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跟上,“對了,你還要去找藍耀宗報仇嗎?”
“怎麼不?”蝶絲的媚眼在夜色裡看來仍有幾分光亮,“是他害得我們大魏大敗的,我居然那麼傻從未懷疑他們用反間計,不殺他,我無顏回國面見江東父老。”
經過一夜的緊張忙碌,那毒是一種罕見的花所制的,這花不難解,難的是這毒還有三種輔藥卻是怎麼也弄不明白,幾位太醫商討來討去,藥方子煎了好幾副,孫老夫人都沒有起色權少老公強強愛。
她的年事已高,禁不直這樣的折騰,在第三日的清晨就去了。
孫磊看到祖母陳屍在床,抓著頭髮痛哭流涕,直呼自己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那是毒藥……
李凰熙沒空理他,親自給孫老夫人穿上壽衣,一旁幾乎是孫老夫人照顧長大的十一郡主哭得唏哩嘩啦。
已經第一時間給在湖州的孫撫才去了信,李凰熙嘆息一聲地坐在羅椅內,現在正值皇權交替的關鍵時刻,孫老夫人死得不是時候啊,孫撫才若是趕到建京奔喪,那就意味著丁憂,這樣對當前局勢極為不利。
梁晏走進來的時候,看到她正望著窗子出神,嘆息一聲上前輕撫她的肩膀,“死者已矣,你也別難過了,這事情她本身要負責任的,凰熙……”
李凰熙伸手按在他的手背上,朝他一笑,“我沒事,即使她是我的外祖母,可我與她的感情算不得深厚,阿晏,我是不是很涼薄?”她的眼瞼垂下,聲音有些無力。
梁晏蹲下來捧著她的臉道:“怎麼說這些個喪氣話?我的凰熙一直都是最堅強的。”在她的唇上安撫地一吻,“我知道你憂心什麼,其實也是有法子可以解決的……”此時他的眼神一狠。
李凰熙伸手捂住他的嘴,“我知道,而且我……”頓了頓,深呼吸一口氣,“我已經給舅舅去信了,希望他可以配合我行事,密不發喪,等這事情過了,皇權穩固後,再給外祖母發喪,他再行丁憂。”
她一口氣說完,這對於一個兒子來說太殘忍,所以她才會內心過意不去,那天夜裡如果沒讓夏荷暗換杯子,興許孫老夫人就不會死,她終究是自責的。
梁晏放下心頭大石,摟她在懷裡,輕撫她的秀髮道:“你別想那麼多,這都是理性的選擇,如果他想以孝為先,當會第一時間否決你的提議,趕到建京奔喪;如果他以功名家族為先,會選擇在湖州待命,同意你的密不發喪,暫時掩住這個秘密。”低頭在她的秀髮一吻,“無論是何種選擇,都與你無關,凰熙,別再給自己的心上鎖了,好嗎?”
這一刻,好在她有他在身邊,她緊緊地抱住他,一滴淚從眼角劃下,他說得對,她無須為孫撫才的選擇而難過痛苦,畢竟人心不是她可以操縱的。
片刻之後,她才從他的懷裡出來,掏出帕子抹了抹淚水,破啼淡淡一笑,“我好多了。”隨及握緊拳頭,“這一切都是拜蝶絲這個間諜所賜,我誓要抓到她千刀萬剮,不然難洩我心頭之恨。”
畢竟這次事件是衝著她而來的,只是很不幸地掃中孫老夫人,所以她絕不可能會忍氣吞聲。
“那是當然。”梁晏的眼神一冷。
三日後,孫撫才的信件到達,他同意了李凰熙的決定,暫時讓孫老夫人停屍在京密不發喪,至於孫磊這逆子就讓李凰熙暫時關押起來,他日再行處決。
李凰熙也回信表示同意。
此期間,她向父王李盛基表示了這事的處理,李盛基只是臉色不好地道:“你看著辦吧,不發喪就不發喪,他孫撫才身為兒子選擇這樣,我這個女婿還能說什麼?”
聽他的口氣似有怨氣,李凰熙道:“父王,這事情發生的突然,我們誰也不想,所以你也別覺得對母妃無法交代。”
“我曉得。”李盛基氣色陰沉地道,起身往關押梁蘭鳶的地方而去,“最近沒事不要來打擾我。”他要將一切的怨氣與晦氣都發洩在那賤人身上。
李凰熙看了看他的背影,轉身出去,府裡的人與會診的太醫她都下達了緘口令,應該不會有人試圖太歲頭上動土,“孫磊最近如何?”
夏荷一臉氣憤地道:“他能如何?不是吃就是睡校園威龍。”
李凰熙去看孫磊的時候,看到他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似孩童一會兒又抓著頭髮大呼“我不知道那是毒……”
站在她身邊的杜語喬道:“他瘋了。”
“毒死祖母,他過不了心裡那關,算便宜了他。”李凰熙冷聲道,隨及轉頭看向杜語喬,“家裡就有勞大嫂了,我已經把外祖母的棺才移到此處,這兒往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