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兒子,陳容笑道:“你父回來,我們問問他可好?”
王軒點了點頭。
他在院落裡踱步開來,一邊踱步一邊說道:“母親,孩兒想了又想,覺得我這般相貌,再長大些許能改變。”
他雙眼亮地看著她,道:“孩兒從此後,會勤於武技,會修習殺戮之術。孩子想,這粉玉妖色,如果配上威儀殺氣,一定會好很多。”
陳容雙眸亮晶晶地聽著兒子的話,不一會,她含笑道:“是,我兒想怎樣都行。”
頓了頓,她淡淡說道:“你也無須太過在意!你是堂堂琅琊王七的兒子,天下間,你若不想在意,誰敢在意?”
王軒聞言,雙眼一亮。他低下頭,又在院落裡蹙起眉踱起步來。
就在這時,他聽到母親說道:“軒兒,你戴上斗笠,隨母親到外面走一走,看看如今的建康城。”
“好。”
當陳容來到馬車旁時,王軒揮退馭夫,自己坐在了上面,見到陳容看來,他壓了壓斗笠,已換過的灰色衣袍太過寬大,分一吹來空空蕩蕩的,倒顯得比平素消瘦許多。
坐在馭座上,王軒佝僂著背,整個人收斂風華,倒也看起來似模似樣。陳容看著兒子的變化,欣喜地想:軒兒能這樣,他到外面歷練我就不擔憂了。
馬鞭一甩,馬車出發。開頭幾下馬車還有點顛,不一會,王軒這馬車已駕得似模似樣。他倒不是第一次駕馬車,在決定要他到外面歷練後,王弘便要求他必須學會駕馭馬車。
王府極大,母子倆走的是最近的側門,來到側門門口時,正好看到一個高瘦的管事前,站著幾個熟悉的身影。
在定神一看,那些身影中,赫然是當年一道南遷的王五郎和他父親。兩個少婦打扮的胞妹。也不知道他們在求什麼事,正佝著腰低聲下氣地說著。
十數年不見王五郎肥了些,整個臉上,也帶上了幾分市儈之氣。
那管事說了幾句後,揮了揮衣袖。轉身離開,空留下王五郎等人。
目送著管事遠去的身影,王五郎的兩個胞妹瞟過陳容這一輛外觀極為普通的馬車,以為是僕人外出,也沒有在意,只是驚歎道:“父親,我們到了琅琊王氏了?好,好大,好美。”
另一個胞妹轉過頭看向王五郎,道:“五哥,當年那個陳氏阿容想嫁你,您還看不上眼呢。早知道她能嫁給琅琊王氏,當年你應該與她親近些。”
聽到這平庸不起眼的婦人,用這種口氣提到自己的母親,王軒眉頭一挑。
“啪”地一聲,他馭著馬車來到眾人身邊。
聽到陳容名字的王五郎挺了挺腰背,得意地笑道:“是啊,誰曾想當年那個騷媚的婦人,也有這樣的運道?早知道,我就自己娶回來玩玩。。。。。。”那個玩字剛出口,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一道長蛇從空劃過,重重甩在了王五郎的臉頰上!
“啊——”慘叫聲中,王五郎被長鞭抽得向後跌出,嘴一張,吐出一口血沫和兩顆白生生的門牙!
幾人萬萬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一個個憤恨地轉過頭,而不遠處,王氏的僕人也因為躁動而急急趕來。
就在王五郎的父親走出一步,正要斥罵時,王軒慢條斯理地摘下了自己頭上的斗笠。他面容這麼一露,不管是眼前幾人,還是跑過來的僕人護衛,都給呆了呆。
面對眾人痴呆的目光,王軒嘴角一揚,他驅著馬車再向前駛出兩步,來到王五郎面前,他也不下車,便這般把帶血的馬鞭朝著王五郎臉上一指,清面冷硬的說道:“從這裡爬出去!”
他長鞭朝側門一指,聲音沉硬如鐵,“一步一步爬出去!不願意的話,我也只取你一條腿一根舌頭!”
少年的聲音,清脆冷漠,少年的風姿,天生高貴,王五郎等人看向四周的僕人護衛,見他們均對這少年執手行禮,哪有不明白他的身份不一般的?
好一會,一個婦人怨毒的尖叫聲傳來:“為什麼?”她又是害怕,又是倔強地瞪著王軒,叫道:“你是誰?為什麼這樣對我們?”
“什麼人?”王軒淡淡一笑,道:“我便是王七郎的兒子。”
丟出這幾個字後,他斷然喝道:“爬,馬上給我爬!”
王七郎的兒子?
他就是王七郎的兒子?
整個建康,這幾天談論紛紛的人?
看來真是他,除了他,誰有這樣的相貌?明明是個少年,卻長得比他那騷媚的母親還要妖。
憤恨,恐懼,怨恨中,王五郎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