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仇怨。
大佬你說究竟是哪個王八蛋想要害我?”
楊晟略微有些無語。
不過這倒也正常,香江這些社團的常態就是你殺我我殺你,如果說仇怨的話,互相之間幾乎哪個都有仇怨。
而且以鬼佬文的性格不得罪人才叫怪了。
別人還知道做人留一線,鬼佬文幾乎就是跟你死磕到底,所以才得了一個顛佬文的綽號。
“算了,不重要了,跟我去看看哪個要對你動手。”
楊晟直接拎起鬼佬文,沿著陰氣蔓延的方向查去。
此時一見大樓的地下室內,昏暗的燭光詭異的呈現出一股幽綠的顏色。
在一圈燭光當中,一名披著黑袍的老者正在煉著屍油。
一具僵硬的屍體盤坐在地上,這老者用燃燒著綠色火苗的燭火在對方下巴上不斷燻烤著,半晌後一滴昏黃的油脂落下,被他連忙拿著小瓶接住。
他身邊還有一具女人的屍體,上面已經徹底腐爛,滿是驅蟲,但卻被他用鱷魚皮包裹,時不時的還滴上一滴屍油,彷彿那屍體是什麼珍貴的寶物一般。
在那老者身後,幾名穿著西服,身材高大粗豪的社團中人正面色發白的看著那老者的行動,甚至有人都忍不住乾嘔了幾聲。
“班吉大師,還沒有完成嗎?”
那黑袍老者用嘶啞的聲音道:“著什麼急?我的飛頭降一出,你們坐館的對頭絕無生還的可能。
拿了人頭告訴你們坐館,他答應給我的新鮮屍體要儘快抓緊,不然屍油可有些不夠用了。”
就在這時,地下室內忽然傳來了一聲巨響,頭頂的天花板都一陣亂顫。
眾人頓時一愣,這是地震了?
下一刻,天花板頓時轟出了一個巨大的坑洞,碎石落下,差點將那班吉大師埋在了裡面。
楊晟拎著鬼佬文進入地下室,一眼就看向了那黑袍老者。
“那會飛的人頭是你放的?”
班吉大師一臉猙獰:“你竟然破解了我的飛頭降!?
你是哪邊的人?是寶蓮禪寺還是道教聯合總會的人?”
楊晟輕輕挑了挑眉毛:“看來這段時間靈異復甦,倒是有不少亂七八糟的傢伙又覺得自己行了。
不過這裡是香港,你一個南亞來的降頭師,也敢在這裡胡亂搞事情?”
那班吉大師冷笑一聲:“不管你是哪邊的人,殺了你,誰知道事情是我做的?”
下一刻,那班吉大師猛的一揚手,一股幽綠色的粉末融入了那無頭女屍當中。
手捏印訣,那無頭女屍竟然扭動著身軀逐漸膨脹著,瞬間就化作了一條無頭大蛇,但卻生著鱷魚皮。
那無頭大蛇足有十幾米長,幾乎充斥著整座地下室,帶著腥臭刺鼻的味道向著楊晟纏繞而來。
御林軍刀之上金色佛光瀰漫,刀刃之上卻纏繞著湮滅的黑色力量。
一刀斬落,那無頭大蛇的身軀在湮滅面前瞬間消融,幾乎是轉瞬之間就剩下了一張鱷魚皮!
班吉大師的眼中露出了一絲駭然,連忙想從黑袍當中掏出什麼東西來。
但下一刻,楊晟便已經來到他身前,手起刀落,那班吉大師的人頭直接滾落在地上,雙目圓瞪,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但楊晟卻並沒有放過那班吉大師,而是挑起對方的人頭,淡淡道:“別裝死,說說吧,你這身降頭術是怎麼來的?
是之前就會的,還是最近一段時間得來的。”
班吉大師的人頭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哀求的表情:“別殺我,我什麼都說!
我的降頭術是家傳的,不過我從小來到香港謀生,一直都沒真正施展成功過,只是糊弄一些白痴,騙騙錢而已。
直到大約一年前我才隱隱約約模糊的感覺到了陰魂的力量,半夜去墓地挖了一具骸骨過來,沒想到竟然真的煉成了白骨降!”
“對於現在香港所發生的這些詭異之事,你知不知道?”
班吉大師的人頭在刀尖之上晃了晃:“不知道,但我依稀能夠感覺出來,有些鬼物和邪異很強大,所以我根本就不敢觸碰。
但我家族傳承的寶物中倒是留下了一些資訊,好像跟現在香港的情況有些類似。”
“東西在哪裡?”
“在我的袍子裡。”
話音剛剛落下,御林軍刀之上一道罡氣爆發,瞬間就把那班吉大師的人頭炸了個稀碎!
楊晟可沒答應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