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錯那是誰的錯啊?忠王妃說給本官聽聽,本官好奇得很?”諒這忠王妃也不敢將她來太守府真正的原因說出來,到時候沒臉的可不止他。
孫撫芳瞬間氣得胸脯一起一伏的,想要痛罵這無恥的小人,但話到唇邊卻說不出來,當著自己兒女及一眾外人的面,實說不出來這樣一件汙人耳的事情。
王祖業不屑地暗地裡譏諷一笑,但轉頭面對梁晏的時候卻又是另一番面容,討好地笑道:“三公子,你看這事真的不關我的事,我事先不知情,都是我那蠢婆娘惹的事情,害得小王爺與郡主擔憂,老夫深感為憾,小郡主,這事就此揭過,如何?”最後又無賴一笑,“無知者無罪嘛,蠢婆娘,還不上來給小王爺與郡主道罪?”
王夫人許是被丈夫打怕了,忙頂著腫臉上前斂身道:“妾身的罪過,下回再邀忠王妃時必定是妾身親自上門,不會再引起此番的風波。”
李凰熙的目光落在這個似乎怕夫君的女人身上,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番,這個女人雖說一番話是在賠罪,但話裡卻是示警之意,沒有她親自上門邀請,那麼她母妃就千萬一定不要到太守府來,她這麼做到底是為自家丈夫著想還是另有深意?
王夫人一面聽著忠王府的小王爺說些冠冕堂皇的話,一面卻又微微地抬眼看著那個年紀不大的小郡主,心裡也在評估著,迅速地掃了眼梁晏,看到後者平靜無波的眼,忙又低下頭做那小伏祗。
李凰熙輕笑出聲,美眸同樣看向正訓著王祖業的梁晏,這個太守府果然不簡單,梁晏在這個時候到來同樣也不簡單。
孫撫芳卻是走向王夫人,眼裡又愧又感激地道:“夫人,都是我的錯……”
王夫人伸手握住孫撫芳的手,腫臉努力地擠出一抹笑來,“忠王妃說這樣的話豈不是在折煞我嗎?倒是妾身的罪過才是,他日必定登門向王妃謝罪。”
孫撫芳忙道不用,若不是有這女人護著,她今日只怕更難脫身,不禁回想到王祖業急奔出水閣後,王夫人就急忙拿衣衫給她套上,急著要秘密送她出府,她卻在那一刻猶豫了下,拖延了好些時間,直到王夫人的親信丫鬟來秘報女兒來了,她這才顧不上其他,趕緊隨這王夫人到前堂來。
李凰熙看了看天色不早了,是時候要回去了,至於那個齷齪的王祖業,必定有收拾他的機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遂上前孩子般稚氣地抓著母親的衣袖,皺臉道:“母妃,女兒出來有好些時辰了,父王病了,還等著母妃呢。”
孫撫芳一聽到丈夫生病了,哪裡還坐得住?忙一把拉住女兒急道:“你父王怎麼突然生病了?”
李凰熙忙說是得了風寒,病來得急,躺床上老說胡話,她這才趕緊來找母親,一旁的李茴見狀也忙附和幾句,倒是急得孫撫芳一臉的愁容,男人雖然對不起她,但到底是頭頂的那一片天,若真塌下來她往後如何是好?遂不敢再坐,忙拉住女兒的手向梁晏及王夫人告辭。
梁晏急忙拱手還禮,“表嫂勿急,我這段時日會在湖州,若是表兄真病得厲害,您再找我,我這就派人千里快馬到京裡去請御醫前來診治,萬大事還有表弟擔待著。”
孫撫芳愣了愣,這年輕人說的一番話極其的溫情,眼裡不禁對他頗為感激,忙道:“多謝表弟了,有你這一番話,表嫂心安定了不少。”然後勉強一笑,“幾年不見表弟倒是長高了不少,是大人了。”
隆禧太后幾乎年長自己的胞弟十幾歲,所以自己的孩子與胞弟的年紀倒是相差不大,因而孫撫芳與梁晏的年紀相差很大,但卻是同一輩人。
梁晏笑著客氣應了幾句,親自送孫撫芳母子幾人離去,看到李茴扶孫撫芳上馬車,他含笑著扶李凰熙的手踏上踏板,看到李凰熙略有些排斥,手下的力道加大,身子貼近她,“凰熙是不好意思嗎?”
李凰熙的身子一震,這人的態度極其的曖昧,熱氣噴在她的耳朵上,她的俏臉紅了紅是羞的又是惱的,前世都沒見此人有如此無禮的樣子,即使他是那勞什子的表叔,這樣的舉動也是逾矩的,遂一踏上馬車,她即掙開他鬆開的手,皮笑肉不笑地應了聲,“怕讓表叔累著了,那就是凰熙的罪過,表叔還是止步吧……”
梁晏轉而輕握住的手,“不就幾步路哪會累著……”
還沒等他說完,李茴不悅地一拍馬車的車壁就上去了,順勢就將妹妹的手抓回,不讓這老不修地碰著。
梁晏的手頓時尷尬地停在半空中,他的眼底一沉,自然而然地收回手,看到李凰熙的眼睛略有些嘲諷地看他,非但不惱,那微沉的臉色忽而舒展,光風霽月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