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正是在下。請問小俠高姓大名?”
“不知道。”
“不知道!?”馬堂主一怔,心想:看來又是一個來找麻煩的人了。心下警惕,說,“既然小俠不願賜教,請進裡面一談。”
“不用了!我只想問你幾句話?你老實回答,我便撒手而去。不然,你這個堂口便不會有安寧的口子了。”
一位香主怒道:“你要威脅我們?”
“你們喜歡這樣說,我也沒辦法。”
“大膽!”這位香主一出手,就以分筋錯骨手法,想一下令小燕殘廢,叫他知道白龍會的人不是好惹的。
馬堂主剛要說:“丁香主,不可!”可是,他話還沒有出口,只見小燕人影一閃,跟著是丁香主一聲慘叫,雙手摺斷,人也飛了出去。小燕為人可不像墨明智,墨明智為人仁義忠恕?不願傷人,常常以德報怨。小燕可不同了,丁香主想一出手叫她殘廢,她便先叫丁香主斷了兩臂。這就叫以牙還牙。她拍拍手,似乎不屑沾染丁香主身上的髒氣,斜視馬堂主一眼:“怎麼樣?你願不願回答我的問話?”
馬堂主心下悚然。丁香主雖然在武林中不怎樣出名,但也是重慶一帶的高手,誰知一出手便手斷人飛,自己再動手,那不啻如飛蛾撲火,自取滅亡?他滿臉怒容,但又不敢發作,只好忍著氣說:“小俠所問何事?要是有背俠義之事,在下寧死也不願回答。”
小燕以奇異的目光看了他一下,說:“絕非違背俠義之事。”
“小俠請問!”
“九幽小怪是不是真的死了?”
馬堂主更警惕起來,問:“小怪跟小俠是友是敵?”
小燕目光一轉,一笑說:“什麼也不是,我只想找他比試武功。聽人說,他武功神秘莫測,還擊敗了六大掌門人,我才不相信。”
馬堂主一聽,頓時放下心來。原來是找小怪比試武功的。的確,江湖上慕名而找人比試武功的事,那是屢見不鮮,不足為怪。便說:“他真的死了!死在少林、崑崙兩大掌門人的掌下。”
“他們為什麼要將他殺了?”“小夥,小怪是武林的公敵,而且他在華陽山中,做了一件令人髮指之事。”
“他做了什麼令人髮指之事?”
“強姦婦女,謀殺其夫。”
小燕睜大了眼睛:“真的?”
“小俠,在下怎敢騙你。要不,少林、崑崙掌門怎會立即將他斃於掌下?”
小燕不由怔了半晌,暗想:我那傻哥哥會幹出這樣的事?不可能。她突然拔出腰中軟劍,只見劍光一陣閃耀,大門口的一隻石獅頓時變成了大小不一的三十六塊碎石。她鐵青了臉對馬堂主說:“你要是有半點謊言,我叫你像這石獅一樣!”說完,身形一晃,風起人已失,杳如黃鶴。
第二個女殺星,卻是鮮為武林人士所知的玲玲郡主。她代表父親,前來四川成都為蜀王太妃祝壽。一路上,她已聽到了墨明智不少的事,尤其是巴山斷魂坡一事,更令她驚喜不已。她不明白,怎麼武林的各大門派和俠義人士,不容得墨明智的?她隱隱感到,這裡面恐咱有一種不可見人的陰謀活動,便一直留在蜀王府內,暗暗注意武林的活動。當墨明智不幸的訊息傳來時,她一下驚怔了,問:“真的?”
她跟前的侍女說:“郡主,成都人人都這麼說,而且白龍會的人,都興高采烈地慶祝哩!還有假麼?”
玲玲郡主一向深藏不露而機靈,她深鎖鳳眉暗說:“好!我要看看是誰在操縱這件事。”
是夜,白龍會總堂的大廳上,燈光如晝,眾人舉杯相交,在座的,不僅有新任的總堂主黃如龍。白龍會的軍師王大業,就是那個面上有宵胎記的漢子和那所謂瘋婦人,也赫然在座。黃如龍親自舉杯向王軍師敬酒,說:“除掉九幽小怪,軍師首先是大功臣,我敬你一杯,來!幹!”
王大業笑了:“總堂主過獎了,在下只是略施小計而已,這都是總堂主你指揮有方,下面弟兄效力呵!”
黃如龍哈哈大笑:“軍師客氣了,沒有軍師出謀劃策,又怎能騙得小怪上鉤?”他又走到青胎記漢子和瘋婦人面前舉杯說:“吳兄弟,蕭妹妹,小怪之死,你倆功不可沒,我也敬你們一杯,也代上靈道長敬你們一杯!”
這瘋婦人和青胎記漢子,正是白龍會總堂下的兩位堂主,一個是總堂內白龍堂堂主蕭玉笛,人稱毒手觀音;一個是總堂外白虎堂堂主吳法現,人稱青面虎。這兩個人,都是白龍會的高手,尤其是蕭玉笛,袖中的毒箭,可以冷不防在二三丈外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