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南門,一隊僧人步入城門,其中有一些年輕些的和尚還在好奇的打量著大周京城。
“法明首座,您當年遊歷江湖,也是來過大周京城的吧?”
一名牽著馬,穿著緊身武士服的中年男子笑呵呵的問道。
這些和尚不是自己來的,而是跟隨著中年男人的鏢局而來的。
這中年男子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正威鏢局總鏢頭嚴正威。
少林寺有著不少俗家弟子,只教授武藝,不傳授佛經,幾年的時間便能出師,遊歷江湖。
這其中有不少人都在江湖上置辦了不少產業,有武館、有鏢局,還有人成了世家。
這些人怎麼說早年也是少林寺出身的,雖然是俗家弟子,但也是有一些香火情在的。
所以他們和少林寺之間互相編織成了一張大網,互惠互利,這也是少林寺能夠在中原武林興盛這麼多年的原因。
這次少林寺弟子下山來京城,因為路途遙遠,便是由嚴正威的鏢局親自護送的。
這隊和尚中,一名五十多歲,面容方正無須的和尚看著京城的景色,嘆息道:“一晃已經二十多年前沒來京城了,物是人非啊。
嚴總鏢頭,直接帶我們去章大學士的府上吧,其他小輩弟子很少下山,沒見識過京城風光,勞煩你去帶他們逛一逛,也省得他們毛毛躁躁,自己再惹出什麼麻煩來。”
嚴正威剛想應答,就看到長街上人群分開,伴隨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一隊人馬直接狂奔到少林寺眾人面前。
這些人皆是身穿黑衣,頭戴黑色斗笠,哪怕是在烈日之下,也給人一種帶著寒意的感覺。
嚴正威面色一變,低聲道:“法明首座小心,這些都是鎮武堂的人,因為他們全都身著黑衣,也被人叫做黑衣衛。
這幫傢伙可不是什麼善茬,在京城內能別招惹,就儘量別招惹。”
“少林寺的大和尚,既然來了京城,為何不去鎮武堂登記報備?可知道京城的規矩?”
楊晟一馬當先,似笑非笑的看著那些和尚。
少林寺乃是佛門第一大派,就算是在整個中原江湖,也只有玄真道門能夠與之爭鋒。
楊晟這般囂張的態度立刻便惹怒了一眾少林寺的僧人。
法明還沒說話,一名的三十多歲的僧人便冷哼一聲:“我少林弟子來京城乃是為了陛下賀壽,而不是來投案自首的,為什麼要報備?
京城我等也不是沒來過,何曾有了這麼一重規矩?簡直可笑!”
嚴正威的面色頓時一變,連忙攔住那說話的僧人,滿臉賠笑道:“大都督息怒,少林寺的諸位高僧許久都不下山,所以是真的不瞭解現在京城的情況。
您放心,等安頓好之後,我立刻帶著他們前往鎮武堂登記備案所有資訊。”
別人不知道楊晟的恐怖,一直都在京城周圍廝混的嚴正威怎麼可能不知道?
論武力,關外出馬仙、聖公章梁手下的妖人,金剛明輪寺的上師可都敗在了楊晟手中,頗有兇名的川東三邪在楊晟手中更是如同死狗一般,被輕易絞殺。
論勢力,鎮武堂雖然是在御守司的底子上建立,但職權已經完全超越御守司,上可威懾朝堂,下可鎮壓江湖,皇帝和太后都十分器重這位楊大都督。
現在朝堂之下,八王爺莫名其妙的死了,太皇太后成了植物人,蔡太師沒了後臺,主動對楊晟服軟,章希仁也是蟄伏不吭聲。
可以說這位鎮武堂大都督堪稱是權傾朝野,無人敢惹。
少林寺跟楊晟起了衝突可以回山繼續修行,他嚴正威可還要在京城討生活呢,怎麼敢去得罪楊晟?
不過少林寺的和尚什麼時候受過這般委屈?
那武僧推開嚴正威,冷聲道:“我等是僧人,又不是囚犯,為何要主動登記備案自己的底細?
我看這不是京城的規矩,而是你們這勞什子鎮武堂的規矩吧?”
楊晟眯起眼睛:“這還真就是我鎮武堂的規矩。
不願遵守,逆而抗命,不管你是少林還是老林,一律都當做反賊處理!”
隨著楊晟話音落下,御林軍刀不知道何時已經出現在他手中,一刀斬落,刀芒綿延數丈,直奔那武僧而來!
感受到那宛若實質一般的刀罡,凜冽森寒的刀意,法明的面色驟然一變。
他周身金色佛光驟起,手捏拳印,羅漢虛影在罡氣中隱約浮現。
羅漢降魔印!
拳印與刀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