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死,從此武林無事。想不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來這也是天意,非人力所及。”
草上飛一怔問:“靜圓掌門何出此言?敝掌門也知九幽小怪一死,仍有他的一些同夥,但卻不足為患。就憑敝派人手,也是可以應付他們有餘。”
謝婷婷心想:你們峨嵋派也未免太自負了吧?憑你們一派便可以應付有餘?便冷冷說:“是嗎?現在眼前便有人找上門來了!”
“哦!?誰?”
“九幽小怪。”
草上飛一怔:“什麼!?九幽小怪?難道他還沒有死麼?”他不由四周打量著?可是,並沒發現九幽小怪,只看見兩位秀才在臨窗的—張桌上飲酒吃飯。
謝婷婷說:“草大俠,不是我們在廣西黃冕山野中所看見的那位小怪,而是另一個九幽小怪。”
草上飛又愕然了:“另一個九幽小怪?謝女俠,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
“誰跟稱開玩笑?人家還將魯東雙雄打傷了呢!”
“魯東雙雄?”草上飛又看了看,並不見魯東雙雄。因為魯東雙雄負重傷後,早已有人將他們抬到酒樓內客房中醫治去了。草上飛又疑惑地問:“他們也來了麼?在哪裡給人打傷了?”
“就在這酒樓上。”
“是另一個九幽小怪打傷的?”
“當然是他了!”
草上飛困惑地問:“這小怪呢?各位沒捉住他?讓他走了?”
小燕這時說:“我沒有走,就在這裡,你難道沒看見?”
草上飛望著這個少年書生,睜大了眼睛問:“你是九幽小怪?”
“是呀!你不相信?”
“魯東雙雄是你打傷的?”
“這是他們自找的苦,怨不得我。至於你嘛!就是你不來,我也會找上你的。草上飛,你出手吧!你不是說憑你一派的人手,足可以應付我麼?我真想看看你們峨嵋派人的武功,高到什麼地步。”
草上飛勃然大怒。他怎麼也不相信這麼一個稚氣滿面的少年,武功會勝過以往的那個九幽小怪。至於在座的俠土和武林前輩為什麼不向小怪出手,他卻沒想到。他要來個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動,一舉而挑了這少年,喝聲:“你找死了!”聲落人到,一劍刺出。這是峨嵋派一字穿陽劍的凌厲招式——白龍探心。
一陣風剛喊出“草俠小心”,便見小燕身如靈猴,側身一閃,順手一掌拍出,迅如電光火石,說多快有多快。何況小燕存心要取他的性命,給群雄一個下馬威,也為墨明智出一口氣,掌勁已用了五成的九陽真氣。五成的九陽真氣,別說是人,就是一頭大水牛,一給拍中,也會骨碎身裂。再說小燕這一掌法,又是九幽老怪的六合掌法,向人們意想不到的地方拍出,哪有不拍中的?一陣風話音剛落,草上飛慘叫聲喊出,人也橫飛了出去,摔下樓板上時,不但胸骨齊斷,內臟也全碎了,便是怪醫前來,也救不了。
一陣風他們見小燕一掌就取了草上飛的性命,面色突變,一齊將兵器拔了出來。靜圓師太喝聲:“各位不得魯莽。”她站起身走到小燕面前說:“小施主,手段太狠毒了!不畏上天震怒麼?”
小燕冷冷地掃了群雄一眼,朝靜圓師太說:“老尼姑,你的話不偏心麼?”
“老尼怎麼偏心了?”
“要是我不防備,一劍叫他挑了心,那又怎樣?你會不會說他‘太狠毒了’四個字!”
“以小施主的武功,完全可以閃避他這一招,何必下此重手?”
“老尼姑,這話你怎不去對少林方慧那老光頭說?他在華陽山,完全可以閃避我傻哥哥的一招,為什麼他又下重手,將我傻哥哥震落深澗中去?是不是隻準你們這些名門正派的所謂‘俠義’人士出手傷人殺人,而不准我們自衛反擊?”
一陣風說:“靜圓師太,別跟這小怪多說了!快將他擒了下來再說。”
小燕微笑一下:“老懵懂,我看你枉活了這一把歲數,不但老懵懂,更老糊塗得蠻不講理。你配稱為俠義之士嗎?怎不讓人將話說明白的?”
“小怪,你出手就傷人殺人,還有什麼話可說的?”
“是嗎?老糊塗,試問一下,是我先出手的?還是他們先出手的?你們不先出手,我會出手嗎?既橫蠻無理,又武功不濟,傷了,死了,怪誰?”
玉羅剎說:“是呵!這位小兄弟出手是重一些,可他沒有先出手呵!告到官府,他也是出於自衛被逼還手的,頂多關幾天便無罪開釋,說不定你們反而給官府關起來,判刑充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