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對方如此反應,郭四槐就猜測馬越這麼做是大出對方預料的。到了這個存亡的關口,他決定賭上一賭,就一把拉住了馬越的手道:“可以,但只准你一人進去!”如此一來,他正好被馬越的身體擋住,即便那裡的官軍要以弓弩shè他,都沒有把握了。
“越兒你……”眼見兒子居然就這麼送到了馬賊手上,這讓馬騰既是不解,又感到憤怒。可到了這一步,他卻也沒法再下令動手了,不然只怕馬越會有危險。
“父親,我進去和他們談一談。放心,孩兒不會有事的!”馬越在隨郭四槐進去之前,轉頭朝父兄一笑,很有把握地說道。
馬超這時候想要跟上去,卻已經被周圍的兵卒給擋住了:“少將軍,你不能進去,實在是太危險了!”笑話,剛才一時不察讓馬越過去已經犯了大錯了,他們可不想在一件事情上連續犯兩次錯誤。
馬超還想在上前,馬騰已經上來把他拉住了:“停下!裡面什麼情況我們全然不知,你弟弟進去已經對我們很不利了,你難道也想成為他們的籌碼嗎?”
“可是父親,二弟他一個人去面對那些馬賊太危險了……”馬超很是擔心地說道。
“越兒不是鹵莽之人,他既然這麼做了,就一定有他的想法,或許他真有把握把事情完滿結束呢?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靜守在這裡,那樣他們就玩不出花樣來!”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馬騰臉上的憂慮卻還是無法掩蓋。
此時的馬越卻沒有工夫去思量親人對此有多麼擔心了,他只想著一件事,那就是怎麼把這些馬賊給勸服了。看他若有所思,卻又全無所懼地隨自己進入院子,郭四槐的心裡也充滿了疑惑,因為他實在想不明白馬越為什麼會以身犯險。
“馬家二公子,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就又一次見面了。”在看到郭四槐這麼快返回,還帶了馬越回來之後,王風便笑著說道。
“是的,不過和當時不同的是,現在你們已經沒有了退路。”馬越對於之前與馬賊的恩怨還是有些知道的,雖然他事實上已經換了人了。
“嗯?”王風不解地看了郭四槐一眼,後者這才把剛才在外面馬騰的態度說了出來。這讓王風的心猛地緊了起來,原以為手捏林家父女就可立於不敗之地,可沒想到馬騰居然變得如此硬氣了。但隨即他又鬆懈下來了,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可是馬家的兒子了,那可不比林家那兩個人質。不過,他也因此生出了疑問來:“你為何會跟老四進來的?”
“因為我不想看到諸位就這樣死在此地!”馬越坦然道:“你們能在涼州縱橫往來而不被官府拿到,足以證明你們的能力了。我是一個重英雄的人,所以不想你們有此結局。”
“哈……重英雄?我們可是被官府稱為賊的馬賊,你居然稱我們是英雄?說,你到底懷著什麼yīn謀?”一個高大的馬賊立刻上前一步喝問道,眼中充滿了譏笑。
馬越完全沒有理會身前眾人滿是防備的目光,只是淡然地道:“難道連你們自己都認為自己是賊麼?不過就我所知,你們這些年所做的一切可不象傳說裡的那樣卑劣啊。的確,你們是馬賊,靠著劫掠過往客商為生,但這些年來我還沒有聽說過你們隨便殺過一人。
“就拿之前林家被劫一事舉例,你們就不曾把其他無用之人殺了,而只是把他們綁起來而已。這一點,我可是真真切切看到的,這可不象其他的馬賊般只知道一味的濫殺啊。正因為你們一直以來有所不為,我才會進來與你們一談的。”
他的話,讓那些馬賊不禁有些動容了。他們雖然是做賊的,但他們也有自己的準則,現在馬越把他們的原則說了出來,這讓他們有種遇到知己的感覺,就是王風和郭四槐,此時看馬越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友善了。
不過,只是這麼幾句話是不可能說服他們就此投降的,所以在略有失神之後,王風便一聲笑道:“你說得還真有幾分意思,不過,任你巧舌如簧也別想讓我們就此束手!你去打聽一下,我們一窩風的兄弟有哪個是貪生怕死的!”
“我當然知道各位都是不怕死的英雄人物!”馬越高聲說道:“但死有輕重之別,或重如泰山,或輕如鴻毛,不知各位是想如何死呢?”
“死有輕重……”這一句話,讓王風等人再次失神,而馬越則繼續說道:“若是各位今rì就這樣死了,便是連鴻毛之輕都比不了了。你們的名字,只會是在官府的名冊上添上一筆,某年某月,誅殺賊寇若干,難道你們這些年來的努力只是為了換回這樣的結局麼?”
見那些馬賊明顯被自己這番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