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阿晏,可他都三十了,至今一兒半女也沒有。”她一副緊張的樣子,“可你看看他手兄弟,晉王與秦王嫡出庶出都不知凡已,就連魯王雖未有正妃,庶子卻沒少生,相比之下,阿晏的情況怎能不讓人憂心?”
明禎帝長嘆一口氣,“他不是才回來認祖歸宗嗎?我一時間也不好逼迫於他……”
嘉元公主又道:“皇兄,他那妻子據傳體弱多病,你就沒讓御醫去診過脈?”
“此話怎說?”
她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皇兄,你不知道她不能生嗎?”
他大吃一驚,李凰熙不能生?這怎麼可能?“你別胡言亂語,阿晏跟朕交代過,她前年懷過胎的,只是最後滑胎了才會……”
“有人滑胎後一直都不懷的嗎?”嘉元公主冷聲道,“皇兄都會說是前年的事情了,身體再差這麼久都要養好了,她又是年輕人,要懷胎還不容易?可你看看,這麼久,睿王府可有傳來喜訊?”
明禎帝一時間無言以對,半晌,“回頭我再遣御醫去給她看看……”
“不用看了。”嘉元公主揮揮手道,“皇兄怕是不知道他們夫妻雖然同睡一房,卻是一直沒行房吧,這樣如何能生得出孩子來?阿晏那妻子根本就不能生養,她的身子太弱不允許,而阿晏又太縱她,所以才會一直過著和尚的生活。”她的語氣又一柔,“你這當父皇的不心疼他,我這當姑姑的也不能袖手旁觀,所以我才會一再地催他與朵朵的婚事。”
明禎帝沒想過兒子過得如此苦?他是男人哪裡不知道禁慾的痛苦?即使他痛失愛人,但是定期還是要找人紓解一番才能身心順暢。只是妹妹這一番話太過於聳人聽聞了,“嘉元,你可不能信口開河?這是他們小夫妻的事情,你如何得知?”
“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嘉元公主道,忙大聲喚了一人進來。
明禎帝看去,是一個長相頗為陰柔的男子,忙厲聲道:“他是誰?”
嘉元公主道:“這人是給睿王正妃看診的一名老頭的徒弟,就是他每天給睿王妃執藥煎藥的……”轉頭朝那人吩咐一聲。
那陰柔男子才細聲細氣地道:“……睿王妃的身子因懷那胎受損頗大,已不適合懷胎,所以睿王爺才會一直沒有與王妃行房,他們夫妻二人沒有敦倫久已……”
嘉元公主一揚頭看向兄長,“皇兄,你聽到了,這可不是我捏造的,你若不信,大可讓御醫給睿王妃診脈,這脈象可不能騙人。”
明禎帝兩眼仍狠盯著那陰柔長相的男子,這些事都是他疏忽了。
嘉元公主上前輕拍兄長的肩膊,“皇兄,你莫要自責,身兼母職本來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說到底,這事都要怨我,當初是我怕白妃對你不利才會那樣做,害了皇兄也害了阿晏。”假意深深嘆息,“就讓朵朵代我去贖罪吧,讓她給阿晏添幾個孩兒也好,這樣也算對白妃有個交代……”
半晌,明禎帝困於現實,兒子總不能一直沒有後嗣,既然那南齊女人不能生,他這當父親的少不得要做一次壞人,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啊,“也罷,這事不能再拖,阿晏三十若膝下空空對他終不利。”最後終是下定決心,“這婚禮就在半月後舉行。”
嘉元公主得了兄長的點頭,急忙屈膝,“臣妹謝過皇兄的恩典。”嘴角暗暗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這回她要看看拓跋晏那小子又是怎樣一副嘴臉?敢不要她的朵朵,他做夢去吧。
就在她臉上那抹得意的笑容還未逝之時,殿門外一陣騷動,她與明禎帝都皺緊眉頭,到底是何人敢在帝王寢宮前喧譁?
明禎帝正皺著眉頭要大喝一聲,哪知居然看到拓跋晏扯著拓跋淵凌亂的衣物走進來,兄弟二人的臉色都不善,尤其是拓跋淵,他看起來頗為不對勁,臉色潮紅一片。
而嘉元公主卻是張大眼睛看向那用大布帛包住身體被人鉗制走進來的女兒,女兒的神情委靡,小臉上更是蒼白如石灰,怎麼看都不對勁,凌亂的頭髮連梳理都沒有,她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朵朵?”
楊朵朵聽到母親的聲音,忙抬頭看向她,眼裡的淚水像斷線的珍珠般不停地滴落,這一路怎麼進宮的她都不知曉,現在看到親人,哪怕這親人素日裡也不是那麼疼她,但她還是使勁掙脫那押住她的僕婦,一臉委屈地哭著跑向母親,“娘……”
嘉元公主抱住衝向她的女兒,伸手將她的秀髮撫到耳後,看了看李凰熙及二皇子妃,怒火始終沒有按捺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何我的朵朵會狼狽成這樣?”
拓跋晏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