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和血液中的血紅素髮生反應,顯出藍綠色的熒光,並且具有高敏感性,即使是滴一小滴血到一大缸水中也能被檢測出來。”
“你什麼時候從警局順回來的!”嚴君黎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
“那、那就是說……”馬向桃第一個反應過來,捂住了嘴巴。
“對,一點沒錯。”楊文彬點了點頭,“這些發光的部分是血跡,或者說是曾經的血跡。我非常遺憾,但你們的老爺夫人恐怕並不是失蹤,而是遇害了。就在這莊園裡,這個家中,這座沙發上被謀殺了。”
“就在剛才,我在沙發底下找到了這塊表。”楊文彬像變戲法一樣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了一塊懷錶,“鑲金、精密,老舊的款式,它的主人應該除了孟陽平以外沒有別人了。這塊表是壞的,但不是因為它的質量問題,而是它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你們看這些碎痕就能看得出來。它很貴,主人不會隨意亂丟,但它就這麼掉在沙發底下,說明他是在混亂的掙扎中把它弄掉的。表的時刻停在了零點三十五分。因此,零點三十五分,這至少是孟陽平的被害時間。我想,夫人梅晴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楊文彬抬起頭來,平靜的看著屋內的眾人,一字一頓的說道,“所以,你們之中一定有人說了謊。”
馬向桃首先激動起來,她幾步上前擋在了楊文彬的前面,“真是太過分了!你們用一個什麼熒光劑就想說服我們老爺和夫人被害了?我才不相信,我告訴你們我才不相信!我不會讓你們再查下去了,滾出去!一派胡言的傢伙!”
“馬向桃!”袁承澤厲聲道,“你在無禮取鬧!如果這是刑事案件就由不得你胡鬧了,我們必須展開調查,如果你再阻撓,我會以妨礙警方辦案的罪名將你逮捕!”
老管家也有些慌亂,“但是……花園的鐵門我們晚上都不鎖的,也有可能是外人進了宅子呢?”
楊文彬搖了搖頭,“可能性不大,我剛剛注意了一下主宅的門鎖,狀態非常好,絲毫沒有被撬過或者強行闖入的痕跡。”
“但如果……這是兇殺案。”於永逸小心翼翼的問道,“屍體在什麼地方呢?”
楊文彬轉過頭,重新檢視著沙發上那些發光的血跡,“這些血跡的間隔都很近,恐怕是兇手在殺人以後,沒有太大的力氣拖動屍體,讓屍體在移動過程中還流了不少血。所以,想想看,這個兇手在自己家中殺人,又沒有太大的力氣移動屍體,他會把屍體藏在哪裡呢?”
“前院裡?”嚴君黎猜測道。
楊文彬搖了搖頭,“不會,前院是人來人往的地方,任誰也不會埋在那麼顯眼的地方。但是後花園就不一樣了,沒什麼人會去,是個偏僻又安靜的小角落……”
楊文彬轉過身來面對著袁承澤,篤定的說道,“袁警官,我得拜託您請b市的警探和鑑證科人員過來一趟了。”
“什麼?”袁承澤顯然還埋著一肚子風頭被比下去的氣兒,不滿的吼道,“為什麼我要聽你的命令不可啊?話說從一開始我就想問了,你丫到底是什麼人啊?是警察嗎?還是法醫?”
“都不是。”楊文彬露出一個微笑,刻意戲謔的用了嚴君黎曾經諷刺過自己的話說道,“我就是個不務正業的普通醫生罷了。”
“好了好了,”嚴君黎頭疼的為已經很亂的場面打著圓場,“聽他的就沒錯了。”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自信滿滿胸有成竹的楊文彬這一次居然栽了個大跟頭。
袁承澤打了個電話,很快就將他手下的警探召集到了莊園,一群人人手一把鐵鍬拉開架勢準備開挖。這期間還受到了雙胞胎哥哥的阻撓,孟英華一直護著後花園,堅持說那裡面有他的小秘密,不讓警方挖掘,直到於永逸把他抱到一邊才罷休。
但令人失望的是,警探們幾乎找遍了花園的每一寸土地,卻始終沒有找到孟陽平和梅晴的屍體。起初嚴君黎還讓他們再仔細點找,可到後來依然一無所獲,連他也不得不放棄了。
“這……這怎麼可能?”楊文彬似乎不敢相信這一幕,連一向冷靜淡然的他都激動了起來,在警探們翻找過的土地裡看了又看,“你們真的找遍了嗎!你們找遍每一寸地方了嗎?”
“你小子到底搞什麼鬼!”袁承澤咆哮了起來,“這就是你自信滿滿的推理出的結果?浪費了我們這麼多人力物力白走這一遭?你當在耍猴呢!一個赤腳醫生,毛都沒長齊,跑到罪案現場充什麼偵探!”
“袁承澤!你說話太過分了啊!”嚴君黎厲聲吼道。
但楊文彬卻抬手示意楊文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