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放過,真真可惡。
辛姨娘的心中一喜,但不敢表現出來,又暗掐了一下大腿,努力地做出哭狀感謝王妃的仁義,說了一大通的好話。
正說著,伺候李雲熙的丫頭冬青忙奔進來,“王妃,不好了,不好了,二郡主在祠堂裡面暈了過去……”
孫撫芳一聽忙止住哭聲,正是說什麼就來什麼,這節骨眼怎麼連這個也跟著出事?辛姨娘一怔跌坐在地,想去看看,但又偷瞄孫撫芳,一臉的為難。
孫撫芳將兒子李芫交給許嬤嬤,一臉急相地帶著人往祠堂而去,“這孩子被打了一身還有傷呢,偏又不吃飯,這不是找罪受嗎?唉,沒一個安生的……”
辛姨娘不敢有慢,忙跟在後面,經過冬青時,偷偷給了她一抹讚賞的眼神。
忠王府裡面兩個郡主同時出事,這一夜倒是沒人能安眠。
李茴卻沒有在忠王府裡面乾等著,帶著姜嬤嬤已是趕到了清涼寺瞭解一下情況,此時正與懷恩一道在姜嬤嬤這當事人的帶領下到了那落崖的地方察看。
姜嬤嬤早已是哭過了一輪又一輪,發紅的雙眼在夜色裡看得並不清楚,聲音卻是不再發顫,“……具體就是這樣的,當時郡主讓老奴原地不動,老奴也真該死,怎麼就那樣看著郡主掉到崖下啊?”一味地自責。
李茴道:“姜嬤嬤別再自責了,當時的情形我一聽就兇險,你一婦道人家衝上去不就是送命?留在遠處看著至少還不會成為別人的目標……”
懷恩卻是神情凝重地舉著燈籠在原地來回查詢著什麼,“這裡什麼也沒留下,可見那群殺手來歷不明,想要捂著自己的身份不讓人知曉……”
“我現在可沒有心思去管殺手的事情,倒是凰熙的安全讓人擔憂……”李茴一看這光頭和尚一臉的不擔心,心中略有不滿,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去管殺手的身份?
懷恩也不與他計較,知道他們兄妹情深,沉穩地看了眼黑深深的崖下,“聽姜嬤嬤說是梁晏抱著凰熙掉崖的,你以為他這人會在沒有準備下做出這樣的決斷?放心吧,凰熙必定不會有事。”這話他說得很篤定。
李茴不滿地回了一句,“就是跟他在一起才危險,懷恩,我要下崖去找凰熙,你跟不跟我一道去?”懷恩雖是和尚,但卻不是一個只會敲經唸佛的和尚。
懷恩搖了搖頭,“我要到太守府去。”
李茴原本想指責他不顧朋友道義,現在聽他要到太守府去,頓時明瞭,“你真的要去幫凰熙求雨?懷恩,你是和尚,不是道士,再說那個什麼先生的預言真準了?你拉他出來我詳細問問。”
“他已雲遊遠方了。”懷恩這光頭和尚打起誑語,臉上絲毫不變色,“剛有人回來報,太守府前已經聚滿了不少人,王祖業甚至貼出官府的文書大肆宣揚,我再不去幫凰熙鎮住場子,她又出現不了,只怕民眾要以為她畏賭而逃。”
李茴伸手拍了拍懷恩的肩膀,“這才是好朋友,好兄弟,謝了,我會盡快找到凰熙帶她到太守府去的。”說完,著手準備下崖的工具。
山崖下的李凰熙此時正坐在火堆旁看著梁晏烤魚及兔子,兩人走了一大段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溪流,梁晏捲起褲子下水捉了幾條魚,加上沿途打的兩隻兔子,這兩人的晚膳才有了著落。
李凰熙看著梁晏掏出一些瓶瓶罐罐給魚抹上,一股香味傳來,她的肚子餓得咕咕響,臉上窘得不行。
“再等等就好。”梁晏笑道。
李凰熙的臉更是通紅起來,很想說她並不是很餓,但明眼人都知道這是睜眼說瞎話,遂狀似惡狠狠地道:“好了沒?”今天她只吃了少量的朝食。
梁晏聽到她不善的語氣,非但沒有厭惡,反而笑了笑,等一條魚烤熟了,趕緊遞給她。
她也沒有客氣伸手就接過,大口吃了起來,這魚上面的香料完全入味,沒看出這嫡三公子還有這手藝?頗為古怪的眼神看著他。
“沒吃過那麼好吃的烤魚?”他調侃。
“我看你哪天落魄了,混不下去時可以擺攤賣魚去。”她回嘴,邊嚼邊說,話都聽不清。
梁晏對她的毒舌不以為意,這才符合她的性子,有些許嬌氣,不若那冷靜自持的樣子。
她三兩下就啃完了一條魚,這回是眼巴巴地看著其他的食物,這態度再度取悅了那個正在烤食物的人,當看到她的嘴角有些汁液時,自然而然地伸手給她抹去。
當那溫熱的手指觸到了她柔軟的唇角時,她猛然抬頭看著他,兩人的目光一交匯,她的頭就一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