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熙咬了咬牙忙屈膝道:“父王,女兒知曉了。”然後又朝孫撫芳母女道:“母親,大姐,雲熙承您們求情,永世難忘。”如此做作了一番後才由辛姨娘扶了下去到祠堂去。
李凰熙看著她步履蹣跚地離去,不期然地想到上一世的她最後耀舞揚威的樣子,不由得握緊手中的拳頭,李雲熙就像那潛伏的蛇一樣,始終不得不防。正想著心事時,母妃柔聲地吩咐人去備膳,然後想要拉她一道吃晚膳,順道招手讓進來的李茴也坐下。
李盛基急著想問妻子今天的事情,但想到她仍未用晚膳,遂大聲地呵斥許嬤嬤趕緊上菜。
一時間屋子裡和樂融融,李凰熙深怕父親會對母親有所誤會,遂笑著將今兒個的事大致說出,側面向父親表明母親的清白。
李盛基詫異地看著妻子,眼底一片黑芒,不知是該慶幸還是失望,然後又聽得賭約之事,又忙追問,難免吹鬍子瞪眼睛。
走在外面的李雲熙回頭看了一眼裡頭的和樂融融,那才是一家子,而她們這些個庶女似乎是多餘的,手指不由得深深地陷進生母的肉中,辛姨娘也不覺得痛,畢竟這一幕極礙她的眼。
“娘,我的心裡真的很痛,也好恨。”李雲熙低低地道,從牙縫裡透出來帶了幾分陰狠的味道,尤其看到李凰熙的笑容時,那種痛恨深入骨髓。
辛姨娘鼻子冷哼一聲,硬拽回女兒的手,微昂頭看著她的雙眼,“李雲熙,有出息一點,別隻是羨慕人家,總有一天定要她們母女笑不出來,等著吧,今兒個之事很蹊蹺,我問過人,你那好大姐今天可是在書房裡面與你父王呆了好長時間。”
“是她暗害我捱了這一頓打?”李雲熙驚詫道,後背一疼,心中更恨,但又疑道:“這沒可能,她不像是有這個心計的人?”
“不管像不像,今天你挨的打很莫明其妙,與她脫不了干係,為娘自會想法子將那個人揪出來,不報此仇誓不罷休,忠王府的大郡主,那也只有我的雲熙才配,你這個大姐就是擋道的。”辛姨娘冷冷地道。
“姨娘說得對,沒有她李凰熙,嫡母就會只疼我一個,如若父王得回建京,李凰熙的一切就合該是我的。”李雲熙再看一眼那屋裡的天倫之樂,嫉妒之意漸深,想到建京的繁華,若她能有個嫡出的名頭,那該多好,必能嫁得如意郎君。
辛姨娘看到那許嬤嬤過來,忙掐了女兒一把,要她收回眼中的神色,暗暗道:“你往後就好好地討好孫撫芳,有她為你保命,王爺動不了你的,王妃待你親厚,這就是你的優勢。”
“是,娘,女兒明白。”李雲熙握緊拳頭道。
許嬤嬤一出來看到這對母女仍站著未走,不悅地道:“二郡主還未去祠堂罰跪嗎?莫不是還要王爺親自管教……”
辛姨娘忙顫了顫身子,扶著一臉乖巧的女兒往前走,“嬤嬤言重了,二郡主的傷口剛剛疼了才停下的,這就去,這就去,王爺那兒還是不驚動的好……”
許嬤嬤鼻子冷哼一聲,不太看得慣這對母女,但自家王妃就是不知道吃了李雲熙什麼迷魂湯,愣是對她頗為親善,她在背後勸了勸,甚至惹來王妃的訓斥,這才不敢再吱聲。
晚膳之後,李凰熙看得出父母有話要說,這才拉著大哥起身告辭出去,兄妹倆在迴廊處說了一會子話,姜嬤嬤領著夏荷正迎上來,加之李凰熙一再勸大哥回去歇息,給傷口換藥,李茴這才不再相送,站在原地看著她走遠方才往自己住的院子而去。
走了好一會兒,李凰熙這才皺眉道:“今兒個我沒見著安熙,這丫頭是不是生病了?嬤嬤,我到她院子去看一看再回去。”
“郡主不提五郡主,老奴都快忘了,今兒個聽說五郡主身子抱恙在屋子裡養病,她身邊的小紅可是急壞了……”姜嬤嬤一面舉著燈籠轉身往五郡主李安熙的院子而去一面道。
“哦?”李凰熙挑眉。
夏荷道:“可不是?我看小紅姐都快急壞了,王妃又不在府裡,王爺又衝著二郡主發作,府裡都沒人有心思搭理她,我看小紅姐那樣都難過得要哭了呢。”
李凰熙明顯有心事,雖聽得心不在焉,但又偏偏隨口問了幾個關鍵的問題,姜嬤嬤與夏荷卻沒有多心一一答了。
一轉眼的功夫,李安熙的住處已到了,小小的院子裡只有一間正房並一間耳房,叫院子那真的就是抬舉了,忠王府也不是有心虧待沒有了生母的庶女,只是無奈財力有限也就只能這樣。
李凰熙推門進去,就聽到那惟一伺候李安熙的侍女小紅的聲音,“郡主,起來吃點東西吧,這是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