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笑得燦爛,秋波明媚,那話,卻是實實在在的殘酷森冷,而且,理所當然,“所以,除非七郎你一開啟始,便想只娶阿容為妻,只寵阿容一人。否則,你這一生,我這一生,都不會安生了。”
她轉過頭,提步向前走去,腰背挺得筆直,便如那青竹。
陽光下,她的身影格外明媚,格外亭亭玉立。
王弘側過頭,任由碎髮遮住雙眸,目送著她離他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不一會,陳容來到了山坳出口處,她朝外張望著,問道:“七郎,你的僕人呢?他們怎麼還沒有來找你?”
王弘跳下馬車,他優雅的走到她身後,也向外張望,然後悠悠一笑,道:“我會策馬,上車吧,我們自行回南陽。”他沒有向陳容解釋那些僕人的事。
陳容沒有多想,她一聽到他會駕車,還聽到他願意為自己駕車,頓時睜大了雙眼。
她嗖的回頭,目光晶亮晶亮的望著他,歡喜的叫道:“你會駕車?”大眼眯起,她格格笑著撲向馬車。
三兩下爬上車廂坐好,陳容歡叫道:“啊,王七郎為我駕車啦!王七郎當了我陳容的馭夫啦!”
聲音又脆又響,極是快活。
王弘聽到她這笑聲,叫鬧聲,苦笑了一下,向馬車走去。
隨著他長鞭一揚,那馬便甩開蹄子,向外走去。
馬車出了山坳,馬車向官道走去。
一直走出老遠,王弘都沒有聽到陳容的說話聲,不由回過頭來。
他對上她痴痴望來的目光,不過這一次,她的痴迷中,夾著呆怔,夾著得意,夾著說不出道不盡的好奇。
她眼神空洞的望著他,喃喃的,一句又一句的重複道:“琅琊王七,居然為我駕車了?”
聲音中,盡是不敢置信!徹底的不敢置信。
確實,這件事,不管放到哪裡,不管說給誰聽,只怕都不會相信。在這個時代,貴族的顏面,遠勝過生命!有所謂“上品無寒士,下品無士族。”在這個時代,上下階層之間,涇渭分明,那已是一條千百年來無人跨越過的銀河。
而現在,這個琅琊王家的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