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擴大戰場,不停地左衝右突,意圖消滅那固有的記憶。
只是那似乎在識海里面開放的成片成片大紅的彼岸花蜂擁而至,將那與它爭奪地盤的敵人驅趕出去,引得心中那一簇紅蓮業花也呼嘯而至,衝擊在筋脈當中,沒到片刻,已助彼岸花驅出入侵者。
梁晏的意識似乎遊走在記憶深處,看到這樣的景象,那俊俏至極的臉龐綻出一抹妖孽一般的笑容,張狂地笑著:“忘川之水都做不到的,憑你一凡間之物又豈能做得到?”
最後又在繁華之中哀傷地道:“天上人間,豈能相忘?”
然而此時坐在馬車裡面守著梁晏的桓嬤嬤與葉紅魚已經沒有了爭吵,她們在看到梁晏的情況似乎有惡化的跡象之時,又達成了奇異的和諧。
南齊軍營,蕭太尉正在檢視地形圖,準備在開春過後即做戰,突然有人進來稟報,“元帥,北魏的完顏雄有動靜。”
蕭太尉猛地抬頭,“準備否?”
“已經查到他秘密進入了我們與北魏的交界處,不知道他打算做什麼?”
“可帶有大兵?”正在密謀的其中一個將領趕緊問。
“未見。”
至此,一營帳的將領都面面相覷,隨後一致看向蕭太尉,“現在正值開春,兩國都有默契不會在春耕時開戰,這完顏雄到底要做什麼?”
“就是,北魏的老皇帝聽聞身體抱恙,幾個兒子爭位爭得不亦樂乎,完顏雄唱的是哪一齣?”
蕭太尉靜聽了一陣他們的分析,最後卻拍板道:“不管他完顏雄要唱哪一齣,我們都要提防,預防他的突襲。”起身踱了踱,“來人,令前鋒營的將士集合,給完顏雄找點麻煩。”
傳令兵領命出帳。
此時的桓嬤嬤看到梁晏通紅的臉龐,高熱的體溫,每每觸控到都要緊急抽回手,那熱度似乎超出了人體承受的範圍,她終於感到強烈的心驚,自從前年小主子有這異狀後,從沒有到達過這樣的程度。
“怎麼辦?”她看向葉紅魚。
葉紅魚的臉色與她張揚的紅衣成為反比,手腕上的青蛇低垂著頭,在桓嬤嬤充滿求救的目光中她搖了搖頭,“我從未見過這樣的情形,沒有法子,只能靠公子自己的意志……”
“是不是你的藥出了問題?”桓嬤嬤如惡虎撲狗般地撲向葉紅魚,現在她只有這一個發洩口。
“胡說八道。”葉紅魚最恨的是有人置疑她的藥,立即咬牙反駁道。
可桓嬤嬤又如何能聽得下去?一把抓住葉紅魚的頭髮狠扇她幾個耳光,“早知道我就不聽你的話,現在好了,你要害死我家小主子了……”
“滾——”葉紅魚哪懂尊老愛幼,一腳踢向桓嬤嬤的肚子。
兩人纏鬥起來,馬車瞬間東搖西晃。
外頭的護衛看到桓嬤嬤被葉紅魚壓著打,頓時都怒火高漲,這個外族女子好大的膽子,紛紛抽出了武器。
葉紅魚不禁怒火了一雙眼睛看向這群忘恩負義的王八道,心中後悔起來,早知如此,拿梁晏去與李凰熙交易好處也不過便宜了這群不講道義的王八道。
桓嬤嬤立即頂著鼻青臉腫的樣子爬起來,冷冷地看著住了手的葉紅魚,“跟我鬥,葉紅魚,你還不夠格,我吃鹽還多過你吃米。”
葉紅魚眼睛一眯,終於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昂著頭看向桓嬤嬤,恍然大悟道:“果然老謀深算,故意在這個時候逼我出手反擊,好名正言順地將我拿下處決掉,可恨的老賊婆,我葉紅魚就算是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原來這老賊婆真打算過河拆橋,葉紅魚暗恨不已,銀牙已是收緊,現在她人單勢薄如何是這老賊婆的對手?這回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別忘了,你的小主子還要我驅蠱……”
桓嬤嬤被她猜出意圖,冷冷一笑,“放心,天下會驅蠱的不獨你一人,反正只差最後一步了,小主子可以另尋高人。”
她再怎麼樣也不會放這種女人在小主子的身邊,他不需要這樣城府極深又蛇蠍心腸的女人,到時候她自會給小主子挑幾個溫順可心的侍候。
“葉姑娘,好好上路吧。”桓嬤嬤彷彿大權在握一般高聲一笑,葉紅魚難看至極的臉色真真取悅了她,手朝下屬一揮。
葉紅魚決不會自此罷手,迅速地衝進馬車裡面,準備挾持昏迷中的梁晏要脅桓嬤嬤,只可惜這一切都在桓嬤嬤的算計當中,手一拍,立即有暗衛衝出阻擋葉紅魚的動作。
馬車裡的梁晏痛苦的一哼,眉間聚得緊之又緊,睫毛上下晃動,眼看有清醒的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