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的上限。
江湖上一直都有著破碎虛空的傳聞，也有人說那是武碎虛空，超脫世界。
但在我看來，那些傳聞中真正達到了武碎虛空力量的強者，他們實際上已經超越了武道極致，所用的已經不是武道了，不再被這方世界的規則所束縛。
力量就是力量，有屬性，有強弱，剝離那些外在繁雜的東西，其核心才是真正極致的力量。”
羅斐是楊晟在大周世界所見過的，天賦最強的武者。
只可惜他所受到的武道教育，所理解的修行仍舊沒有超越武道的範疇。
所以楊晟只能把自己理解的力量，諸天輪迴內對於力量的理解轉換成羅斐大致能聽得懂的話翻譯給他。
將來羅斐能不能武碎虛空楊晟不知道，但只要他的劍道再進一步，就能夠超脫武道範疇，劍碎虛空還是很有可能的。
羅斐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恍惚之色，楊晟所描述的，也正是他所想象中的劍道偉力。
同樣楊晟所說的剝離武道的言語，也是足夠大膽，足夠的離經叛道。
但或許只有這般離經叛道的想法，才能夠真正達到極致。
羅斐拿出天劍門的天劍真解，還有自己這些年來習劍的劍道心得都交給了楊晟。
“大都督你收集天下功法，是想要去其糟粕，取其精華打造一部驚天地，泣鬼神的武道功法？”
對於羅斐，楊晟倒也沒有隱瞞，直接道：“我是想要用整個江湖的頂尖功法匯聚合一，打造出一部功法來，但這部功法卻並不是武道功法。”
羅斐詫異道：“集合這麼多武道功法所打造出來的功法卻並不是武道？”
楊晟笑了笑道：“武是武，道是道，匯聚武道極致所打造出來的存在，未必就是武道。
我費了這麼大力氣，打造出來的若還是一部武道功法，那也未免有些太不值得了。”
“也對，大都督你已經掌控了超越武道極限的力量，再強的武道功法，也不會入你眼的。”
在天劍門內，羅斐的話一向都不多，但今天他卻跟楊晟說了許多的話。
因為在他看來，不論是天劍門內還是天劍門外，都是一群被俗世物慾所羈絆的庸碌之輩。
簡單來說就是我看諸君，皆是傻逼。
所以他才會把天劍門的權利都下放給了那些長老，因為在他看來，江湖俗世那種爭鬥，那些勾心鬥角都是無比低端的事情，無聊的很。
之所以他還會留在天劍門，去幫天劍門解決一些麻煩，只是想要償還天劍門當初收留他，教導他的恩情而已。
所謂的江湖大勢，所謂的天下局勢在羅斐看來都是無所謂的事情，只要別耽誤他練劍就好了。
只有追求劍道力量的極致，才是羅斐一直都心之所向的存在。
江湖上那麼多強者，在羅斐看來只有楊晟是跟他一樣的人。
雖然楊晟的行事方式跟他不一樣，一個是在天劍門閉關隱修，一個是在江湖上攪風攪雨，但兩個人所追求的都是更強的力量，更高的境界。
劍門山山巔之上，楊晟跟羅斐聊了一夜。
楊晟並不是大周土著，站在整個諸天輪迴之上，他對於力量層次的理解要比羅斐更高，往往一句話就能夠讓羅斐恍然大悟。
而羅斐天資驚豔無雙，劍道出神入化，他對於‘技’的理解也要比之楊晟更細緻，所以跟其印證交流鬥戰搏殺之法，楊晟也是頗有感悟。
等到第二天二人下山時，山頂下卻站著一群人。
有江雪柔還有天劍門的一眾長老，還有殷無邪等鎮武堂的人。
看到兩個人出現，他們這才長出一口氣。
這一夜他們可都沒休息好，而是緊張的很。
他們兩撥人可都不知道羅斐找楊晟究竟是做什麼。
天劍門知道楊晟兇名在外，害怕他對羅斐動手，把目標對準天劍門。
而殷無邪他們也聽說過羅斐的名聲，擔心楊晟被天劍門設計埋伏出意外。
此時看到兩個人都平安無事，他們也就能鬆一口氣了。
天劍門的人則更是驚奇，因為羅斐很少下山，如今竟然會主動送楊晟下山，可想而知楊晟的面子有多大。
楊晟回頭衝著羅斐拱手道：“羅掌門，後會有期。”
羅斐點點頭道：“我也希望有朝一日能見一見大都督你那超越武道極致的功法。”
兩個告別後，楊晟便帶著鎮武堂的人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