有些擔憂地道:“是。”上前要拉著楊朵朵到隔壁的屋子。
哪知楊朵朵反手將夏荷推開,抬眼憤怒地看著李凰熙,“你居然敢如此對我?我告訴你,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加諸在我身上的侮辱還回給你,你別得意,你我還不知道鹿死誰手呢?我是不會將五表哥讓給你,你聽到沒有?”
李凰熙把被楊朵朵推倒的夏荷扶起來,雙眼帶著殺意看著楊朵朵,“你是我見過最無恥的女人,楊朵朵,我也告訴你,你那一套別指望我會吃,這事我也與你沒完。”
話音一落,李凰熙沒再搭理楊朵朵氣歪的臉,上前走近三皇子妃。
哪知三皇子妃看到她沒有向楊朵朵妥協,暗中朝她豎起大拇指,看她走近,擠眉弄眼道:“五弟妹這才是好樣的,上回是我一時氣憤才會口不擇言,五弟妹千萬別與我這計較。”趕緊說和起來。
李凰熙也硬是扯出一抹笑容,“三嫂放心,我沒有那麼小氣,況且三嫂也是為我好。”
她把那個好字念得有點重,只是三皇子妃似沒有聽出來,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一些,與她寒喧了幾句,隨後向黑著臉的楊朵朵打了個招呼,維持著表面的友好。
三皇子妃想與李凰熙說些體己話,奈何楊朵朵仍在那方站著,為此得罪了嘉元公主不划算,遂與李凰熙只是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
李凰熙適時地指著那個眼睛紅腫的女子,“三嫂不若賣我個面子,我在隔壁屋子休息……”
“是不是我教訓這個賤人吵著五弟妹了?”三皇子妃瞪大眼睛道,隨後懊惱道:“都怪我,一時沒留意才會這般做,弟妹的身體無礙吧?不然三嫂我真是萬死難辭其罪。”
這表情真誇張,李凰熙的心裡對這三皇子妃起了幾分厭惡之情,這戲做得過了就看不下去,“三嫂不用自責,只是我看這女子與我一位故人有幾分相似,這長相不若大魏之人,倒有幾分南齊女子的容顏,若她犯的過不是很嚴重,三嫂可否賣我個面子,寬恕了她?”
三皇子妃臉現古怪地道:“五弟妹倒是眼尖,她確不是我大魏的女子,實乃南齊人也。”看到李凰熙一臉的吃驚相,她又笑了笑,“其實這是別人在邊關俘虜來獻給我家王爺的,說是小妾那倒是抬舉了,實則不過是女奴罷了。只是我家王爺抬舉她,竟把她帶到了這個場合,我能不氣嗎?”
她嘆口氣又無奈地接著道:“五弟妹你也知道我的,我這人生平看不得一點不平事,偏我家王爺卻寵這等蠢人來給我添堵,我自然不高興,沒有哪個女人願意將丈夫分享給人,五弟妹是女人也明白的。”
李凰熙未做回答,後方的楊朵朵卻是冷哼一聲,因著李凰熙的緣故,她看這三皇子妃也不順眼。
三皇子妃聽聞,臉現不悅地看著楊朵朵,暗地裡咬牙切齒,若非楊朵朵有個厲害的母親,她早就一巴掌打上那張看不慣的臉。
李凰熙道:“三嫂也無須如此憤怒,秦王再寵這個她也不會越過你這個正妃,反而你在外調教她,傳出去也是壞了三嫂的名聲,別個不知情的人還不是道一句,秦王爺真可憐,娶了個母夜叉……”
“誰敢?”三皇子妃頓時眼眼怒道。
“嘴巴長在別人的口上,三嫂想封也不容易,聽我一句勸,還是回府再調教也不遲。”李凰熙介面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