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侍郎府,楊晟一陣左顧右盼,嘖嘖稱奇。
王源之這老小子還挺會享受的。
這侍郎府從外邊看上去雖然不大,但內裡亭臺樓閣,花園水榭可是應有盡有。
而且楊晟還看到了不少嬌羞的小媳婦,各個姿色都不錯。
也不知道這些小媳婦是王源之的媳婦,還是他的兒媳婦,反正天天遊蕩在花叢中肯定是爽的很。
“楊晟!你擅闖老夫府邸是什麼意思?”
王源之走出來,義正言辭的大聲呵斥著。
楊晟慢悠悠道:“王大人誤會了,在下可不是擅闖,而是前來調查王大人私通金帳汗國,叛國造反一事。”
王源之聞言頓時氣的怒髮衝冠:“胡說八道!老夫什麼時候私通金帳汗國了?”
“王大人是不是曾經上書說過,若是金帳汗國前來犯邊,只有你出使金帳汗國才能平息其怒火?”
王源之傲然道:“是老夫說的,但那又怎樣?”
楊晟從懷裡面拿出小冊子和一隻炭筆,一邊寫著,一邊慢悠悠道:“王源之大人說,他跟金帳汗國大汗交好,出使金帳汗國出賣我大周利益,可使對方讓步。”
王源之一愣,隨後大怒道:“你在胡亂寫什麼?老夫什麼時候說自己跟金帳汗國大汗交好,什麼時候說要出賣我大周利益了?”
楊晟瞪大了眼睛:“我這就是按照王大人你的邏輯寫的啊。
你不跟金帳汗國的大汗交好,那為何只有你出使金帳汗國才能夠擺平這些?
不出賣大周的利益,你靠什麼讓金帳汗國不犯邊?”
王源之氣的兩縷鬍鬚都在纏鬥,指著楊晟怒罵道:“你們這幫御守司的走狗鷹犬簡直豈有此理!
陛下識人不明,竟然還提拔你成為這勞什子指揮使!”
楊晟繼續寫著:“王源之大人說陛下瞎了眼,胡亂插手朝政,亂提拔人。”
王源之渾身都直哆嗦,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氣的。
他伸手去搶楊晟手中的小冊子,但卻被楊晟輕鬆躲過,又繼續寫道:“王源之大人惱羞成怒,以武力公然抗法,意圖搶奪無常簿,襲擊御守司官員。
按照御守司條例,必要時刻可動用武力羈押,以防止其逃脫。”
楊晟似笑非笑的看向王源之道:“王大人,你的一言一行都已經紀錄在了這無常簿之上,你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將來都會作為呈堂證供,供陛下翻閱。
現在你是準備暴力抗法呢,還是跟我們回昭獄走一趟,交代事情真相呢?”
王源之看了看御守司那些虎狼一般計程車卒,簡直恨不得要將楊晟給生吞活剝了!
自己一介書生,面對這麼多虎狼士卒還暴力抗法?
我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了?
但此時王源之卻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再多有一個動作,生怕楊晟繼續在那無常簿上落筆。
此時跟著楊晟來的那名校尉和掌案使簡直都要看呆了。
楊晟用身體力行的方式生動的為他們詮釋了究竟什麼才是顛倒黑白,什麼才是借題發揮的。
跟楊晟相比,他們甚至都不配叫朝廷鷹犬!
看到王源之不敢再多說什麼,楊晟隨意擺了擺手道:“王大人這麼識相,咱們也不好動粗,去昭獄走一趟吧。”
御守司大殿內,韓公公看著無常簿上的內容,一張老臉都要笑開了花。
“楊晟啊楊晟,咱家果真沒有看錯你,所有任務只要交到你手中,你都能給咱家完成的漂漂亮亮的。
那幫文臣總是抓住咱家某句話沒說對就借題發揮,現在有了這無常簿,也該讓他們嚐嚐這滋味了!
王源之那老傢伙已經在昭獄裡面審著了,這老傢伙本身就不乾淨,不過跟通敵叛國的大罪比,他當然是寧肯交代出其他罪狀了。
只要咱家把這些都呈上去,那老傢伙就徹底翻不了身了,哪怕是蔡太師來了也一樣!”
楊晟拱拱手道:“公公謬讚了,還是多虧公公信任。”
韓錦拍了拍楊晟的肩膀道:“楊晟啊,你加入御守司雖然沒多長時間,但做事卻是最多的。
做掉黃允昌那個討厭的蒼蠅是你動的手,抓捕大光明教妖人,阻止聖公章梁的詭計也全都要靠你。
聖上面前力挽狂瀾,拼著重傷擊敗金剛明輪寺高手的也是你。
陛下將你提拔成指揮使,但咱家可是更心疼你啊。
這樣吧,這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