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朝政大權,眼看著已無力反抗的朝廷官員們也是他提防的物件。所以每次外出,他的護衛工作都是最要緊的。
圍繞在馬車四周的都是西涼軍中jīng銳裡的jīng銳,更是跟隨董卓時rì最久,最值得他信任的親信。這些人董卓並沒有將他們投放到沙場上去與關東聯軍廝殺,而是把他們都留在了身邊保護自己,也足以看出他對自身安全的看重。而這些人馬無論是甲冑還是兵器又都是西涼軍中最為犀利的,可以說董卓將自己手中最有戰鬥力的一支人馬是留在了身旁。
董卓相信只要這支近千人的護衛隊伍伴隨左右,這天下間還沒有哪支同等數量的人馬能夠殺得了自己,而現在長安又在他的控制之下,自然更不用擔心真會突然跑出來這麼一支人數眾多的敵軍襲擊於他了。
正因為對這支人馬的保護很有信心,所以董卓坐在車裡並沒有考慮自己的安全問題,而是在思索著這次該如何處置馬越的事情。對馬越今rì所為,他是相當不快的,即便董璜有過錯,不該欺到他的門上去,他馬越也無權將人扣留。不看僧面還看佛面,董璜可是他的侄子,馬越作為下屬怎能如此大膽行事。何況後來他派了人去交涉,那馬越居然還敢拒絕放人,這就更讓董卓難以接受了。
“這個馬越仗著自己立下不少功勞,而且他的父兄又都在長安,這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看來我之前決定不讓他們帶兵東進的決定是完全正確的,若再讓他們不斷立功,在軍中樹立威信,只怕這馬家會尾大不掉,成為我西涼軍中隱患哪。”董卓半靠在車廂壁上,閉目作著思量:“這回我便該藉此機會狠狠地打擊他一下,讓他明白自己的身份才是。這次不但要把人從他手裡奪出來,還得尋個由頭整治他一番!”拿定主意的董卓嘴角綻出一絲冷笑,微睜的眼睛裡更有寒光閃現。每當他有這樣的表情時,就代表著有些不得他信重的人要遭殃了。
但就在董卓暗自決定自己要敲打馬越的當口,突然寂靜的街道之上就傳來三聲突兀的梆子響。“邦邦邦!”三聲響在如此寂靜的環境裡顯得格外刺耳,讓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旋即異變就陡然而生。
看似空無一人的街道兩旁的某些商鋪建築的後方,突然就閃出了許多手持弓弩的人來,他們二話不說,揚手便將早已經搭上了弦的箭矢朝著街道中間的人馬shè去。同時在他們的身後,也猛地傳來了一陣喊殺之聲,數百名持著各樣兵器的漢子吶喊著揮舞著手中兵器狠狠地撲殺了過來。
而在他們的正前方,也出現了上百匹駿馬,馬上的是一個個昂然而坐,手持長刀,目露殺機的騎士。只是轉眼之間,這支人馬就陷入到了四面受敵的境地之中。
這明顯大大地出乎了這些護衛們的預料了,他們怎都想不到今rì竟會有人早作埋伏,設下了這麼一個天羅地網地來伏擊自己。對於西涼軍來說,在洛陽時他們倒還是有所jǐng惕的,畢竟那裡已屬於中原腹地,又是大漢兩百來年的都城,他們作為侵入者自然會被人所敵視,也自然會有反抗。可自從到了長安,他們緊崩的神經就鬆懈了不少,因為這裡畢竟已距離西涼不遠了,而對那些官員們來說卻又是離開了他們的地盤,試問還會有人做出什麼大膽的事情來麼?
所以,即便是在如此的夜間外出,他們雖然依然如尋常時候般的拱衛在董卓馬車的四周,可這注意力顯然不能和往rì相比了。直到梆子聲響,他們還沒能作出正確反應,而這時候,兩側的亂箭卻已經到了。
不少護衛完全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箭矢shè中了身體。好在他們身上所披的甲冑很是堅固,所以除了個別運氣欠佳的人因被shè中面門而掉落下馬外,其他的都只是受了點輕傷或是受了點驚嚇而已,並沒有打亂他們的隊形。
但這些伏擊他們的人馬顯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這第一波亂箭之後,他們就沒有再次攢shè,而是迅速高喊著衝殺了過來,從而與前後兩邊夾擊上來的人馬一起合成了四面圍殺的局面。
被殺了個措手不及的西涼軍直到這個時候才作出了該有的反應,他們立刻收縮,擺出了防禦的架勢。同時有人挺直了長槍圍在了隊伍跟前,以保證敵人的第一波進攻無法順利殺進他們的防線。
不過這也只能防禦一下左右和後方殺過來的步卒而已,那些奔騰而來的騎兵才是這次襲擊的關鍵所在。他們帶著遠端奔襲的力量迅速衝入了西涼軍護衛陣的後軍,然後藉著衝勢便把不少人給劈落下馬。顯然這支騎兵隊伍也是久經戰陣的老手,不但善於抓住時機,而且這馬上的本事也自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