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小，大部分地方都被我拿來當庫房了，倉促之間清理出了一間客房來，你可別嫌棄。”
“多謝左老了。”
楊晟道了一聲謝，跟著左天全來到客房，推門進去都是一股醃鹹菜的味道。
旁邊也有幾間客房，不過裡面都堆滿了蘿蔔乾、醬菜等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位除妖聯盟的分部負責人過的簡直太悽慘了一點，好像是在城裡討生活的老農一般。
楊晟忍不住道：“左老，你就算是老了，氣血衰敗了，但一身修為總是還在一些的。
就算沒有除妖聯盟那邊的扶持，也不至於過的這般悽慘吧？”
左天全嘆息一聲道：“當初我只不過是地主家的放牛娃，在山上放牛的時候差點就被妖怪給吃了，是被一位路過的捉刀人所救，並且教我修行，帶我入門。
若是沒有他，便沒有現在的我。
所以這修行一路上，只要遇到有天賦不錯的人，我便教導其修行，讓其也成為捉刀人。
結果我幾十個弟子，現在死的一個都沒有了，反而是老頭子我不怕死，卻怎麼都沒死成。
我的那些弟子最大的也不過五十歲，最小的還不到二十，卻都死於妖邪之手，還有不少留下了親族家眷。
當初是我帶他們入門的，是我讓他們盡心盡力的去剷除妖邪，結果他們現在都死了，我又怎麼可能不去管他們的親族家眷，讓他們死都不能瞑目？
是老頭子我害死他們的，這後半輩子，我只是在贖罪而已。”
楊晟有些微微默然。
左天全這個老資格的捉刀人有些陷入了自己的執念當中。
他自認為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弟子們。
若是不是他帶著他們修行成為捉刀人，或許他們也不會早死。
但實際上在這方世界沒有實力更加的危險。
響水鎮的百姓，還有連翹的事情都明示著一個真理，弱小就是原罪。
沒有實力，你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他的那些弟子若是不成為捉刀人，說不定會死的更加悽慘，更加的無解。
“左老，你的那些弟子死前有沒有跟你說過他們後悔？
他們若是沒跟你說過後悔，你又為何會在這裡後悔？
路是自己選的，生死成敗，各有天命。
我相信作為修行者，他們哪怕是臨死都不會後悔自己走這條路的。”
左天全有些微微驚詫的看著楊晟，半晌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而與此同時，清源府外的大路上。
幾十名玉陽宮的修士站在馮道等人的屍體前，面色都十分陰沉。
領頭的那人年近四旬，面相陰冷肅然，站在那裡負手而立，眉頭緊皺。
“好狠的手段啊！一擊便將馮道師弟給摜碎了腦袋，其他弟子也被強大的力量衝擊的屍骨無存。
這簡直沒給馮道他們留絲毫的機會！
在這清源府左右，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我玉陽宮的弟子下如此狠手？”
這時一名玉陽宮的修士提溜著被打折了雙腿的老羊皮走過來道：“四師兄，已經盤查過昨日路經此地的所有商隊了，就只有這傢伙心緒有波動，被我了揪了出來，他肯定知道情況。”
楊晟在動手的時候沒發現周圍有其他路人，甚至方圓一里之內都沒有人。
老羊皮也知道如此，所以根本就沒想過玉陽宮的人會找上門來。
他只是一個凡人，雖然有些經驗和城府，但在玉陽宮這種修真仙門面前卻依舊不夠看，心中流露出一丁點的波動來，立刻就會讓對所察覺。
四師兄凝視著老羊皮，冷聲道：“說說吧，我師弟他們到底是誰殺的？
不說後果你是知道的，各種秘術的滋味兒，你一個凡人是無法承受的。”
老羊皮一臉絕望道：“我說！我說！
但我真跟那位楊先生不是一路人，剛進清源府我們就分開了！”
說著，老羊皮不敢有半分隱瞞，連忙將楊晟的來歷還有這一路上的事情都給如實的告訴了這位四師兄。
不是他慫沒骨氣，所以出賣楊晟，而是老羊皮已經徹底絕望了，在這些修真仙門的修士面前提不起半分抵抗的心思。
他的命不重要，但以玉陽宮的手段，可是會威脅到整個響水鎮的！
所以此時他根本就不敢有絲毫的隱瞞，就像他之前所做的那般，只能選擇老實臣服，以期待對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