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親自給你拿來,你不喝完,豈不辜負了陳莊主一片誠意?”
“這,這,我就再喝一杯好了!”
陳莊主心想:我這極為寒毒的酒,只要一杯,混在其他酒中,便能毒倒一百多人。你這小怪,就算有通天的深厚內勁,一杯毒不了你,難道兩杯也毒不了你麼?我就不信你練成了神仙般的本領,能抗得住寒熱兩毒。便說:“好,好,小兄弟再喝一杯就是。”他又親自給墨明智斟上滿滿一杯。
墨明智已領教過這酒初入口的奇冷,早巳暗暗運氣相抗,慢慢將這杯酒喝乾。不知是墨明智不勝酒力,還是毒性加重,或者是墨明智體內真氣激盪,墨明智突然感到自己體內真氣幾乎要破體而出,一下控制不了,“呵呀”叫了一聲,手中的酒杯叫他用力一捏,頓時粉碎,人也憑空飛躍起來,“嘩啦”一聲,將小亭的亭頂也衝開了,碎瓦,斷木、泥沙,紛紛落在桌面,將一桌菜弄髒了,地下滿是碗碟碎片。陳莊主和銀笛子急躍出亭外,而管家卻給落下來的斷木砸傷了。
墨明智從亭頂飛出亭外,落在—片花木中,仍感到體內真氣奔騰不息,又好像醉了似的,人也失去了常態,雙掌朝樹木拍去,只聽到一片林木折斷倒落的響聲。跟著又向—座假山拍去,又是一陣驚天震地的響聲,一座假石山給他掌勁拍成粉碎,碎石橫飛。墨明智心裡本不想這樣做,但不這樣,自己內力就無法外洩。
陳莊主和銀笛子早已遠遠躲開,他們看見了墨明智這驚世駭俗的掌力,不由面色大變,互相看了一眼,心想:這行為怪異的小怪已中毒了,這是小怪中毒臨死之前的瘋狂。幸而沒向自己下手,只向假山、林木出氣,不然,誰也受不了這小怪的瘋狂掌勁。
不到片刻,陳莊主一個好好的後院,給墨明智的雙掌毀得不成樣,樹倒亭毀,牆傾花折,變成一座廢院,把整個梅林莊的人都驚動了。幸而梅林莊附近沒有人家,不然,這一陣驚天動地的響聲,必然驚動外人。
墨明智揮拍了一陣,體內激盪的真氣漸漸平息下來,人也清醒過來,身體裡面又是格外的舒暢。他茫然地望著四周,見院內樹倒花毀,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原來他在運氣壓下那股奇寒時,體內真氣激盪,已令他達到了忘我的境地,不由自主地抖展出自己的功力。人一清醒後,彷彿作了一場大夢似的。剛才自己幹過的事情,通通都不記得了。他怔怔地望著四周,暗想:我怎麼來到了這個地方的?剛才,剛才我不是在喝酒麼?難道我喝醉了?陳莊主和銀大叔去了哪裡?
陳莊主和銀笛子站在後院的圓門外,聽不到院內再有響動之聲。但是月色朦朦,後院內仍是一片塵土瀰漫,看不清楚裡面的景物。暗想:看來這小怪大概已中巨毒死了。陳莊主說:“我去看看這小怪怎樣了。”
銀笛子說:“慢著,萬一這小怪沒死,他看見了你怎肯罷休?還是我去的好。”
“你去不危險?”
“不怕,我自有話應付他,因為這酒是你敬他的,他不會疑心是我。”
儘管他們在圓門外輕聲低語,墨明智真氣奇厚,還是聽得一清二楚,他對這些話感到莫明其妙,我怎麼會死的?難道我剛才酒醉時,發生了意外麼?要不然,這裡怎麼這樣亂的?銀笛子還沒動身進院,墨明智已循聲掠到了他的面前,將銀笛子嚇了一跳,連忙後退幾步,驚駭地問:“小兄弟,你——!”一面暗中準備,以防墨明智驟然下手。
墨明智卻問:“銀大叔,剛才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
銀笛子故作愕然:“出事啦?沒有呀!”
“那這院子裡怎麼樹倒得一片亂啊!”
銀笛子心想:這小怪行為怪異得真令人難以理解,明明是他雙掌毀壞,還故作不知來問人。好,你扮傻,我就來個裝蠢,便說:“小兄弟,你難道不知道麼?”
“我知道什麼了?”
“小兄弟,看來你一定喝酒喝醉了,這座後院的花木亭榭,是你毀壞的呀!”
墨明智一怔:“我!?”
“你不知道?”
墨明智似乎又想起來,好像是自己乾的,說:“糟啦!我怎麼醉成這樣,我毀了這座花園,陳莊主他一定惱我了!銀大叔,你看,我怎麼辦才好?”
銀笛子暗想:這小怪真的不知道?還是故意裝糊塗?他打量了墨明智一眼,見墨明智一臉的茫然之色,突然想起峨嵋派草上飛曾和自己說過這麼句話:“這小怪行為怪異得有點近乎白痴。”要是這小怪真的有點白痴,那就好應付了。便笑道:“小兄弟,有話說,連皇帝也不會惱醉漢,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