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女人雖然可愛,但是有時也讓人摸不著頭腦。不過他堅決不去什麼冷死人不償命的流光國,要去,也去那溫柔之鄉,吳
儂軟語之國才可以嘛,問他想去哪裡,當然是抱月國嘍。
水凌波將紫毫筆醮滿墨,在雪白的紙上認真地畫著,一筆一劃都小心地不能再小心。從那握筆的如玉脂般白皙的小手往上看
,出現在眼簾的是一張絕美的容顏,世上再妙的筆也畫不出這麼完美的眉毛,此時卻緊緊地皺著。水靈靈的大眼還有翹卷的睫毛,讓她的臉蛋
更為生動逼人,如果再加上挺挺的鼻子和比花瓣還鮮嫩的嘴唇,更別說那即使再仔細看,也毫無瑕疵的如水肌膚了。男子為了看她淺淺一笑,
丟掉性命也是甘願的。
她,不愧為四國中與夏侯如歌齊名的抱月國的女皇,果然是名符其實。
只是現在這個美麗的少女,全部的心神都專注在上等雲紋木製成的桌案上攤開的畫紙上,半個時辰後,那深深刻在她腦海裡
的俊容就躍然於紙上,朝她斯文地笑著。
她纖白的小手,拎著雪浪紙到推開的窗前,讓輕柔的微風將墨漬吹乾,痴痴地望著那畫裡的容顏。一個人想著另外一個人,
能想多久呢?她是不明白別人的情況,但是她卻愛戀這個人整整十二年。
她英明睿智的母皇,身為一國之君的確合適,但是作為抱月國的女皇,她後宮裡的男寵還真是多到不行,不管是清秀的、俊
朗的還是健壯的,都可以隨便挑出來。
那麼多情的母親,根本就無法想象怎麼會生出她這麼個死心眼的孩子,再加上她從小就看慣母皇跟那些男寵們情情愛愛的事
,最後在母皇重病過逝後,她看著那些男寵們的失落,早就練就金剛不壞之身,怎麼會認定一人,達十二年之久。
她的心事,完全不敢跟任何人說,這個人她一直都偷偷將他藏在心裡。每年,她都會喬裝到霞靄國去悄悄看他,遠遠看著他
一年比一年帥氣的笑臉,就覺得那份愛戀也隨之加深。
原來愛一個人,真的是永無止境的,這種深度,到現在她自己想起來就覺得可怕的地步,暗戀的心事,雖然很苦澀,但有時
候也非常甜蜜。
可是卻不是在看到他甦醒風風流的時候,對這個男人,她可以說是瞭如指掌了,對他的一切喜歡都清清楚楚。當然也不會不
知道他那風流的本性,連他們霞靄國最出名的妓院尋芳閣那高傲的花魁都拜服在他的魅力之下,甘心成為他的情人,可見他的功力不是一般的
深厚,而那些不出名的女人,在逢場作戲的情況,更是多不勝數。
即使她一年才見他一次,而且還只是遠遠地觀望,她都對他的風流程度有充分的認識了。
“你真的很討厭。”她看著畫像中那朗朗的俊眸,少女那種對愛人又愛又恨的情懷完全表露無疑。為什麼他不是一個對感情
專一執著的人,這樣的話,她也能更心甘情願地默默愛戀著他,而不是現在這種既愛又不甘心地感覺。
愛惱交織的感情,讓她不安,卻又讓她陷得更深。
“唉。”一聲嘆息,從她的紅唇中逸出,那比花更嬌豔的容顏染上一縷輕愁,輕輕撫摸著畫中的人,什麼時候,她才能真真
正正的與他面對面,而不用只是看著他的畫像來解自己的一片相思之苦呢?
“殿下。”書房外柔聲的呼喚打斷了她的思緒,她快步走到書架前,將畫像卷好,放入青瓷畫筒中。那個巨大的畫筒裡面已
經插滿了畫軸,而這些畫,也只是她畫的一小部分而已。
“進來。”將畫軸擺好之後,她才揚聲響應門外的人。
那推門進來的,是她的太傅,也是抱月國的左丞相司徒清紅,“稟女皇,霞靄國的特使近期內會抵達我國。”
各國互派使臣在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和平年代,是非常尋常的事,水凌波並沒有多加留意,只是輕輕地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
道。
“這次霞靄國的使臣是……”司徒清紅正要進一步稟告,卻被女皇打斷了。
“左丞相,這種事情不用稟告得那麼詳細。”反正使臣來了必定會來朝見她,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我只是想知道威
武將軍近期有什麼動靜。”
這個威武將軍林飛凡,是她們抱月國開國將臣林千遠的後代,武功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