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幷州軍中的具體情況可不是王允這樣的人能知道的,而現在對方卻把這拿了出來,這其中可就有些問題了。看情況,這是和他一樣的原來幷州軍中的將領與王允有所勾聯之後才把訊息傳出去的,這個人說不定地位還很是不低。
有了這個認識,讓呂布心下對王允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他並不象表現中那麼的無能,至少為了這次的舉動已準備良久了。
看呂布默不作聲,王允也不打擾他,而是一副關切地看著他。半晌之後,呂布才抬起頭來:“那王公又有什麼計較來做成為朝廷除害之事呢?”
這明顯是已婉轉地答應王允所請了,王允大為歡喜,隨即便又慎重地道:“此事必須謹慎以待。老夫相信西涼軍不可能總是盤踞在長安一帶的,他們總會東進。待到他們的主力離開長安時,我們的機會便也來了。
“到時候,內有將軍的幷州軍,外有我們這些忠於朝廷和天子的臣子和手下的兒郎,此事必能一戰功成!”
“你是要發動兵變?”呂布雙眼一眯,問道。
“不錯,不如此是不可能真把董卓除去的。而只要將他殺死,剩下的西涼軍就是一盤散沙,到時以將軍之威,足以將他們收入麾下了。到了那個時候,將軍就是我大漢朝廷的第一功臣,老夫一定會奏請天子厚賜將軍的。”王允繼續用言語描繪著此事的可行xìng,以及事成後的好處,極力要勸服了呂布。
而呂布也不禁有所心動了,但他最終還是說道:“此事畢竟太過重大,我還需要好好考慮一二,屆時再給王公一個準信吧。”
“好,那老夫就靜候將軍佳音了。”王允也知道此事不能cāo之過急,便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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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彎弦月高掛天際,時已過了三更,但馬越卻還沒有回房歇下,而是正若有所思地凝望著散發著淡淡光芒的月亮,半晌沒有動彈一下。這讓陪他坐在院中的馬超有些不耐煩了,忍不住道:“二弟,怎的今rì你自天黑後就一直如此怔怔的,卻是在想些什麼?”
“哦?我是在想那呂布此番會作一個什麼樣的決定。”馬越這才回過神來,笑了一下:“今rì那王允以壽誕之名將不少朝中官員都請了去,而呂布也赫然在列……他之所以突然這麼做,為的就是想拉攏這些人一起對抗董卓和西涼軍了。”
“竟還有這等事情?”馬超聞言jīng神便是一振:“那二弟你可有打算?”他們在西涼冒險行事,然後來到長安就是為了對付董卓的,所以他一聽是這麼回事便有些蠢動。
但馬越卻搖頭了:“不,目前我們只要看著就好,現在還不是我們該出手的時候。”
“啊?既然朝中這麼多人要算計著對付董卓,我們怎能錯過呢?”馬超很有些不解地說道:“而且就我所想,以這些人的實力想要在長安把董卓所部拿下也不容易哪,若我們不能施以援手,豈不是要坐看他們完蛋?”
“若他們真個如此明目張膽地行事,敗亡是必然的,即便我們插手相幫,也不過是多一些敗亡者而已。”馬越卻有自己的看法:“所以我以為他們就算是達成的共識,在最近一段時間裡依然不會有所舉動。他們也會等待時機的,而這也正是我們等到的機會。”
在略一頓後,馬越又笑了下道:“而且若那呂布當真有心要和董卓為敵,他也勢必會來尋我拿主意,到那時,我們便可以利用他們這股實力來與董卓他們好好周旋一番了。”
“你想利用他們?”馬超眉毛一挑,若有所思地問道。
“不錯!其實我並不想揹負上殺害董卓的名聲。雖然這對於中原各地的人說來是個極大的好事,但我們的根不在中原!而對西涼人來說,董卓是他們心目中的英雄,若我們身為西涼人而幫著朝廷官員剷除董卓,只怕將來就很難在西涼立足了。”馬越分析道。
馬超仔細一想後,也忍不住點頭:“不錯,雖然董卓在中原聲名極其狼藉,可在我西涼一地卻被人奉為主上。我們這幾年裡能招攬這許多人馬,也多得董卓大名之助。”
“就是這個理了。殺他是勢所必然的,但殺了他後如何收拾殘局才是我們必須面對的問題。十多萬的西涼jīng銳,若是因董卓之死而成了一盤散沙,可不是我們願意看到的情況。我這次的目的不光是除掉董卓,更是要將西涼軍納入我們馬家之手!”馬越道出了自己的計較。
這卻讓馬超皺起了眉頭:“這卻談何容易?一旦我們出手對付了董卓,就勢必成為西涼軍的敵人,他們又怎麼可能再為我們所用呢?”