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福地準備好了,仙宮就位了,資源儲備充足,那麼一個門派的根基,也就有了一半了。
至於另一半?
那當然就是門派中的弟子囉,可是這弟子不是那麼好招收的,也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搞定的,就連劉仁星和楚孟,也還需要進一步地培養教育,才能作為開山元老——即第一批的人才儲備存在。
而且,現在這海島還並不是絕對穩妥。
牧子潤在短暫地感嘆了一下自己從此再也不是全靠師尊養後,就拉著禹天澤的手開始叨叨叨叨起來。
比如他說:師尊咱們要怎麼去招收門人呢?弟子有一個建議是什麼什麼什麼……師尊你有沒有意見?如果有的話,弟子一定會聽的……
比如他又說:師尊啊弟子以為這島嶼雖然可以移動但在茫茫大海上未必沒有其他人可以找到,而一旦找到可能就會引發訊息外洩,咱們也就不那麼安全了,不知師尊有沒有什麼辦法呢?弟子覺得什麼什麼什麼……
比如他還說:師尊啊,弟子覺得島嶼現在的形態變化都在弟子的一念之間,這佈局師尊喜不喜歡?要是不喜歡的話,弟子全都聽師尊的,馬上把它們全都改掉。不過這個很耗神念,弟子要是暈倒了,師尊可一定不能放著弟子不管啊……
比如他……
比如他再……
比如他繼續……
禹天澤足足忍受了他徒弟一個鐘頭的囉嗦,才皺著眉頭想道:要做最好的師尊,當真困難。本座似乎力有不逮,是否還該如從前一般行事……
然後,還沒等他真的暴躁,牧子潤已經住口了。
禹天澤是難得的鬆了口氣。
牧子潤卻暗暗好笑。
師尊周身的情緒變化他最清楚,現在存在感已經刷了這麼久,已經能確定他在師尊心裡地位又有再度上升,他當然是見好就收,以免引發反效果。
果然,他已經深刻地抓住了其中的精髓,在師尊被惹毛的邊緣放手。
然後,牧子潤收起那張戀愛臉,決定要開始做正事了。
雖然剛才他的確是有意刷存在感,但囉嗦的那些話,也的確是他們現在必須面對的東西。
其中最迫切的,就是奉禹島的安全。
這裡是被他看做跟師尊的愛巢的,絕不能在還沒有沉澱出足夠力量的時候就被他人發現,否則,一旦有大勢力盯上,他們就算可以移動海島而逃,又能逃多久?最好的方法,自然還是先把海島隱藏起來再說。
禹天澤也放下了剛才那些煩躁,在整理了一下牧子潤剛才所說的之後,眉心雷紋跳躍,眼裡火光湧動,正是在全力搜尋仙宮裡面的東西了。
大概一刻鐘後,他的手心裡,就多出了一個只有巴掌大的玉盤,上面描繪著極其精緻而繁複的紋路,看起來,是一個陣盤。
牧子潤好奇道:“師尊,這東西可以解除我們此時的困局?”
禹天澤一點頭:“瞞天過海大陣。”
牧子潤眼裡呈現出愛慕——不,是孺慕之情,柔聲詢問:“請師尊為弟子解惑。”
禹天澤滿意了,他冷哼一聲:“你自是不知的。”然後,就開始一一道來。
原來這瞞天過海大陣,就是一種遮蔽陣法,一旦施展出來,可以由陣法操縱者本身來確定遮蔽範圍,面積越大,耗費的靈石越多,最多甚至可以擴充套件到方圓十萬裡,可見它的威力。
它罩住的地方,要是沒有陣引路牌,都會在裡面迷路,而且被籠罩的地方在外人的眼裡,也會因為周圍環境的變化而變化,就算是散仙過來,也難以看穿,可以說是非常實用的。
這種大陣煉製的時候不知消耗了多少靈材,聽說陣眼還是許多種高階甚至有神獸血脈的妖獸的內丹,本身就是那個聖元仙人做出的一種護宗大陣,現在拿來給海島用,遮蔽這一處福地,正是再合適不過了。
說完以後,禹天澤繼續教育徒弟:“為師知你有系統在身,若有想知之事俱可查詢而得,但查詢之事到底非你底蘊,你自身還要多多增長己身見識才是。”
牧子潤聽到,也嚴肅道:“弟子謹遵師命。”
他其實自己也在做了,比如遇見什麼不知道的東西,就把那些東西相關的都查出來並且用神識燒錄在玉簡裡之類。但自家師尊的提點是對他的關愛,他是很明白的,而且,以前他是在做沒錯,卻沒當成很重要的事情在做,以後他和師尊一起建立門派,在提高自身底蘊這樣的事情上,他還是要更上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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