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盛聯老堂口門前的大排檔上,楊晟要了幾份燒臘和碟頭飯,正和鬼佬文一遍聊天一邊吃著。
大排檔的師父早就退休了,如今操持大排檔的是他的兒子,味道做的竟然也一模一樣。
當初也是在這裡,楊晟打死了越南虎阮豐,在這裡吃著碟頭飯,也是第一次認識了鬼佬文。
“現在香港這種大排檔倒是少了許多,難得這裡還能吃到二十年前的味道。”
鬼佬文吐槽道:“因為不賺錢啊,還有大佬你真以為人家這麼念舊,非要在這裡操持大排檔嗎?
是因為我吃習慣了這個味道,所以每月給他開工資他才會留在這裡的。
這傢伙都快成了我洪盛聯的御用廚師了,每個月賺的不比大酒店少的。”
楊晟略微有些無語的看向鬼佬文,這傢伙還挺有創意的。
周圍無人,已經被鬼佬文清場了,就連大排檔的師傅都走了,楊晟也就把鬼道士給放出來,準備問問下一場應該除掉哪些鬼物。
鬼佬文雖然被楊晟提過醒了,但猛的看到一顆乾枯的人頭出現在自己面前,還是有些驚駭的。
打量了兩下之後,鬼佬文拿著酒瓶小心翼翼的戳了戳鬼道士的腦袋:“咦,這傢伙很神奇啊,只有腦袋就不用吃飯的嗎?”
鬼道士一臉的怒容,怒罵道:“你個撲街仔滾遠些,別碰我!”
“呦呵,脾氣還挺大啊,腦袋也挺圓的。
我第一次知道腦袋還真能當球踢的。”
楊晟對鬼佬文道:“行了,別胡鬧了,我留這傢伙還是有些用的。”
說著,楊晟拿出自己所收集的陰脈靈石,其中最大的足有巴掌那麼大,正是斬殺博西勒後所拿到的陰脈靈石。
“這些陰脈靈石夠不夠獻祭一次,找到四方鬼王中的一個?”
鬼道士看了一眼道:“還是要差一些的,再解決一個跟博西勒差不多的鬼物就可以了。”
“你這邊有什麼差不多的鬼物能出賣?”
鬼道士一臉委屈道:“大人,我可並不是鬼物,小道我生前也是在正經道觀呆過的。
這怎麼能算是出賣呢?只能說是遇到大人您之後棄暗投明,去剷除那些為禍人間的鬼怪。”
楊晟擺了擺手道:“行了,知道你不是叛徒,說說哪些鬼物可以剷除吧。”
鬼道士這才來了精神,道:“將軍澳那裡有一座隧道,在建隧道的時候各種機械就經常出毛病,塌方等事故不斷。
那裡也是一座陰氣匯聚之地,下方蘊藏著一座小型鬼域,所以匯聚各種邪魅之物,出事情是很正常的。
這隧道之前是那幫英國鬼佬投資建立的,眼看工程無法完成,他們的公司股價大跌,這幫傢伙就去求助風水師協會。
當年就是風水師協會那幫傢伙出手,用打生樁的法子鎮住了鬼域,使得隧道能夠順利通車。
只不過打生樁這種法子畢竟是有傷天和的,平時也就罷了,但在這種陰氣復甦的時代可說不定會孕育出什麼強大的鬼物來。
不過這隧道內的鬼物就算是正在孕育當中,級別也應該不會太高,還沒有徹底成型,屬於比較好對付的那種。
大人您這種時候,正好可以奪取陰脈靈石。”
就在這時,周圍忽然傳來了一陣哭聲。
那哭聲隱隱約約,悽悽涼涼,好似滲到了人心中,讓人不自覺的就鼻子發酸。
鬼佬文甚至已經淚流滿面,帶著哭腔道:“挑那星!我怎麼忽然想到我那個從來都沒見過面的死鬼老豆了?”
楊晟的面色微微有些變化。
這哭聲在侵蝕壓制著他的精神力,十分古怪邪異。
神遊之力操控鮮血,化作卻邪符咒灑落在周圍,頓時金芒炸裂,將那聲音阻隔在外。
長街盡頭,一個穿著白色喪服的女人緩緩走來,臉上帶著淒涼愁苦,一邊走一邊哭。
但伴隨著她的腦袋緩緩轉動,長髮掀開,另外一邊竟然還有著一張臉,露出怪異的笑容來。
另外一邊,一名身材佝僂瘦弱,但卻足有兩米多高的男人舉著哭喪棒而來。
他身後還跟著一對童男童女,不過卻都面色煞白,宛若送葬用的紙人一般。
旁邊的屋頂上也跳下來一個老頭,舉著招魂幡,用怪異嘶啞的嗓音喊道:“死者上路,生人迴避!
今日受人之託,來送楊先生您上路!”
鬼道士面色頓時一變,連忙道:“大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