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這一鬧,到處都查得很嚴。
她引產那時的穩婆,後來怕走漏訊息,他也不得不狠心下令斬草除根,將他們在那個小鎮上的行蹤全部抹去。
孩子的法事他到底還是親去了,做完後就急不可待地起程,這裡確如她所說沒有他的立足之地。
“天下之大,總有可去的地方。”他如是說。
不顧她的阻擾,他如上回給她灌落子湯的方式再席喂她補藥,這藥里加了安眠的成份,她掙扎了一會兒又再度睡了過去。
白晏抱緊她軟軟的身子,目光深沉下來,無論如何他要為兩人謀一個未來,還要彌補她這次引產而失去的孩子,這條路真不好走。
百密終是一疏,他不由得自嘲一笑,若沒被人曝出這身份,他們兩人何至於走到這一步?思及此,他的表情狠戾起來,拳頭握緊。
每一步的逃亡都是艱辛的,即使他已經努力地用盡自己的人脈。
後方如影隨行的李茴與懷恩,卻在他們停留的那個小鎮上查到了珠絲馬跡。
“你說在幾天前有人為夭折的孩子做了超渡法事?”懷恩轉著佛珠立即找到了這座寺廟住持話裡的破綻。
那住持有幾分支吾,一會兒說是,一會兒說不是。他到底收了白晏大筆的香火錢,沒想到剛剛不過失言幾句就讓人抓到了把柄。
李茴不耐煩地一把將大刀架到那老禿驢的脖子上,一臉狠色地道:“老實地回答,不然本王就讓你人頭落地提前到佛祖面前報到。”
老和尚一看這什麼王爺一副煞神的樣子,手腳頓時就軟了,“王爺,老衲……”
“阿彌陀佛,”懷恩沒有阻止李茴那暴力的做法,而是同樣施加壓力道:“出家人不打誑語,師父如此作為,修的是什麼佛?什麼禪?”
到底是修行的人,老和尚心底有幾分慚愧,在李茴又一聲重喝中,他只能全盤托出。
李茴與懷恩聽後俱是一怔,照這老和尚的形容,那法事中孩子的父親的樣子無疑就是白晏了,即使他易了容,可那舉措是他。
他們兩人對視一眼,凰熙生了,還是生下一個死嬰。
這麼一想兩人的心都沉重起來,李茴收回了大刀,朝老和尚道:“孩子葬在哪兒?”
懷恩同樣也抬眼看去。
老和尚無奈只能領他們去,因孩子一出世就是個死嬰,不能辦太大的喪事,所以就葬在了寺後的小山,連墓碑也沒有立,小小的一座墳塋孤零零地在這蒼茫大地中。
兩人嘆息地祭奠了一番,懷恩更是念了一輪往生咒。
僅僅只停留了一個時辰,兩人再度上馬,領著大隊的人馬往前追去。
往往有時候就要追到了,卻又在最後一刻讓他們離去,李茴的脾氣一天比一天暴躁,不知咒罵白晏千百回。
懷恩只是越來越沉默,他更擔心的是她的身體,失去了孩子她怕是傷心到死,她護著孩子的樣子他又不是沒見過。
終有一天,他對李茴說,“他們這一路逃亡都是向北,你發現了沒有?”
李茴點點頭,“懷恩,提前給州太守下令不準開城門,不知有用否?”
懷恩搖了搖頭,“白晏會有辦法離開的,所有這不是上策。”頓了頓,大膽地提出他的假設,“他這不是在引你我遊花園,而是他要到北魏去。”
“到北魏?帶著凰熙?”李茴驚聲道,他從來沒有這個想法,白晏是不是變痴呆了,如同大齊容不下他這個北魏的皇子,北魏又如何能容得下來自大齊的公主,還是長樂公主李凰熙。
他突然發飈道:“他是不是要害死凰熙?枉凰熙費盡心思保他的命,這就是他的回報,拖她到北魏去受苦,或者還有可能會淪為人質?”
懷恩皺眉,“現今看來,他是打了這樣的如意算盤。”
“可惡!”李茴咒罵出聲。
半晌,懷恩繼續道:“你也別隻顧著罵,現在重要的是想對策,別人你我也信不過,不若這樣,你繼續在後方追擊他們,爭取營救凰熙,我現在就啟程往邊關而去,他們要到北魏就必須要過關,那兒還有大齊的軍隊。”
李茴一聽,這大舅子說得沒錯,鎮守邊關的是蕭太尉與秦衍寒,都可算是妹妹的嫡系人馬了,必定會想出辦法阻住白晏這瘋狂的舉動,遂點頭同意懷恩的提議。
很快,懷恩就帶了少數幾個人掉轉馬頭往邊關而去。
正在前方趕路的白晏正如懷恩所預料的那樣,確是往北魏而去,為此還特意做了幾輛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