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語當中把殭屍分為了八個等級:紫僵、白僵、綠僵、毛僵、飛僵、遊屍、伏屍、不化骨。
這個等級排序並不算太正確,因為有很多殭屍會因為環境和外部因素髮生各種異變。
但大致的狀態卻也跟這個八個等級相差並不算太大。
毛僵在殭屍當中已經算是難對付的。
殭屍長出白毛,渾身銅皮鐵骨,不懼刀槍,不畏水火,並且還力大無窮、行動敏捷,極其難纏。
高大的殭屍一躍而起直接衝向楊晟,洶湧的陰氣瞬間撲面而來。
歃血!
氣血湧動,橫刀連斬!
伴隨著一陣金鐵交吟的轟擊聲傳來,竟然是楊晟被這毛僵逼的後退數步。
以御林軍刀之鋒銳竟然也只能在這毛僵身上留下幾道白印,而無法徹底將它的身軀摧毀。
“讓我來!”
陳友興奮的向著殭屍衝去,身手靈活敏捷,絲毫都不像是一個道士。
他手中墨線彷彿是一張大網,伴隨著他左右跳動閃躲殭屍的攻擊,逐漸開始編織。
最後雙手一緊,那殭屍直接被困在墨線大網當中。
當初在面對那鬼嬰時,陳友的墨線能直接將它控制住。
但對付這殭屍卻是顯得尤為艱難。
伴隨著殭屍死命的掙脫,墨線一根根斷裂。
但陳友寬大的袖袍當中卻有無數黃色符咒沿著墨線向著那殭屍轟去。
一瞬間符咒炸響,足有上百道符咒轟然炸裂,那股靈氣威能讓楊晟也為之側目。
百符炸裂,那殭屍周身瞬間被轟的破破爛爛。
但對方竟然好像沒有受太多的影響,雙腿跳躍,瞬間便來到了陳友的身前。
但迎接那殭屍的卻是一口滾燙鮮血,在半空當中鮮血就已經化作符咒,金芒綻放,糊在了殭屍臉上。
卻邪!
殭屍發出了一聲嘶吼,陳友手中桃木劍上沾著七枚紫色符錄,徑直插入那殭屍胸前,從其背後刺出!
但是那殭屍竟然還有餘力,雙臂直接死死掐住陳友的脖子,頓時讓他面色通紅。
楊晟此時早已經繞到了殭屍身後,一躍竟然直接雙腿盤在了殭屍的脖子上。
咬破雙手,以血畫符,符文在半空中凝聚,伴隨著一掌掌落下,全部雷光炸裂!
剎那之間十幾個五雷符咒砸落,那殭屍的腦袋幾乎都被轟碎。
楊晟抽出御林軍刀,直接在御林軍刀之上畫下五雷符咒,一刀直接從殭屍的腦袋插入其脊椎!
“轟!”
暴烈的轟吟聲從殭屍體內傳來,這一擊才真正讓殭屍鬆開掐著陳友的雙臂,陰氣消散,倒在地上。
“獲得借法靈印·土。”
陳友站起身來,揉了揉自己發青的脖子,報怨道:“你怎麼不等我被掐死了再出手?”
楊晟無辜的一攤手:“我在等時機啊,況且友哥你有些過於興奮了,非要跟一個皮糙肉厚,刀槍不入的殭屍硬撼,何苦呢?”
陳友也知道是自己有些上頭了,便輕哼一聲,去檢視梅姨的情況。
片刻後,陳友面色有些灰敗的道:“梅姨死了。
她不知道養了東叔的屍體多長時間,本身年齡就已經大了,還跟至陰至邪的殭屍同處一室,氣血早就已經潰敗了。
方才咬破舌尖那一口血就是她最後一絲氣血了,吐出去,人就再也沒有活路了。”
“這個殭屍生前,是她的老公?”
陳友點頭道:“梅姨也是一個可憐人,她和東叔勞累了半輩子養了三個孩子,兩個去了英國,一個去了澳洲,幾年都不回來看看。
兩個老人家相依為命,一個去世了,另外一個也活不長了。
但我卻沒想到她的執念這麼深,竟然還想讓東叔以殭屍的方式復活。”
陳友緩緩合上梅姨的眼睛,沉聲道:“梅姨的屍體我來處理,茅山符咒裡面的鎮魂一符,你煉的怎麼樣了?”
楊晟想了想道:“虛空畫符的速度比之前快,但鎮魂針對性太強,我觀想的次數也是最少,所以速度是比不上卻邪與五雷的。”
“那從今晚開始,你回去就修練鎮魂一符,明天晚上用得著。”
楊晟一愣:“友哥你知道明天晚上我們會遇到什麼?”
陳友嘆息一聲:“等明天晚上你就知道了。”
看到陳友不想多說,楊晟也就沒有追問,而是直接回到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