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楊文彬還想繼續追問下去,但骷髏卻伸手將食指抵在自己嘴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噓。這些可不能隨隨便便的在這種地方說。”
說著,骷髏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兩指夾著遞給了楊文彬,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容。
“明天上午,按這個地址來找我,稍微也證明一下你的誠心吧,楊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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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隊!”
“……”
“嚴隊長!”
“……”
“嚴君黎隊長!哎我的親隊長啊!”李鴻疾走幾步,總算是拽住了嚴君黎的胳膊,“不是,到底怎麼回事,您倒是說出來啊,這麼憋屈著多委屈啊。”
“沒事。”嚴君黎接連深呼吸了好幾下,才生硬的說道。
“我看你的臉色都快黑成炭了,哪像是沒事啊。”李鴻急急擋在嚴君黎前面,生怕一個不留神又讓嚴君黎從眼皮子底下跑掉,“不就是又和楊醫師吵架了嘛,你倆不是成天吵架最後還是挺好的——”
“這次不一樣!”嚴君黎一拳就砸上了旁邊的牆,渾身都帶著微微的顫抖。李鴻定定的看著自家的上司,不一會就長大了嘴巴。
“嚴隊……該不會是,楊醫師,他知道了那件事以後,誤解了你吧?”
看著嚴君黎的表情,李鴻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立刻轉身就要走,“不行,這怎麼能行呢!嚴隊你等著,我要去找楊醫師好好說個明白!”
“你小子給我回來!”嚴君黎一聲喝,嚇得李鴻一個趔趄。
“楊文彬是什麼性格的人?他是聽你幾句話就會改變主意的人嗎?”嚴君黎眉頭緊鎖,看來心情是差到了極點,“何況,那件事情,我根本沒法否認,楊文彬證據確鑿,我……”
“不是,那就算被楊醫師誤解了你也沒關係嗎?”李鴻還想掙扎著勸說一下自家隊長,“發生這種事情可不光是隊長你和楊醫師兩個人的事情,還會影響到案子的進展啊。”
“不用。”嚴君黎擺了擺手,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用怎樣的心情說出這句話來的,“那是楊文彬,不是別人。假如他認為這樣做是對的,那就讓他去做吧。”
嚴君黎的這副模樣,李鴻看了都覺得於心不忍,“隊長……”
“行了行了,別說了。”嚴君黎卻直接打斷李鴻,擺了擺手,“你去幫我上走廊接杯咖啡,我現在不想出去看見石立澤那張臉。”
李鴻只好乖乖的“哦”了一句,乖乖的端著杯子去走廊接了一杯熱咖啡回來。回來的時候,嚴君黎坐在辦公桌後面,明明面前什麼資料都沒放,手裡卻拿著一支鋼筆,五指靈活的轉動著。那支鋼筆看起來有點年頭了,筆帽上有些噴漆已經被磨掉了,露出金屬光澤來。光線透過一旁的玻璃窗投射進來,就正好灑在了男人的臉側,投出一片陰影,模糊了神色,讓人看不出這個人究竟在想些什麼。
李鴻端著咖啡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莫名的感到一陣心酸,眼眶發溼。嚴君黎當年的那段過往,可能連他的親朋好友都不知道,更不要說警局裡的那些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的部下了。他們的嚴隊長,總是將心事封在內心深處,如同遮天蔽日的大樹,腰桿挺得筆直,如果受了傷,就將傷口化為更堅硬的樹瘤,百毒不侵。
“小鴻,跟那傻站著幹嘛呢?咖啡都要涼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嚴君黎已經看到了李鴻,便開口招呼傻乎乎愣在原地的手下。
“啊,我……對不起對不起。”李鴻頓時尷尬,摸了摸鼻子,趕緊把咖啡遞了過去。
嚴君黎端過咖啡,抿了一口,“石立澤幹什麼呢?”
李鴻知道嚴君黎剛才把自己打發去接咖啡並不是想喝咖啡,而是想借自己的眼睛觀察石立澤。
“就坐在自己位置上,菸灰缸裡有倆菸頭,應該是抽了兩根菸。桌子上的檔案和資料都是白的,也沒看見有同事跟他搭腔。”
嚴君黎點了點頭,皺起眉來,“你說,石立澤這小子回來到底想幹什麼?”
李鴻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還能幹什麼,肯定是想挑釁嚴隊你唄。”
“不對。”嚴君黎搖了搖頭,“你想想看,石立澤有硬到足可以壓住咱們局長的後臺,有這樣的後臺,他會單純為了挑釁我而跑回警局無所事事嗎?”
李鴻想了想,點了點頭,“嗯……的確是這樣。”
“他既然回來,一定是有什麼只有在警察身份才能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