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羞愧,自覺對不起陛下對不起百姓這才羞憤而死的。
其他人一看這位竟然逼死了一位將軍,更加不敢招惹對方。
所以這黃允昌雖然不是官員,但卻成天抨擊朝政高官,有些人甚至怕了他,被他罵了之後甚至親自上門道歉,生怕被對方盯上罵個不停。
最近這黃允昌不知道抽了什麼瘋,又盯著韓公公開罵。
他甚至上書皇帝要遣散御守司,說御守司的密探暗中收集朝廷大臣的資料隱私,有辱斯文,簡直孰不可忍。
韓公公倒是不怕這黃允昌開罵,畢竟他一個閹人還掌握著御守司,平日裡也沒少捱罵,早就免疫了。
但若是由著這傢伙一直罵下去,自己連句嘴都不敢還也未免太過窩囊了一些,這心裡也不痛快。
正好楊晟想要加入御守司,韓公公就將這個麻煩扔給了楊晟處理。
這件事情沒什麼危險但卻也不簡單,正好拿來考驗一下這楊晟的辦事能力。
葉媚娘皺了皺眉頭:“這老閹狗沒安好心啊。
那黃允昌雖然沒有官職,但名聲這麼大,一旦招惹對方肯定會被對方給黏上的。
到時候癩蛤蟆趴腳面,不咬人它膈應人。”
楊晟一邊翻看著那黃允昌的其他資料,一邊淡淡道:“黏上?放心,對付這種貨色,我有經驗的。”
看完這黃允昌的資料後楊晟終於知道應該怎麼形容這黃允昌了。
放到現代就是那種標準的鍵盤俠,還是有些名氣的那種。
仗著自己有些名氣就在那裡指點江山,實際上顛三倒四,狗屁不通,其心可誅!
對付這樣的貨色,有時候直接一點更好。
“讓兄弟門換上御守司的衣服,去清湖書院。”
御守司這種特務組織其實很少大庭廣眾下就這麼出現。
所以楊晟帶著人絲毫不遮掩的前往清湖書院的訊息很快就傳了過來。
“老師不好了!御守司那幫閹黨走狗來書院抓人了!”
黃允昌一身白色錦袍,鬚髮打理的十分精細。
聞言他還不慌不慢的喝了口茶,淡淡道:“都慌什麼?
我輩讀書人心有正氣才能萬般不懼。
別說是那閹狗的手下,昔日那不也一樣讓我在京兆尹大堂上罵的羞憤吐血嗎?
都跟我出去,讓那些閹狗黨羽看看我輩讀書人的氣勢!”
楊晟帶著人砸開清湖書院的大門,迎面看到的就是黃允昌帶著數百清湖書院的弟子站在院中,氣勢洶洶的看著他們。
“閹狗滾出去!”
“一群腌臢武夫,也配踏入我清湖書院的地面?”
“仗義死節就在今日!”
一群清湖書院的學生氣勢洶洶而來,甚至讓楊晟手下一些人面色都有些發白。
大周重文輕武,讀書人的地位很高,起碼要比武人高得多。
黃允昌輕哼道:“韓太監怎麼不親自來?被我罵怕了所以惱羞成怒了?
果然是沒根的貨色,連站出來直面老夫的膽量都沒有!”
楊晟淡淡道:“大周的律法沒規定不準罵人,韓公公當然不會前來。”
“那你們這幫閹狗黨羽來做什麼?
莫非是想來讀書的嗎?
可惜老夫的學問只教人,從不教狗!”
說著,黃允昌哈哈大笑了起來,其他清湖書院的學生也跟著大笑了起來。
被對方如此羞辱,陳達眼睛頓時就紅了,剛想有動作,但卻被楊晟伸手攔住。
“大周律法雖然沒有規定不準罵人,但我大周以孝治天下!
黃允昌你詆譭太皇太后,說她老人家干預朝政,牝雞司晨,其心可誅,其罪當殺!”
楊晟一字一句吐出,黃允昌的面色頓時一變。
“胡說八道!老夫什麼時候說過這些話?”
黃允昌雖然沒什麼名篇傳世,但他好歹也是讀了幾十年書的,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大周以孝治天下這是大周立國的基礎。
你可以去罵皇帝,但卻不能去罵皇帝他媽,更不能去罵皇帝他奶奶。
雖然他是真的有些不滿太皇太后那個老女人總是仗著自己輩分大插手朝政,但他保證自己哪怕是喝多了都沒說出過這種話。
楊晟似笑非笑道:“那你又怎麼證明你自己沒說過這些話呢?”
跟黃允昌這種人不用講什麼規矩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