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看我不順眼,可我真有急事。”
“呸,誰是你口中的姑奶奶?”夏荷嘴角一撇地道。“狗嘴裡面吐不出象牙。”
“誰應聲那不就是誰嗎?”阿三能屈能伸地討好道,“行個方便給我如何?改天我必定好好答謝姑奶奶。”說完,將夏荷一移推門硬闖。
這人怎麼不講道理,這個時辰怎麼能往裡闖?
夏荷朝那些伸頭往裡瞧的婆子們狠瞪一眼,這小地方的婆子就是不懂規矩,“還要規矩嗎?”看她們安份退開守門,這才急忙提起裙襬追上去,好在這廝僅到了暖閣,遂一把拉住他往外面拖,小聲道:“你瘋了?待會兒再……”
“嗯……啊……”
內室傳出男女交歡的聲音讓外頭的兩人都愣住了,阿三的臉頓時紅了起來,夏荷滿身的不自在,忍不住狠瞪一眼阿三,無聲道:“都叫你遲些再進來的,現在看你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阿三無聲地反駁,他也委屈得緊,好不好?
都怪他忘了昨兒是長樂公主十六歲的生辰,公子特意帶她到這風景優美如畫的小縣城裡慶祝,熱鬧了一整天,夜裡自然少不了恩愛纏綿,此時頓生尷尬。
“凰熙……舒服嗎……”
梁晏那明顯帶著*低沉的嗓音此間響起,外頭的兩人覺得頭頂都快要冒火了,遂不敢再留下來偷聽牆角,兩人一致迅速地退回到外廳,然後各自對視一眼,均一臉紅透地撇開頭去。
半晌之後,阿三才將手中的紙張交給夏荷,“待主子們起來後,你趕緊呈上去……”
“嗯。”夏荷顧不上臉紅忙接過來。
阿三這會兒完全恢復了正常,神情嚴肅道,“我就在屋外候著,等主子們傳召。”
夏荷是忠王府的家生奴婢,自幼就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多嘴,什麼時候不可以,看著阿三出去,自己守在外室,等裡面一辦完事她就趕緊去請示,怕耽擱會誤了事。
激情過後,空氣裡仍瀰漫著歡愛的氣息,因擱著火盆的緣故倒也不覺得寒冷。
李凰熙方才稍微平緩了呼息,全身的肌膚泛著粉紅的色澤,仍被梁晏壓在身下細密地吻著,享受著歡愛過後的餘韻在身體裡迴盪,她的手指插到梁晏散開的黑髮裡輕輕撫摸著,眼裡只看得到彼此。
聽到外頭侍女稟報的聲音,兩人的動作一頓,皺眉對視一眼,此時天色才稍亮,怕是有急事?
李凰熙忙道:“進來。”
梁晏緩緩地自她的身上翻身下來,長手一伸將她擁進懷裡又吻了吻。
夏荷推門而進,拔步床上厚厚的帳幔阻擋住他人偷窺的目光,聽從李凰熙的指示將那封密報放在床旁邊的小案几上,熟練地點亮了燭臺,方才彎著腰目不斜視地退了下去。
待門聲響後又關上,李凰熙方才急不可待地一把掀開帳幔,素手一伸將密報拿進來,翻身坐了起來立即開啟來看,隨即臉色敗壞地道:“可惡。”
梁晏詫異道:“怎麼了?”
“你自己看看。”
李凰熙擱下這句話後,立即披衣下床,全身都黏黏的相當不舒服,遂揚聲讓夏荷打水進來給她淨身,將一旁的衣物拋給梁晏,忍不住譏諷一句,“我皇叔不是有寒精症嗎?現在居然讓靜嬪懷上了?這老蚌生珠啊,我呀是越想越覺得可笑。”
在前世的時候,她的皇叔直到死就只生有一女,現在居然還可能再添一孩子,這到底是喜還是憂,李凰熙自己也分辯不清,只是想到那密報上說皇帝高興得當即就將靜嬪的位份上升回妃,還大肆籌備前往天壇祭天為未出生的皇子祈福,她的心情就壞到貼地。
梁晏倒是一臉平靜地穿衣下床,看到她煩躁的樣子,上前抱著她在懷裡吻了吻,“不就是一個沒出生的孩子,看你怎麼就急成這個樣子?”
李凰熙伸手攬住他的腰,頭埋在他的胸膛上,“我也不是那見不得皇叔高興的人,只是你想想啊,先莫論這孕事突然,單說就算她生的是皇子好了,從他出生登基到親政,還有漫長的路要走,大齊現在需要的不是一個孩童帝王,這中間的變數太多了。”
她越想越覺得頭痛,這訊息殺了她一個措手不及倒是真的,所有的部署都被打亂了,再說這麼多年後宮無一人有喜,現在卻突然說有了?怎麼想都覺得蹊蹺得很。
梁晏扶她坐到八仙桌前,伸手給她揉額頭,“你呀就是愛瞎操心,若是你懷疑其中有蹊蹺,那我們就派人去查,天下間沒有不透風的牆。”
李凰熙想想也是道理,回身踮起腳尖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