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不努力,就託關係讀了一所警察學校,又花了十幾萬給他安排了工作,做了一名獄警,薪資還過得去,而且休息時間也多,一週休息三天。
他們又把棺材本拿出來,給兒子買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
當然,兒子自己也出了一點錢。
之後兒子娶了個媳婦,還生了兩個孩子。
潘母當然就是去帶孩子了。
但兒媳婦總是嫌棄潘母。
於是就鬧矛盾了。
把潘母趕了回來。
從此兒子和媳婦就不回來了。
連續三年連個電話也不打。
他偷偷去看兒子和孫子,兒子見面就是一頓臭罵。
說父母沒能力,窮得叮噹響,岳父岳母可都是有工作的,高薪。
他小舅子可幸福了,父母每個月都給他錢花,有時一兩萬,有時萬。
“你就拿著幾隻雞,幾百個雞蛋,幾條魚,丟不丟人?錢呢?給我十萬,我就讓你進去坐坐。”
這話就如同一把刀,深深地扎入了潘父的心臟。
到現在也還沒能痊癒。
原來兒子和媳婦就是因為看不起他們,嫌棄他們窮,加上孫子也大了,才把潘母趕走,再也不想和他們來往。
也就是說,兒子不打算認爹孃了。
養大了一個白眼狼。
從此,他在村裡再也抬不起頭來,成了無數人眼中的笑話。
而他也活得無比地憋屈,無比地悲哀。
每當夜深人靜,他就會深深地反思。
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為何兒子變成了這樣?
是啊,我是窮。
不能如同那些富豪一樣,給兒子萬貫家財。
但,我已經把全部的愛給了兒子。
已經全力給予他最好的生活。
我盡力了啊。
兒子為何還要這麼對我?
狗不嫌家貧。
子不嫌母醜。
為何到了我頭上,就不一樣了?
幸好,女兒不一樣,對父母很好。
但是不是嫁人之後也會變?
那我們兩個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還不如死了乾淨。
說實話,在這一刻,潘父緊張又擔心,期待又高興。
女兒大了,終於有男朋友了。
女兒那麼漂亮,找的男朋友應該不差吧?
很快,他回到了家。
潘母也站在門口的平地上,張望著。
“什麼時候到?”
潘父問。
“說馬上就到,估計快了。”
潘母說。
“問了情況沒有?”
“也沒問太多,僅僅知道是湘南人,在深城工作……還說要接我們去深城生活呢。”
“那是客套話,別信。”
潘父說。
“去深城生活,那可不得了啊,房價貴得嚇人,生活費也高得嚇人。哪裡比得上我們農村,自己種菜種糧,一年也花不了幾個錢。”
“還是二哥看透人情世故,知道那是客套……”
“……”
三個麻友也走過來搭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