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恆這個皇帝就只能一切從簡了。
所以只用了三天的時間葬禮就已經辦完,然後就是太子周遠的登基。
同樣登基儀式也是一切從簡,葬禮結束之後立刻便開始安排登基。
當週遠穿著龍袍坐在龍椅上,已經晉升為太皇太后的婉淳太后則是負責監國。
大周雖然沒有女子干政的先例,不過大周朝以孝治國,只要上面還有長輩在,那國事也必須要跟長輩彙報才行。
更別說現在周遠還太小,必須要有人為他拿主意。
婉淳太后坐在龍椅旁邊,扶著還有些瑟瑟發抖的周遠,輕聲道:“我兒剛剛過世,皇帝還太小,這大周朝廷一切就靠諸位來維持了。
國家大事這種東西我一介女流之輩是不懂的,只希望大家能夠支撐我大周,渡過這亂局。”
一眾朝臣接連開口勸慰,這時兵部尚書忽然站出來苦笑道:“之前朝廷命令武衛軍出兵平叛,但是武衛軍大將軍獨孤城又遞了奏摺上來,說他無法出兵。
三十六巨寇威壓在前,他必須要保持絕對的兵力來鎮壓三十六巨寇,所以無法分心去圍剿白蓮教,還請朝廷另尋他法。
此時白蓮教已經席捲三郡了,再不想辦法,那幫邪教亂黨可就要兵鋒直指京城了。”
一聽這話,在場那些大臣都將目光望向楊晟。
能踏入這朝堂的都是人精一樣的角色,他們當然知道獨孤城這是什麼意思。
無法出兵?藉口而已。
三十六巨寇現在正在休養生息,武衛軍出兵是完全不成問題的。
就算是獨孤城不能動,他麾下可是有著三位上將軍在呢,隨便派一個也行。
結果他卻公然抗命,一方面是真的有恃無恐,囂張至極。
另外一方面就是在逼宮朝廷處理楊晟。
之前楊晟殺了武衛軍的裴世雄朝廷沒有處理他,他養的狗範玉明倒是被處理了,這讓獨孤城很憤怒。
在他看來既然朝廷偏袒楊晟,那以後出兵平叛這種事情也別來找他獨孤城,看看到最後是誰先後悔!
獨孤城這般舉動已經頗有些軍閥的意思了,養寇自重,以威逼朝廷。
不過眼下獨孤城也的確是有這個資格,所以眾人都把目光望向楊晟。
裴世雄是你殺的,矛盾也是你和獨孤城之間的矛盾。
但現在白蓮教已經威逼京城,你楊晟總不能沒有表示吧?
面對百官的凝視,楊晟站起身來,冷笑道:“我查過一個資料,三年前朝廷的軍費是賦稅的兩成。
而現在朝廷的軍費則是賦稅的五成!
但是朝廷其他各處軍隊都沒有增加,那多的這三成軍費去拿了?全都發給了武衛軍!
消耗朝廷三成軍費培養出來的精銳武衛軍如今就在那裡吃空餉,面對白蓮教的威逼視若無睹,簡直就是笑話!
這次白蓮教作亂不用武衛軍出手,我鎮武堂來解決便可。
但從今以後,朝廷這邊就要考慮一下軍費的分配了。
我鎮武堂如今也是家大業大,但卻沒這般優厚的待遇。”
楊晟說著,將目光轉向周德遠和蔡衍。
蔡衍滑頭的很,他雖然跟獨孤城不是一邊的,卻也不至於明確的站在楊晟這邊,為楊晟搖旗吶喊。
周德遠沉默片刻,隨後道:“楊大都督若是真能解決白蓮教叛亂,朝廷這邊自然會對軍費分配一事有個說法的。”
“那就好。”
楊晟把目光轉向小皇帝周遠和婉淳太后,沉聲道:“陛下和太后還有什麼意見?”
“大都督小心就是。”婉淳太后輕聲道。
周遠也連忙道:“還請大都督小心。”
楊晟點了點頭,直接大步走出了朝堂。
其實周遠對楊晟還是有一些畏懼的。
三年前他還是個半大孩子,在京城遊玩的時候就聽說過楊晟的鎮武堂如何如何兇殘,好像真能止小兒夜啼一般。
而且朝堂上這幾位,蔡衍左右逢源,對他這個小皇帝說話也是和顏悅色的。
周德遠是皇室宗親,他平常都是要喊爺爺的。
只有楊晟的氣勢宛若深淵,凝重的壓人,讓他不自覺的就心生敬畏。
回到鎮武堂後,楊晟直接召來四人,沉聲道:“現在鎮武堂在京城有多少力量?在河南郡周圍又有多少力量?
我要帶一部分出去,剿滅白蓮教!”
一聽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