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次品。
李凰熙不可能知道她想些什麼,但依她知道這公主堂姐的性子,肯定要腹誹她幾句,只是這回她卻沒有反辱相譏倒讓她刮目相看了,輕茗了一口茶水,“堂姐與凰熙同出一宗,又何必人云亦云?連這些個拙劣的流言也信,未免讓他人小瞧了我皇室之人。”看到明福公主眼裡暗含不滿,臉上更是推心置腹,“堂姐往後若聽了這般的流言,直斥其荒謬即可,萬萬不可失眠,這於身子有害,當得切記。皇祖母,您認為臣孫所言在理嗎?”
她最後轉向了隆禧太后問了一句,小臉上略有期待地看著她,眼睛裡更有幾分委屈之情,潔白的貝齒更是咬緊下唇。
隆禧太后與她相處了這麼一段時間,對這孫女還是有不少感情的,少有的溫情地拍拍她的手,“凰熙說得對,有我李齊皇族的列祖列宗庇佑,又有什麼精怪敢打主意?這不過是有心人捏造出來的而已。”
明福公主聞言,小嘴張了張想說什麼,但一時情急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這麼一來李凰熙是精怪的傳聞取信不了隆禧太后,又有何用?
李凰熙卻是眼裡含著一抹感激的淚水,任由那淚珠兒滑落臉龐,最後撲入隆禧太后的懷中嚶嚶哭了起來,“只要皇祖母信我,凰熙就不委屈了……”
這一刻,她顯得極為脆弱,正是受屈後的自然發洩。
明福公主暗暗嘀咕了幾句惺惺作態,這堂妹哭得倒是時候。
隆禧太后少有地慈愛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後背,好半晌後,方才扶好她的身子,“凰熙,此事哀家自然會查清,你也莫要覺得委屈,世間沒有兩全之事,你投身皇族衣食無缺,自然要承擔一些別的風險。”
所謂別的風險,不外乎是王權之爭而已。
“臣孫謹遵皇祖母教誨。”李凰熙抽出帕子抹去淚水,輕聲道。
明福公主道:“只是無風不起浪,凰熙堂妹,只怕你這些日子還是出京避一避,等風浪過了,自然也就不受其害了。”眼睛看向隆禧太后,“皇祖母,臣孫這也是擔心堂妹,離京城最近的熱河行宮就不錯,就讓堂妹去住上個一年半載,京師之地就不會再有流言。”表情誠懇之極。
李凰熙皺緊眉頭看向明福公主,眼睛微微一眯,這個局真是布得越來越巧妙,詆譭她之後就是想辦法趕她離京,這樣一來她就不能取悅隆禧太后,忠王府的優勢就會蕩然無存,至少,她與她父王現在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
只可惜她們玩弄的物件還有一個是以多疑著稱的隆禧太后,此時,她心裡冷笑一聲,以隆禧太后的性子必定不會允許他人算計,最後怕是難得好。
隆禧太后聽完,目光凌厲地看向身邊的明福公主,只一眼,就讓明福公主坐不住,身下的褥子有如針砧,兩眼不敢與隆禧太后的眼睛對視,氣勢短地急忙低下頭,暗中大喘一口氣,那種不舒服的審視目光非但沒有消失,還變本加厲了。
她受不住壓力,硬著頭皮低聲道:“皇祖母,臣孫不知說錯了哪句話……”
“李璦熙,你現在還不知錯嗎?”隆禧太后震怒地一拍身前的桌案,怒吼了一句。
李凰熙急忙給隆禧太后撫背,老生常談地說著“皇祖母息怒”的話,然後又瞥了一眼明福公主,一副焦急地樣子,“堂姐,您還不趕緊認錯,莫讓皇祖母傷了身子……”
明福公主從來不是個好脾氣的人,相反,她剛惕又自用,自幼就是眾星拱月的存在,若是強自壓抑還可,但李凰熙的一再刺激下,她的脾氣又上來了,猛然抬頭,站了起來,“凰熙堂妹,我這個堂姐不及你聰慧,到底我說錯了哪句話惹得祖母動怒,還請堂妹明示,讓你這個愚笨的堂姐開智。”
李凰熙的表情似是一怔,到底還是這個表情的堂姐最為熟悉,她不禁有一種久違了的感覺,那種故做鎮定的樣子是怎麼看怎麼不舒服,掩去心思,飛快地低語一句,“看來都是凰熙多嘴,堂姐莫要與我計較,我知道皇祖母封我為公主,堂姐心中不喜……”
“你給我住口,你何德何能與我平起平坐?這都是你耍計謀得來的,我不要你給我求情……”明福公主怒道,一骨腦兒將平日在背後抱怨的話都說了出來,這都是積壓在她心底的話,好不容易有了一個發洩口,她在這樣的狀態下,已經忘記了對隆禧太后的恐懼。
隆禧太后每聽一句,臉色就更黑一分,那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最後怒極反笑道:“原來你有這麼多不滿,哀家直到今正才知曉,璦熙,你倒是藏得挺深,再給哀家說說,哀家有何對不起你之處?”
這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