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西瓜碎裂,汁液四濺。
但楊晟卻皺了皺眉頭。
想象中鬼氣消散的情況並沒有出現,那頭顱的主人早就已經死了,甚至腦漿都有些發黑。
回頭看去,車廂中稀稀拉拉的那些人乘客同時將目光轉向楊晟,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有些腦袋甚至上下顛倒,下巴指著天上,隨後滾落到了地上。
死人,一車廂的死人。
楊晟面無表情的走下地鐵,忽然抬頭望去。
對面呼嘯而來的車廂中坐著一個穿著古舊旗袍的女人,臉上雪白一片,點著兩點大大的腮紅,衝著楊晟露出了一個跟那些死人一樣詭異的笑容。
伴隨著地鐵呼嘯而過,那女人也迅速的消失。
楊晟長出一口氣,感覺略微有些難搞。
靈異復甦,百鬼夜行。
這方世界中所異變出來的鬼物比惡羅鬼城中更為邪異,更為難纏,怪不得是港鬼魅影。
楊晟緊了緊身上的外套,準備先行探探路,最好是找崔老道匯合一下。
他的那些符法面對這些妖邪鬼物還是比較好用的,陰陽司判官的傳承也比較剋制鬼物。
…………
香港警務處行動部。
頭髮已經發白的陳文耀看著桌面上的案件資料,眉頭緊鎖,甚至能夾死蒼蠅。
辦公室的大門被敲開,一名四十多歲的警員走進來,拿著一份檔案和一杯咖啡遞給陳文耀。
“老豆,你還有幾個月就退休啦,別這麼拼了,不然我怕你退休金都領不夠本啊。”
陳文耀喝了一口咖啡,長出一口氣道:“現在整個香港都亂糟糟的,到處都是流言蜚語,我怎麼能不拼?
我看了一晚上資料看的眼睛都痛了,懶得再看了。
阿樂,這次又出什麼事情?”
阿樂道:“上個月旺角地鐵失蹤的那些人找到了,所有人都詭異的再次出現在了那趟末班車當中。
不過所有人的腦袋都被硬生生扭掉了。
最詭異的是經過驗屍,他們的腦袋竟然沒有絲毫外力施加的成分,全部都是自己把自己腦袋擰掉的。”
陳文耀嘆息道:“這都是第幾起了?阿樂,你說這世上真的有鬼嗎?”
阿樂苦笑道:“老豆,我當了二十多年警察,見過這麼多死人,也見過無數離奇的案子,但好歹都是有頭緒的。
但是最近這些案子簡直都要炸掉我的三觀了,這完全就是超自然的力量。
觀塘有家送叉燒飯的小哥一連給一家人送了七天外賣,每次去都會聞到一股屍臭。
他報警後警察發現那一家人都已經死了七天了,但竟然還從對方胃中發現未消化的叉燒飯。
黃大仙區學校的一個班級中莫名其妙的多出來一個小孩,畢業照、合影、遊玩照都有他,帶著怪異的笑容,但偏偏卻沒人認得他。
結果一個月內那個班級所有小孩子都因為各種各樣的意外全死了,再看那些照片,所有小孩子的笑容都變得如同他一樣怪異。
那些照片可是我親自經手的,我的記憶可不會出現偏差,儲存在警局檔案室內的照片竟然會出現變化這誰敢信?
還有前些天晚上我接到報警,有個司機說他半路撞到了人,結果卻沒發現屍體,車上也沒有絲毫痕跡。
交警還有我帶著兄弟們找遍了周圍幾百米都沒有發現,還以為那傢伙是疲勞駕駛出現了幻覺,教育了一下對方就讓他坐公交走了。
結果第二天這傢伙就在家裡面被撞死,被撞的血肉模糊,都已經不成人形了!
經歷了這些,我想不相信都難啊!”
陳文耀無奈的搖了搖頭:“是啊,凡是經手這些事件的警察,哪個不震驚,不三觀碎裂?
但問題是我們怎麼去跟記者說,跟大眾說?說這些人都是被鬼殺死的,你們不應該報警,應該去找道士和尚驅邪?
公共關係科的張sir愁的頭髮都要掉光了,每次都被那些白痴記者問的啞口無言,不得已只能找一些蹩腳的藉口。”
阿樂嘆息了兩聲,忽然道:“對了老豆,地鐵那邊的影片已經傳過來了。
除了那些已經死掉了傢伙,這次車廂內竟然還有一個活人。
而且那個人我怎麼感覺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呢?”
“哦?活人?調監控給我看看。”
阿樂拿出u盤,給陳文耀調出來車廂內的影片。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