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可以治好他的!一定可以的!”
“醫生也治不好你爸爸的,他已經走了。”聽到小女孩的哭聲,女人也開始掉起眼淚,但依然露出堅強的表情,安慰著女孩,“聽話,跟媽媽走吧,回去的路上我給你買冰激凌吃,乖,好嗎?”
“不要,不要!”女孩哭起來的樣子讓人心疼極了,“我不想要冰激凌,我想要爸爸!”
看著面前兩個女性的眼淚,楊文彬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他連忙從桌子上抽了兩張餐巾紙遞給這對母女,母親連忙道了聲謝,把所有的餐巾紙都用來給孩子擦鼻涕眼淚。
“我很抱歉,但是……方便告訴我一下,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嗎?”楊文彬關切的問道。
女人抹了把眼淚,緩緩的點點頭說道,“我丈夫的名字叫柯巖。”
柯巖?楊文彬的頭腦裡閃過了一個模糊的印象。這個名字似乎從哪裡聽到過,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我丈夫是c市市監獄的典獄長。”女人似乎在強忍著哭泣的**,手指不斷的撫摸著女孩的頭髮,“他……他被謀殺了。”
這下楊文彬一下子就想起來了。柯巖。沒錯,就是這個名字。這就是那個連環殺人兇手肖陽越獄以後所殺的人的名字!就是市監獄的典獄長柯巖!楊文彬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我,我很抱歉……我是說,節哀順變。”楊文彬結結巴巴的安慰道。
“沒關係。”女人搖了搖頭,“警察也在竭力調查這個案子,我希望他們能快一點抓到那個越獄犯。只是可憐這個孩子,這麼小就沒有了爹,而且她……她眼看著……”
說到這裡,女人泣不成聲。
楊文彬想起來他在午休時看到的新聞。典獄長柯巖被害的時候,他六歲大的女兒剛好從廁所裡走出來,看到了自己父親被害的現場。當時兇手還沒有離開,看到這個小女孩走出來就粗暴的將她摔在地上,逃走了。
……所以她手臂上的傷是這麼來的。
“醫生可以醫好他的!我爸爸不會死的!他跟好多好多壞人搏鬥過,他不怕這些壞人的!”小女孩帶著哭腔喊道,聲音之大引來了好多路人好奇的往這邊診室裡看,“可是有好多血……好多好多的血……”
“好了小秋,我們該走了。別這樣,大家都在看我們呢。”女人連忙抱起哭泣的女孩,急急忙忙的想要離開房間。
“等一下。”楊文彬“騰”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把女人嚇了一跳。
“女士,我可以留您一個號碼嗎?”楊文彬柔聲問道。
女人愣了一下,猶豫的回答道,“可以是可以……但是為什麼呢?”
楊文彬緩緩的說道,“我的名字是楊文彬,您也許從新聞上看到過這個名字。”
女人吃驚的張大了嘴巴,隨後露出一個喜極而泣的笑容,拼命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你是……你是那個偵探醫生!”
小女孩迷茫的回過頭,她不知道兩個大人在說些什麼。
“小秋。”楊文彬伸手摸了摸女孩的腦袋,柔和的說道,“哥哥也許不能治好你的爸爸。但是我可以保證,一定抓到傷害你爸爸的那個壞人。”
母親留下了她的聯絡方式,母女倆感恩戴德的離開了診室。楊文彬站在門口,看著那張寫著手機號碼的字條發呆。
“你絕對不會再摻和這些案子——”
身後響起了一個熟悉的、拖著長音的聲音。
“除非有孩子在哭?”
楊文彬抬起頭,眼睛對上了似笑非笑的嚴君黎的眼睛,沒好氣的說道,“你是故意的。”
“你說什麼呢?”嚴君黎聳了聳肩,“我只是盡職的幫這對受傷的母女送到醫院而已,你也知道明海醫院是離警局最近的醫院。”
“閉嘴吧,行了現在你贏了,你利用了我的同情心讓我接了這個案子了。你還想幹什麼?”楊文彬翻了個白眼,一點都不想正眼看嚴君黎。
“你知道我沒有在利用你。”嚴君黎的唇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走進了診所裡面,“我聽到你說的那些話了,我知道你說的每一個詞都是發自內心的。至少我認識的楊文彬絕對不會對這種事情坐視不管。也許你說的是對的,罪犯就像野草,我們拔起一顆,又長出一顆來。但是這不是說逃避就可以解決任何問題。”
“行了,你別偽善了。我知道你真正想說的那句話。”楊文彬自暴自棄的說道,“你說出來就是了。”
“好吧——”嚴君黎拖著長音,多少有些得意的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