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尚叟紅了眼眶,他乾巴的唇顫抖了一陣後,急急吆喝一聲,張嘴便要叫喚。
這時,陳容又說道:“不要聲張。”
此處街道行人稀少。饒是如此,陳容說這話時也壓低了聲音。尚叟聞言,馬上醒悟過來。他伸袖擦去不知不覺中湧出的淚水。
就在尚叟策著馬走近來時,一個身影出現在陳容身邊,卻是冉閔大步走來,也不需要尚叟停下馬車,他把車簾一掀,便跳了上去。
陳容還沒有反應過來,馬車中的冉閔右手一伸,已扯著她的手臂,把她也提了上去。
這一連串的動作,冉閔做來是行雲流水,快如閃電。尚叟都沒有反應過來,馬車裡,已傳來陳容驚喜的,壓低的聲音,“叟,快快說說,現在的陳府怎麼樣了?你們怎麼樣了。”
尚叟回過神來,他應道:“是。府中現在有點亂。”
“怎麼說?”
“還不是那陳元。聽說他誤了南陽王和南陽阮氏的什麼大事,引是兩家大發脾氣,那南陽王一恕之下,砍了他那如夫人李氏的哥哥,還要砍了陳元。陳元慌亂之下,連忙休了那李氏,跪在陳公攘面前大哭,這才免了死罪。”
尚叟朝左右看了一眼,見到有人,閉上了嘴。好一會,來到安靜處,他才繼續說道:“這些時日,那阿微天天以淚洗面,夫人阮氏的孃家放言,說阮氏從此後,與他們再無干系。陳元和阮氏更是閉門不出,女郎不知,現在啊,僕人們都知道你這族伯已經失勢,明裡不說,暗裡可沒有好臉色呢。哎,聽說南陽陳氏開了幾次會,說要驅了他們這一家。”
說到這裡,尚叟的聲音有點苦,他低嘆道:“陳元一出事,連累得我們也不好過。幸好女郎不在。”
陳容沉默了。
她自是知道,肯定會連累她。不管怎麼說,她現在也是歸於陳元名下,如果南陽陳氏真要驅逐陳元,必定也會把她一併驅逐了。
不過這種損失,她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